总之就是到后来,田都快耕漏了,牛还是新牛。贺松龄第一次直观地体会到,自己拜了三一门而不是天师府,是多大的便宜。
“嗯……”魏淑芬红着脸哼了一声,“可不呗,十八天了,我的课都落下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些天全身都是瘫软的,就没正常行动过。
“我从第四天开始不就跟你纯英语教学了吗。你放心,我英语过了六级的,比洞山师兄的水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贺松龄满不在意,反正周全这些天无非也就跟着洞山学英语,那进度都没李慕玄学的深,落下不落下能有啥区别。“诶呀,你别让张师兄等急了。”魏淑芬红着脸推他:“你就算不心疼张师兄,你也心疼心疼我吧,我,我疼。”
说罢脸更红了,像是个女关公。
“彳亍口巴。那你自己在这好好学习,未来,嗯未来再说未来吧。”一句承诺都不提,贺松龄,老渣男了,“好好学英语,下次我们再去美国,我就能带你。”
“好……”
张之维再见着贺松龄的时候,这小子穿戴整齐,西装革履,倒腾的真跟个人似的,状态转换之快,给张之维看的都发愣。
“看什么,走不走,早晨谁吆喝走来着?”贺松龄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不是我说你啊老张,你这个人做事就是没点时间观念,那约瑟夫还在美国等着呢,万一去晚了人家儿子死了,你负得起责么你。”
“我有个好主意。”张之维面无表情地看着贺松龄说道:“你说我要是联合我师父、你师父和我师弟,我们四个一起揍你,你能扛得住不?”
“诶,张道长,这说哪门子话这是。这样,这次出行,全部费用我全包了,您只管吃好喝好。”贺松龄瞬间怂了。
“谁也没跟你客气,吃就吃你,你个狗大户。”张之维没好气地说道,“你先给我个三万五万的。”
“咱上哪,美国!那地方人家那都美元,你的明白么你。”贺松龄表示对张之维的鄙视。
“怎么不明白,你以为我这十八天干什么了?跟洞山先生净学英语了。”张之维自信地开口:“哈喽,好啊呦,艾姆饭三克油俺的油?嘿,怎么样,咱这个英语学的。”
“嗯,好,那叫一个地道。正宗老伦敦腔,还得是伦敦二环以里的市区口音,正经白金汉宫根儿上,泰晤士河沿岸发音,差一点到温布尔登那儿都没人这么说,西敏寺老神父听了都得给您竖一大拇指。”
贺松龄心里想的是,洞山师兄这英语就这水平,他当年跟李慕玄往后,怎么去外国生活的。
“诶,过奖,过奖。”张之维还跟那儿抱拳呢,就他那江西口音,往淮河以北本国人都听不明白,他还说上英语了。
出去饿死你个牛鼻子。
贺松龄心中不无恶意地想到。
俩大老爷们,一个纯出家人,一个算半个出家人,也没啥身外之物。除了贺松龄带了一皮箱的钱之外,也就张之维带了两身换洗衣物,这就踏上了去往美国的船。
耽搁了这么久,约瑟夫托人送来的船票是早过期了。不过这难不倒贺松龄,毕竟他是福建人。
这年头航海条件不算太好,豪华邮轮也不会来到远东。因此就算贺松龄再有钱,两人也只能从糟糕之中选了一个不太糟糕的船坐上。再海上漂洋了一个多月,终于两人站在了大洋彼岸的国土之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