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禾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有时候比我考的还差, 二模考, 记得是年级200名后面去了吧哈哈哈哈。” “本来就是, 笨蛋言译，哈哈哈。” “所以，我这属于笨鸟先飞。”言译拿开枕头，将她拉了起来，“你更没必要觉得焦虑了。” 在白禾的印象中，言译真的很喜欢看书，学习也很认真很努力，可每次考试这成绩吧…挺起伏不定的，有时候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有时候…又跌落到后两百名去了，连班主任都摸索不出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个规律。 有几次白禾名次上去了，看着言译落后几百名，也觉得很焦灼，拉着他去图书馆，帮他补习功课。 言译也听的很认真，看看卷子，又看看她，补习了一段时间，成绩又提升上去了，这让白禾很有成就感，也特别爱给他补习功课。 跟他闹了一阵子，白禾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手间冲澡，准备着要睡觉了。 白禾睁开眼，却又被白沫子刺激得眼睛疼，赶紧闭上，打开淋雨用水冲洗，结果淋浴里的热水瞬间变成了冷水。 “一，怎么回事啊？” “那怎么办？” “不行啊，我头上还有泡沫呢。” 白禾睁不开眼，只能摸着黑，从墙上扯下了浴巾，裹着身体，坐在浴缸边等待着。 “我眼睛睁不开。” “我穿好了，阿一你进来帮我弄一下，兑点温水，我用盆子简单冲一下头就好了，停电也没办法了。” 他的手颤抖地落到长虹门把手上，用力地攥着，指背都泛白了… “阿一？” 少女湿漉漉地坐在浴缸边，紧闭遮掩，长发沾染着沫子，垂在白皙的酥肩上，浴巾胡乱裹着她胸口，半遮半掩地垂到了腿际。 他竭力忍耐着… 他取下一个干净的小盆子，将热水兑冷水接了满满一盆。 于是白禾听话地弯下腰，任由他一点点将温水倒在她脑袋上，冲掉了头上的白沫子。 此刻，言译尽可能避开视线的直视。 反反复复给她冲了五遍，总算将她头上的沫子冲干净了，白禾重新睁开眼，言译转过身将最后一点热水和冷水兑好，满满一盆温水放在她脚边，柔声说：“你冲一下身子，我给你拿条干净的浴巾。” 他说完便出了门，绅士得好像一眼都没多看她。 闭上眼只听声音的时候，她还拿他当小弟弟，但事实上，他已经完全长大了，两个人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生理区隔。 湿润的长发肯定是没办法用吹风机吹干了，白禾用毛巾擦了又擦，弄了十几分钟，又去窗台边吹了会儿风，好让头发早一点干透了好睡觉。 有点惊讶，白禾敲了敲门：“阿一？” “怎么锁门了？” “哦。” 就着小台灯的光，她用梳子将头发丝梳理柔顺。 他拿着之前的那条短裤去了生活阳台，用冷水搓洗干净，晾在自动伸缩衣架上。 “不是刚换的裤子吗。”她小声嘟哝着说，但也没有多想。 他拿了一柄塑料小团扇走过来，坐她身边，给她扇着风：“热不热？” 空调也停了，哪怕外面在下暴雨，但房间里还是有一点闷热的。 “不了吧，外面这么大雨，刚洗了澡呢。” 停电了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电路什么时候能抢修成功，为了避免紧急时刻手机没电，俩人都关了机。 言译心里燥热，身上也燥热，拎着扇子不断给自己扇风。 “嗯。” “不了，安全第一。“ 白禾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百年都没玩过一次的跳棋，跟言译伴着led小台灯一起下棋，消磨时间。 本来挺无趣的游戏，把白禾弄得兴致盎然，非得要赢他一局才算完。你讲。” “前几天看了一部电影，挺有意思，讲给你听。” 于是言译徐徐给她讲了这个名叫《中邪》的电影：“故事一开始，两个大学生准备拍一个民俗异闻的纪录片，找到了一个名叫王婆的神婆，正巧遇上村里有人中邪，请王婆去还人，所谓的还人，指的就是使人还魂复活。两个大学生用dv拍下了还人的全过程，没想到这个王婆有两把刷子，真把人治好了。没几天，又有一单生意，来自于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姐弟俩，姐姐据说也中邪了，总在晚上梦游…” 白禾越听越不对劲，打断了他，“你该不会是在给我讲鬼故事吧！” “可是…什么中邪啊，又是什么还人的，就…很灵异啊。” 白禾心里有点怵，但他已经讲了一半，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后续的剧情。 “嗯，信我。” 言译能感受到小姑娘的体温，比他稍凉些。 言译说，“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