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奕,此番劳你来回折返了,还请暂且下去歇息,稍后我再替公奕向主公请功。”李基笑着开口道。
蒋钦连忙答道。“我不过劳苦小功,不敢居之,此番大胜实赖先生妙计。”
旋即,蒋钦就被李基直接安排在府衙之内歇息,然后再派人前去请刘备过来。
尽管吴郡南部的战事大局已定,但是战后依然还有着种种安排需要刘备亲自定下的。
而等李基将这些都安排妥当之后,一直跟在李基左右的郭嘉方才开口问道。
“不想先生原来早已定下妙计,以大婚为引,一战而定之。”
李基笑了笑,答道。
“有何妙计可言,不过是依仗巨船之利,一网成擒罢了,此前破坏了一批郭异手中的渡船后,结局便已是注定,待他再度收集足够渡船之时,我吴郡的巨船也已经打造完毕了。”
“水战,尤重船只之利1
郭嘉默默地听在耳中,心中自然是不信那种看似有手就会的发言。
如果当真是有人信,那才是真的傻子。
莫说是李基提前两个月就为郭异定下了“渡半而击之”的计策,就是此前提前埋伏破坏俘获了会稽郡一批渡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反倒是那山越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倘若是一味抵挡然后放虎归山,说不得今后依然会时时骚扰,因此如何一劳永逸地解决山越的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难点所在。”
“而亦是奉孝此前的献策给吾提供了思路,借以吴郡兵力不足,侧重钱塘江一线防线为由明面抽调富春山的兵力,然后再通过郭异之手引山越入局。”
“只需如奉孝所言那般,破坏了富春山之中的水源又留下一定的粮食以及大量的钱财,足可让山越在营寨之内徘徊享乐。”
“如此,顺势以船运输兵力自钱塘江逆流而上迅速调至富春山,将富春山这个‘瓮’合上盖子,那这一个‘请君入瓮’也就成了。”
李基似是指点,又似是在探讨地向郭嘉说出着此番定计的思路。
只是,郭嘉自是不敢居功,道。
“嘉如何不知若完全依据所想的那般设下‘请君入瓮’可行性颇低,其中关键反倒是先生所布置的那一连串遮掩,以至于山越以及郭异都没有一丝怀疑就进入此中的‘瓮’。”
李基摆了摆手,道。“奉孝也莫要过于自谦了,此便是集思广益也,若是仅我一人,或未必能想到此策。”
也就此时,刘备与张飞一前一后地走入到了正厅之内,身后还跟着平日里寸步不离的夏侯博。
看着李基与郭嘉似乎在正厅内讨论着什么,刘备远远便开口问道。
“子坤与奉孝可是在讨论什么要事?”
当即,李基与郭嘉连忙起身向着刘备行礼道。
“主公。”
“此间又无外人,那繁琐俗礼大可不必。”
刘备上前直接将躬身的李基扶了起来,然后又不忘向郭嘉微微点头示意之余,道。
“反倒是子坤为何早早起来,何不多多歇息一阵。”
张飞也是跟着大咧咧地道了一句。“就是就是,子坤先生之前应该还没有体验过那什么闺房之乐,怎生那么早就起来了。”
在这方面脸皮不如张飞来得厚的李基,被说得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之余,拱手道。“不敢因私废公耳。”
刘备察觉到李基的几分窘迫,当即便冲着张飞呵斥了一声,道。“翼德怎能如此对子坤说话。”
顿时,张飞那原本咧得老大的嘴巴一僵,只得是重新合了起来。
旋即,李基隐晦地向刘备递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刘备便是让夏侯博在正厅之外守着,不允任何人入内,要与李基相商要事。
郭嘉见状,也是识趣地以着准备茶水为借口退了下去。
很快,正厅之内就仅剩刘备、李基以及张飞三人。
刘备也不坐在主座,而是拉着李基、张飞在两侧就坐了下来,且发出了一声感慨道。
“每日总是琐事缠身,我们三人已很久没有这般坐下了,倘若云长亦在吴县之内那可就算是我们兄弟四人难得的团聚了。”
这一番话的话里话外,无疑均在说明着刘备的心中同样也是有着一个个的圈子。
其余的文臣将领再如何被刘备看重与信任,但是在刘备的心中始终只有李基、关羽、张飞三人是共起于微末,生死不弃的真正手足。
这也让李基同样萌生着几分感触之余,有些疑惑地问道。
“翼德怎会与主公一并同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