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黑暗中,虞澜气呼呼地爬到薄静时身上,趴在上头低头凶人,“你每次亲那么用力,我嘴巴都肿了。” 说话时呵出的湿软香气全部落在薄静时的唇边,薄静时僵了僵,虞澜更加生气,伸手捏了捏薄静时的脸:“你管管他!” “嗯!” 不知是不是虞澜的错觉,薄静时的声音仿佛有一瞬上扬,很亢奋的样子。他迟疑片刻,还是颇为娇气地说,“那也不能亲得太用力。” “宝宝我最近一直在忍,没有打扰你复习,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薄静时捉着他的手去按,哑声道,“真的好想,宝宝,我每天都这样子,特别特别想你。” 虞澜困得不行,被一句句宝宝好软宝宝好可爱好想宝宝等言语哄得更加晕乎,加上薄静时的嗓音颇为委屈,他又很想睡觉,只能应付着说。 “真的?” 哪怕再困,他仍要抬起下巴亲亲薄静时的下巴,甜甜道,“老公晚安。” 原来今天没课打算大写特写,结果学校来了个强制讲座。到学校门口才知道同学帮我签到了,想着来都来了就听听吧。听完后感觉,还是不该来的t-t。 - 虞澜的考试时间较为零散, 大致需要一周时间全部考完。 外头的雪雨一直在下,雪景美好, 他却在室内奋笔疾书,根本无暇欣赏。 下午没有考试, 他和牛恬恬约了去图书馆, 但中午他仍需要睡午觉。 考完试的教学楼跟高峰期的地铁站似的人挤人, 人流之中难免有摩擦碰撞,虞澜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 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帽, 半张脸蛋被宽大柔软的围巾裹住,只因为微微抬着头看人,被冻得发粉的鼻尖与澄澈动人的眼睛一起暴露在视野下。 虞澜伸出手拉了拉围巾,脖子也缩了缩,鼻尖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说:“没关系。” 但对方已经道歉了,他也不能怎么样,况且对方也不是故意的,人的确很多。 没明显的鞋印,就是鞋头扁下去了一小块。 不开心。 在虞澜看到薄静时的同时,薄静时也看到了虞澜,薄静时朝出口走去,等到出口的时候虞澜已在他跟前。 “宝宝怎么不开心?”薄静时与虞澜在一旁角落,把虞澜的手往体温炽热的脖子边上送。他侧过头低头亲了亲虞澜的指尖,“出的题目很偏吗?” 薄静时愣了愣,眼底逐渐浮上笑意。 虞澜的鞋子是小羊皮,比较柔软。他半跪在虞澜脚前看了看,被踩得下陷的一小块几乎恢复原样,但仍能看出来一点折痕。 “这双鞋我们不要了,等宝贝儿考完试,老公给你买新鞋子。”薄静时哄着,“不要不开心哦宝宝,有没有踩疼?脚冷不冷?” 原本虞澜没这么多小情绪,见到薄静时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委屈,好像全天下的委屈都让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