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虽高,胜率却大。 言译仍旧在吻她的颈子,可白禾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另一个人。 有一次,她跟祁浪两个都憋慌了,她说:“你先去,我帮你看,回头告诉你剧情,然后我们再交换。” 白禾:“你别尿裤子!” 最后是白禾先忍不住,狂奔去了卫生间,回来时上气不接下气,祁浪立刻把错过的剧情详详细细地解说给她听。 祁浪:“我什么时候成你男神了?” 回家这一路,俩人都在疯狂讨论剧情,没讨论完,甚至还会站在楼下吹一阵子。 言译对电影不感兴趣,言译只对一起看电影的她感兴趣。 就连身体交流都是单向度的,他的身体从不让她碰。 …… 言译告诉她:“水钻我没有扔,这条跟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是祁浪送你的那条。” 其实,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上面已经有了分割的裂痕,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模样了。 言译忐忑地看着她:“姐姐别生我的气了?” “我花钱请人打捞上来了。” “不是。”言译说,“大冬天的,我怎么会…也没那么好的水性。” 言译对她温柔地笑笑:“这不重要,白禾,重要的是,这能不能弥补一点你对我的喜欢?” “再不会了。” 白禾一开始还能招架着他,但他不知疲倦地吻得她天旋地转的,她腿都软了,全身都软了,靠在了他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抬起头,迎上了他克制忍耐的眼神,又带着那样缱绻的温柔。 倏而,又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一,我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你愿意去吗?”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于白禾信誓旦旦说绝不原谅, 结果没两天就和好的真香行径,展新月和朱连翘一致表示—— 恋爱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她再怎么…都应该多冷他一段时间, 还要给与惩罚,让他多痛苦一阵子, 好好反应自己的错误行径。 正在阳台边晾晒衣服的苏小京表示:这样的结果, 毫不意外。 他要是心里难受, 她比他难受十万倍。 苏小京怀疑地说:“你确定言译是真的改了吗?或者只是因为祁浪离开了,他暂时性地跟自己和解,如果有出现新的危机, 难保不会发疯。” 苏小京用撑衣竿将衣服挂起来, 用手肘戳戳她:“你就…一点也不想他?” 白禾叹了一口气, 看着远方湛蓝的大海:“我跟七没缘分, 错过了就回不来了。” “你这样说,显得我更渣了。”白禾闷闷说,“本来,我就觉得自己挺不道德的。” “你别道德绑架他了。”白禾说,“哪有那么多成全啊,爱都是自私的。” “他走是因为…是因为…他以为我不喜欢他。” 苏小京脱口而出,却没注意到白禾的眼睛红了。 这两年,言译对她的好,还有这十多年的感情,垒在她心里,沉重如山。 他们也会生活得很幸福的。 临近期末,白禾每天都泡在图书馆。 那天走出图书馆大门,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面孔,白禾怔了怔,认出他是大一时军训的教官——付思惟。 付思惟看到她,也稍稍恍神,停下了脚步。 “不是,等下圆弧报告厅有一场招聘会,我是来应聘的。” “嗯!” 付思惟走了两步,表情 “唔…你说的是…” “哦,言译,他是我男朋友。” “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啊,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退?” 白禾心里疑窦丛生,于是答应了付思惟的邀约。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禾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向他询问,“为什么会退出国旗班,又为什么会提到言译?” “付教官,你快说吧!”白禾着急地问,“怎么回事啊!” 白禾的心蓦地一刺:“你是说…祁浪举报了你!”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祁浪,那时候气昏头,还去找了他,给了他两拳。”付思惟敛眸,指尖拨弄着咖啡杯,“祁浪说不是他,他没干这种事,我问他把视频给过谁,他不肯说,只说他会搞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