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汝的这一箭极深,不过好在只是射在手臂,要是在其他地方就会比较棘手。
这一箭是从侧面射入的,平躺着就不太好操作,只好侧躺,于是就有人扶着穆先生。见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准备拔箭,禾汝急忙问“不打麻药的吗?”越讲越小声,因为她实在有些蠢了,要是有麻药他们干嘛不用,蠢死了。
也没有人理会她就是了,于是禾汝就看见他们硬生生的箭剑拔出来了。看着就痛,很痛。
但是只见穆先生死死的咬住乔木递给他的毛巾,见他如此痛苦,乔木就想拿掉他的面具,但是穆先生依然强忍着痛抓住乔木的手,制止了。他抓的极其用力,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就连乔木的手被他抓久了,手掌部分就显现出深红色。
禾汝在一旁看着,很心虚。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穆先生松开手,乔木的手才变回正常颜色,也可以看见被抓的地方有多红。
现在乔木见禾汝可不像之前那么温和了。看见她再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不知道,现在带着这个他不喜欢的人能干什么,放回去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直都在观察禾家村队伍,发现禾家村队伍除非要进城补给之外,几乎都不进城。所以他们觉得进城,给兄弟们休整一下,受伤的人可不止穆先生一个呢?
现在不光是乔木看不惯禾汝,其他人也都看不惯她,穆先生想必也是不喜欢的,只是他现在睡着了而已。
一路上,禾汝处处都被刁难,她双手被绑着绳子被两个人拉住,这样也不算是刁难。刁难主要表现在吃食上,她一天只有一个窝窝头和一碗水。
有言道是小鬼难缠,乔木可能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但是手底下的人就会咯,而且她还把乔木也得罪了,乔木只可能会默认且表示不知情。
禾汝觉得也还能接受,就是吃不饱实在是不太有力气,行动比较缓慢。他们走了一天多,终于走到城里了,拉住绳子的两人和禾汝靠得很近才能看不见绳子,显得正常一些。
穆先生中途有些反复发热,禾汝真的有些内疚,其实她不应该内疚的,他们立场不同,在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按理说她平时是不会内疚的,但是她这次很内疚。
禾汝把这种归咎于她是在为,她骄傲自大的,想到点主意就急匆匆的去找村长,要不然乔木两人不会抓住禾澜和禾川沛,到不是她多么看得起自己以为她能打过他们两人,只是他们的目标本就是自己,这样也减少了不必要的危险。
她看过禾澜的伤势,在禾汝潜意识里流了这么多血是很危险的,而且还是在这么危险的位置,看禾澜的样子恐怕都快切到动脉了,禾汝不敢再往下想。
越想她越内疚,越自责,这种情绪伴随着她,怎么都驱散不了,于是她这两天是处于极度内耗的,这让她精疲力尽。所以可以解释为她对禾澜的愧疚太深了,以至于她的内疚就没收住。
到了城里,他们先租下一个院子,
禾汝被分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外面有人看守。
他们刚入住便有人去找了大夫来,大夫看着他的面具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出言让人拿下来,他开了两副药,说还要冷敷才能退热,不能敷在额头的话就多帮他擦擦身子,多喂些水,可加快降温。
乔木还要去看其他受伤的兄弟,所以他便先让其他人帮穆先生擦擦身子,他再三叮嘱,不可掀开面具。
穆先生的脸只有乔木一人见过,他十分排斥别人冒昧的让他摘面具。而平日里乔木手下也碍于他的凶名不敢。喜欢汝悦舒云风卷晚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