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军营之前,言说诸事,便得放入营寨之中。
结果才入营内,又遭到一阵搜查盘问,闻其缘故,方知是吕布所派。
原来当日陈登一番言语虽然得到了吕布信任,但却惹得秦松忌惮。
由是他便向吕布建议,为了防止陈登里通外敌,来往人等皆要通查。
吕布从其言,便在陈登营外设了一支哨卡,凡出入之人,皆要严查。
陈矫听得原委,心中自是大骇,心想还好秦瑱和陈登心思缜密,不然他可就要栽了!
但庆幸的同时他又是一阵忧虑,吕布如此严防死守,陈登该如何传递消息?
这般想着,他便带着满心忧虑,入得营帐,见到了陈登。
在确认左右无人之后,方才将秦瑱之言一一告知,那想陈登闻得此言,顿时抚须一笑道:
“秦瑱此人果然不凡,顷刻之间便得此破敌之计,我等却可行事矣!”
陈矫见其如此笑着,自是满心忧虑,叹气道:
“府君只道可以行事,在下却为使君安危而虑。”
“眼下吕布如此防备府君,此番若是事泄,我等尚自得安,府君如何脱身?”
他自不如陈登艺高人胆大,只觉陈登之计甚险!
眼下光是联络秦瑱都如此困难,更莫说要帮着秦瑱谋夺下邳。
一旦事情败露,即便陈登手下有兵马,也难以逃脱。
因而现在看着陈登如此,心中颇为担忧。
不过他如此说着,却见陈登脸上笑意丝毫不减道:
“季弼只道吾处于险境,却不知秦瑱已将脱身之策告知于我!”
“此番他借汝之口所言三事,一则谋划吕布;二则可取下邳;三则助我脱身!”
“吾知此人三策,便可便宜行事,必保无恙!”
陈矫一听这话,顿时心惊不已,暗道秦瑱说的三件事都是兵马调动,其中竟然蕴藏了三个策略?
这若是陈登不说,他怎么可能参悟其中之谜啊!
思虑之策,他急忙又问陈登秦瑱的三句话何解,便见陈登负手笑道:
“要参透秦瑱之言,却也不难,不过须知如何利用此信!”
“眼下我自为内应,让彼人图谋吕布,他何以要先说萧县兵马调动?”
“如此观之,此信必是在秦瑱抵达之前便已定下!”
“算算时间,多半不日消息便会抵达,吕布闻此,自是心忧徐州防备!”
“我便可向吕布谏言,调动陈宫前去阻挡徐庶!”
“其次,臧霸即将南下,其兵锋极盛,若要抵挡,当以重兵北上郯县。”
“我若全吕布调兵北上防守臧霸,其必从之。”
“这般行事,下邳顿时空虚,只需令宝坚(徐宣)北上与我父里应外合便可取之。”
“而后,秦瑱让雷绪北上,此人乃是我广陵兵马。”
“若他夺取东城,吕布必怒而回军,吾只需自请前去击其后路,吕布必然允之。”
“如此,我便可从容带兵离开此处,脱得生路!”
“秦瑱如此教汝与我言说,便是欲让我如此行事,得此三策,安得不能脱出?”
陈矫听得他一番解释,神情顿时精彩了起来,又问道:
“既是如此,那秦瑱为何会怀疑使君不愿行事?”
他突然想起来秦瑱最后来了句愿行便行之意,显然是在担忧陈登不愿这么行事。
既然秦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为何又要担忧陈登不愿意行事呢?
而陈登闻此,便自看着陈矫,摇头笑道:
“此乃秦瑱客套之语而已,因此事关乎我陈氏安危。”
“他这般言说,乃欲告我不欲强求之意!”
“此人智计了得,人情通达,却是知我。”
“若与此人早些交往,或可引为知己!”
“今即为国事,便即身死于此又有何妨?”
话说至此,他顿觉和秦瑱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随之又对陈矫道:
“此番却又得劳烦季弼返回广陵通信,务必先将此事告知父亲!”
“只需我将陈宫以及兵马调出,便叫我父依计行事。”
“只需此事一成,便可逐出吕布,一劳永逸!”
见陈登又要派自己传信,陈矫无奈的笑了笑。
但这一次,他却再也没了怨言,应了一声又朝着营外行出。
而这同时,又有军士将陈矫前来之事告知秦松。
秦松听得消息,不由暗道这陈矫乃是陈登近臣,如此频繁来往,莫非是和秦瑱通信?
想着他又带着这个消息来到吕布营帐之中,将其告知吕布。
吕布听了此事,又令人将陈登叫来询问,陈登见状便笑道:
“在下刚想前来告知将军,方才季弼前来,言说南方雷绪有异。”
“此人在南边拥兵自重,此次闻我出兵,恐有动作,让我领军返回。”
“吾闻此言却道当以温侯之事为重,让他回去好生防备。”
如此一番言论,秦松自然挑不出毛病,吕布也知南边雷绪兵马不少,亦是不再疑虑。
由是陈登再度渡过了一次危机,经得此事,他知秦松多疑,亦不再传信。
这般又过得两日,还没等吕布抵达阴陵,北方却又传来消息,言说张辽高顺已被秦瑱击败。
听到此信,吕布自是惊讶不已,秦松也是暗道秦瑱用兵了得。
眼见秦瑱得了自由,秦松便对吕布建言先围了阴陵,引诱秦瑱前来对阵。
吕布听从其人之计,随之又加速行军,一路行至阴陵城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