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脚迈入社会，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心里多少有点逼数。 滑板少年滑跪道歉，祁浪并不打算原谅，心头窝的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很不客气地推搡了他一下。 滑板少年见状，连声跟白禾道歉，趁祁浪被她拉着，踩着滑板逃之夭夭。 他敛眸看她，情绪翻涌。 可她已经不是他的小百合了，再不是了。 白禾看着他萧条的背影，喊了声：“还好吗？” 祁浪扬了扬手，没有回头。 白禾去美食街买了蛋包饭，在实验楼下等言译下课。 周围同学们都穿白大褂，但言译穿日常装，一身黑的运动休闲长袖外套，衬得他气质越发冷硬，带了几分入秋的凛冽。 白禾差点被他给带摔了，不过，不会摔，言译将她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跟抱了个洋娃娃似的。 白禾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发丝：“怎么了？” “嗯？” 白禾感觉自己像被蛇紧紧缠绕了全身似的，挣脱不得。 言译深深地呼吸：“好闻到要死掉，只是…” “有祁浪的味道，你们刚刚见面了？” 狗鼻子吗！！！ “他还碰你了。” “所以…”言译捧着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也不可以骗我。” 言译摸了摸她的头：“好乖。” “在上面就换了，给衣服消了毒，因为想抱姐姐。” 好多人都在看他们，路过的男生，女生。 言译知道她怕尴尬，于是提议：“去树林人少的地方抱。” 他牵着她不由分说地进了小树林，找没有人的阴影僻静处，静静地抱着她，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一啊。”白禾都无奈了，“你这远远超过拥抱的范畴了。” 十八|九岁的年纪，言译一到晚上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好，我乖，你别动。” “你都不想我吗？”他问她，“我一整天都在想你，想得口干舌燥。” “没感觉到，你都没有主动跳进我怀里。”言译居然有点委屈。 “嗯，我没感觉到你对我有渴望。”言译说。 “那你有吗？” “我觉得挺罪恶的。”白禾说，“我还是觉得，阿一是我弟弟。” “不要！”白禾被他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 白禾踮起脚，很乖地在她脸颊处ua一下。 “碰到啦。” “那是你感觉迟钝。” 爱和性是绑定的，她对他的身体渴望…远不如对祁浪那样的强烈。 言译叹了口气，对她说：“我应该满足，但我不满足，白禾，我真的不满足…” “我要你爱我，你不爱我，不如杀了我。”他渴望地凝望着她的唇，“什么时候，才可以吻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要你，我好想狠狠干你啊。” “我对你什么都能说，我不说出来你对我也不能放心。” 她宁可他坦诚相待，别在心里憋什么坏。 “我知道，我们姐姐很慢热。” “好。”言译像只听话的小狗，“我不勉强你，你想亲我就亲，想跟我做就告诉我，我都不勉强。” 可她现在给不了同步的回应，她还没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去你的食堂。”言译松开了她，“顺便送你回宿舍。” 走出小树林，言译问她：“你跟祁浪聊了什么？” “他…一向如此。”天就来撬他墙角的地步。 “牵手吗？”言译问她。 “不想就算了。”言译重复刚刚的发言，“你想牵就牵，不想牵不勉强。” 白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