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挂了电话,低头点根烟,一回身,看到小姑娘倚在推拉门前,夜风吹着她丝薄的香槟色绸质小睡裙,她担忧地望着他。 “我看到热搜了,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不是的。”白禾摇头,“肯定是闯祸了。” 祁浪迁就了她。 “早知道,我就该听你的。”她懊恼地说,“去别家买东西,又让媒体拍到,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肯定会给公司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小七,该怎么办啊?你爸爸会生气的。” “真没事。”祁浪捧着她瘦薄的酥肩,情绪平稳,眼神笃定,“宝宝,听我说,只是逛街而已,咱们爱去哪里去哪里,谁都管不着,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这点小事件,影响不到集团什么,别想了,快去睡觉。” “你爸生你的气,怎么办?” “那会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影响他对你的看法…” “真的吗?” “这都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次日,楼底下聚集了许多新闻记者,祁浪跟白禾从地下车库走,隔着车窗还有记者怼着拍,闪光灯咔咔闪不停。 办公室里也有人在议论昨晚半夜的重磅新闻,言辞间略有不满,也有嫉妒—— “这不是刚来吗?什么时候搭上那位了?” “我的天,看来有点手段啊,那位四公子干净着呢,半点儿花边新闻都不沾。” “明显不是来工作的啊,平时还表现这么积极,装什么装啊。” “可是秦璐姐上午就要。” 白禾脸色沉了沉,没有和她计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准备自己写新闻稿。 她站起来,对着那位还嘲讽个没完的同事说:“我限你一个小时内把新闻稿交给我,要是耽误了秦璐姐的午间直播,我是不会给你背锅的,到时候该谁承担责任,谁去承担,都别想赖我!” “我就是攀上阔少怎么了。”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几个小妹面面相觑,都噤声了。 但她这个男朋友,真是来头可不小。 没过五分钟,那位同事的新闻稿就用邮件发了过来。 走廊边,隔着灰色的落地玻璃窗,西装革履戴着口罩的男人望着她,眼底有几分欣慰和骄傲。 祁浪摆摆手:“没事了,我就过来看看她。” “放心吧。” 白禾有点担忧,开完选题会文冰姐把她单独留下来,问了她恋爱的一些情况,白禾也如实告诉了她。 没成想,文冰姐不仅没有撤掉她的现场报道,还安慰了她一番,让她不要太担心。 中午白禾下楼去买便当,有几个记者围了上来,询问她是不是祁浪的女朋友?如此高调恋爱,是否有结婚的打算,听说她家境平平,是怎样认识了祁四公子的,对嫁入豪门有什么看法。 缄默才是应对舆情最好的方式。 “辛苦了。” 当天晚上,舆论风向稍稍有了点变化。 当晚祁浪的车停在了新闻社楼下,白禾走出来,他大大方方地迎上去,牵起她的手,亲自替她开门,迎着她坐进车里。 如此几天之后,便没有记者追拍了。 作为媒体人,白禾深知这一点。 “你爸没骂你吧?” 她担忧地问。友就算了,还闹这么高调,连车里激吻的场面都被拍了,网上评论区还有加群付费观看的,这能不生气?” “那天可是你主动坐上来的。” 祁浪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从后面拦腰抱住:“想跑?你想跑去哪儿。” “攀得起。”祁浪将她的手捞过来,搂住自己的颈子,吻她的耳鬓和颈项,“给你攀…” 她想推开,祁浪哪里肯松开,意犹未尽地厮磨着她。 “你接。” 白禾已经接了电话,所以不敢乱嚷,只一边推他,一边跟老爸说话—— “我们看到新闻了,你和小七没事吧?” “你和小七真的在谈恋爱啊?” “就这新闻…连我们都看到了,言译在那边,肯定也看到了。” “这不是怕他不开心吗,你们聊过没啊。” 听到“言译”两个字,祁浪眼梢间浮现一缕异色。 “啊啊啊啊啊!”白禾抱头,连声否定,“没有!没有!” “救命!挂了!拜拜!” “你们知道了,还故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