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真的,你要不要看看。” 十几秒之后。 lily:“你不会真的探头到床底下去看了吧。” lily:“哈哈哈哈大傻叉!” 白禾跟着k-news的编采记者跑了几天新闻,不是谁家老太丢了猫寻求帮助,就是拾金不昧好人好事,直到一周后,文冰姐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作为摄影师,跟另一个高级记者秦璐姐去拍一场由港城首富祁沣裕牵头举办的失孤儿童基金会慈善晚宴。 “白禾,担任摄影师全程跟拍,没问题吗?”文冰姐问。 下午四点,白禾随车出发,来到了举办慈善晚宴的星海大饭店。 秦璐姐叮嘱白禾,一会儿晚宴开始,她的镜头必须灵活机动,全程跟拍入场嘉宾的红毯秀,与此同时,当记者向入场接受采访的嘉宾发问时,她的镜头也必须要跟上。 周围摄影师大多都是男人,就白禾一个女孩子,小小的身板扛着摄影机,一点儿也没有嫌累,秦璐姐去到哪儿,她的镜头就跟到哪儿。 白禾以前在新闻里见过他,一个鬓边略有斑白,却仍旧丰神俊朗的五十岁男人。 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将他原本就挺拔的身材修饰得更加匀称,没系领带,衬衣领口随意地散着,严肃中又透着几分随性。 闪光灯咔嚓咔嚓闪着他的脸,他对着镜头恣意微笑,有种与生俱来的风流气。 所以啊,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三房太太,获将母凭子贵,成为家族内斗的最大赢家。 所以,聚光灯下看似风光无限的少年,白禾知道这背后定然有许多的不易,甚至危险。 白禾扛着摄像机追上了秦璐姐,在宴会前厅架好了三脚架,然而这一次祁沣裕并没有接受媒体访问,而是让祁浪接受采访。 白禾猜测祁浪忙着应对记者的提问,应该不会注意到摄像机后面的她。 记者会结束之后,晚宴正式开始,媒体不再被允许继续拍摄,清退离场。 “还好,秦璐姐也辛苦了。” “秦璐姐过奖了。”面对夸赞,白禾本能地觉得不好意思,有点害羞。 “谢谢秦璐姐的好意,只是我等下得去见个老朋友。” “不用了,我朋友就在这附近,我走过去就好。” “嗯。” 未接来电20个,来自同一个人——7。 白禾给他拨了回去,他开口第一句就是:“猪头妹,你果然来了!” “试试看,打断腿信不信。” “你在哪里?” “我送你。” “走不开。” 祁浪的语气明显有些急:“要不,你等等我?” “我爸叫我了,先挂了。”祁浪急促地说,“在停车场等着,我让人去接你,等着啊,别跑。” “敢走,下次见面锤爆你狗头。” 白禾没有走,在停车场等了约莫五分钟,一个穿西装的寸头少年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他环视了停车场一圈,走到白禾身边一个穿黑色小礼裙的漂亮女生面前:“请问是白禾小姐吗?” “抱歉。”穆展延转头望向其他人,视线在白禾身上停顿了两秒,错开她,又来到另一个拎着爱马仕限量包的女孩面前,“请问,是白禾小姐吗?” 白禾:…… 她走到穆展延面前,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他也终于注意到了她,眉毛一高一低地拧着。 穆展延上下打量她一眼:“呃…” 穆展延:“实在有点意外。” 白禾睨他一眼:“你是他的朋友吗?” “好吧,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就算 穆展延笑着说:“我忽然明白了,非得是你不可。” “气质吧。” 穆展延想了想,回答道:“说不上来,你身上有他的气质,他身上…也有你的感觉,哈哈哈,很微妙,不愧是青梅竹马。” “懂懂懂,不用解释。” 白禾点点头,环顾着这奢华的总统套房,不敢坐床,怕弄乱床单,索性坐在了沙发边,打开了电视看新闻台。 吃过饭,一阵强烈的睡意涌上来,白禾索性在沙发边小憩一下,本来是想眯眯眼,没成想一躺下来就坠入了梦乡。 祁浪脱掉了高定西装,在镜子前整理这衬衫,散开了白衬衣的两颗纽扣,露出脉络分明的脖颈。打量一番,又觉得有点轻薄,于是扣上了一颗。 祁浪嗅了嗅手臂,刚刚多喝了几杯,害怕有酒精气熏到她:“带香水了?” 穆展延拿来酒店的香氛喷他,他立即躲开,驱散了香氛:“滚蛋。” 祁浪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看着脸上有一丝醉意的绯红,皱眉说:“不该喝酒。” 他深呼吸,最后一次确定发型没有问题,拿了房卡朝着总统套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