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真的这么放心他吗? 虞澜不知道他的顾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 献祭般将自己送上门, 让他更方便地抱。 大脑叫嚣着破坏,恶劣的情绪如病菌在五脏六腑内滋长蔓延。 但虞澜目前塌着腰,仰起的粉白小脸满是期待,双目明亮熠熠,似盛大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 这样子的他,实在很难让人拒绝他的提议。 (除抱啥也没干) 虞澜生气了。 “理理我好不好?” 他被揉得有些烦,干脆起身坐在薄静时身上。 “口渴,想喝水。” 动作利落地打开,拿着瓶身送到虞澜唇边。 虞澜乖乖抬起一点下巴,瓶身也跟着抬起,薄静时将瓶身控制得很好,小心翼翼,生怕水流过快呛到虞澜。 他懵了懵,刚要发作,薄静时又抱着他慢慢蹭,声线沉哑延长:“我不该惹你生气,原谅我好不好?一直生气的话,等会说不定会失眠。” 薄静时喉间再次滑动,他捧起虞澜的脸,无奈道:“宝宝,我是在追你。” 虞澜竟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发丝与眉眼浓黑似墨,漆黑强势的眼底是掩不住的侵占欲,仿佛野兽狩猎前锁定猎物的信号。 灼热的鼻息落在额前,似温水泉淌过眉眼,热度最终蔓延至全身。 “宝宝的手好漂亮,也好小。” 他一掌推开薄静时的脸,冰着脸蛋凶道,“我还没要原谅你呢,不准说话。” 脖颈附近的青筋暴起,他的唇动了数次,才压下翻滚在唇齿间的言语。 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卫衣,捏住边缘,随后漫不经心、带着小脾气丢在前方的沙发上、薄静时的腿边。 虞澜轻哼一声,凶凶地瞪着他:“我让你说话了吗?” 薄静时马上噤声。 虞澜见他当真乖乖听话安分下来,得意地翘起下巴,一副被惯坏的样子。 短而薄的纯白色被轻轻抛了出去,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接住,捧在手心。 他满脑子都是不合时宜的画面。 浑身上下白嫩皎净,细白长腿的线条感漂亮利落,像一把把无形的钩子,能轻易勾走人的魂智。 到底会是什么感受? 在薄静时胡思乱想的时候,虞澜已站直身往淋浴间走,他走时还不忘说着:“我要去洗澡,洗完澡就要睡觉。对了,我洗澡的时候不会锁门。” 洗澡就洗澡,不锁门就不锁门,可虞澜偏偏要把这些事告诉薄静时。 薄静时陷在沙发里,浑身僵硬,大脑跟着僵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