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越想越糟心,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之后他随便用手指揩了揩,那块肌肤因随意的对待泛起一点粉,唇珠饱满,嘴唇湿润,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虞澜,虞澜这长相,随便什么动作都像勾引人,谁受得了。 一旁来了个穿马甲的酒保,他躬身笑着,递过一杯酒:“这是那个先生送的。” 电音响动,彩灯闪烁下,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靠在吧台,对虞澜送了个飞吻。 虞澜点头:“看起来很讨厌。” 他又把空酒杯放回桌上的托盘,翘起下巴对酒保说:“拿走吧。” 不远处的男人明显没想到虞澜会这样,表情有片刻的怔愣,随后一脸兴致被挑起的样子。 褚曦然眼中浮现一抹玩味,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刚回国就遇上这么对口味的小男生。 “别碰他。”这女声很淡,“他是薄静时看中的人。” 明秋然右手支起夹着烟,左手托着右手手肘。眼神点了点不远处,“华叠在附近的场。” 明秋晚在圈子内一直有一个“维稳”的定位,一般情况下,她不希望“自己人”起冲突。 褚曦然也不想招惹薄静时,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是不敢。想到什么一般,他低低骂了句:“妈的,真晦气。” 有人酸溜溜道,“十年前他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他家居然能筹到那么大一笔资金,他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猛药,在这几年内把家里做得那么大,吞了好几家企业。” 他们马上不敢继续讨论薄诺时,明秋晚和薄诺时的关系很好,他们不敢随便讨论,但薄静时还是可以说的。 明秋晚说:“当时你们在组团欺负一个外地小孩。” 他们这么说着,许多年前的事跟电影似的在脑海中回放。 一次宴会,褚家请了不少名流,其中有一家人从a市来,还带了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 后来他们才知道男孩祖上有俄罗斯基因,加上刚回国不久不会说中文,连英文都不是很熟练。 但这个年纪的他们性情最是恶劣,带有本地小孩的优越感,他们表面和他交好,一边又用他听不懂的中文嘲笑他笨,把他当玩具戏弄。 后来不知道是哪个会俄语的小孩心软,偷偷和男孩说了这件事。男孩委屈来质问,说着一串他们听不懂的俄语。 男孩跌坐进花坛里,玩具公仔与一身漂亮整洁的衣服被弄得脏兮兮,白生生的脸蛋也染上灰泥。 那一年薄家出现资金问题,企业内部矛盾,人心不稳,濒临破产,所有糟糕的事堆一起了。 薄静时当时年纪也还小,当然敌不过群殴,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们仍然记得当年痛打薄静时的畅快,谁知风水轮流转,现在他们竟要在薄静时面前扮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