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一边早就做好了选择，一边又说这不是他的责任，白黎反问：“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ee白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空碗静静搁在地上。 ee白黎头脑清亮，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理智过：“我说过要加入监察队，这就是我的责任。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ee“是不一样！我是很胆小，很怕死，不像你们有那么大的能耐，可我也有比自己的命更看重的东西，这份心是一样的。” ee“……” ee“你先回去。” ee他骂：“你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ee他说：“你明明也喜欢我，可你就是不够勇敢，连死都不怕，居然怕说出来。” ee“我怎么知道？”白黎笑了，“因为我了解你。你说过，想做你的朋友至少得足够了解你。我也说过，肯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ee江寒陵神情复杂：“我以为那只是玩笑。” ee无论是想做朋友还是想做恋人，都是认真的。 ee认真地学习，认真地生活，认真地工作，认真地想要活下去，认真地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认真地学着喜欢一个人…… ee江寒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无声叹气，周身紧绷的冷硬气息蓦地缓和下来，像是放弃了什么，神色里多出一丝疲惫，眼底浮起深藏的悲戚，一把将眼前的人紧紧拥进怀里： “……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监察队永远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ee这就是他为自己选择的结局了，白黎在江寒陵怀里愣愣地想，人生真是无常，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英勇到这种地步。 ee监察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那江寒陵心里呢？也会有吗？ ee“好。” ee“不管是什么，都好。” ee“好。” ee话语里的暗示昭然若揭。 ee白黎握住他的手，歪头用脸蛋在他手心蹭蹭：“你是要继续浪费时间推开我，还是抓紧时间减少遗憾？” ee【对不起】 ee白黎坦然对视，含着泪咧嘴笑了。 ee猛地，腰身一紧，他的视线拔高了一截。 ee白黎低头，第一次从俯视的角度和江寒陵对视，心里升起奇异的新鲜感，看着对方泛红的眼圈和鼻尖，莫名感觉像个受委屈的大孩子，不禁多出几分怜惜。 ee有吻落在手背，轻柔，珍重，克制。 ee熟悉的心声带着哭腔。 ee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e他想了想，探出舌尖，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