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浮现了那一句修哲是我和温晴儿子的话,还有当时李修哲父亲的表情,我觉得他对于李修哲应该不是外人看到的样子,有什么秘密是一直都在隐瞒着的。 中午时,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就出门了。我走回了卧室,把藏在床底下的盒子拉了出来,从小到大,我都有把贵重的东西藏在床底下的习惯。 犹豫了很久,纠结着,终究还是伸手把暗扣打开了,咔一声,盒子就主动弹开,里面装着很多很多封信,上面都是写着同一个收信人,字体很秀丽,从字体都可以看出写信人的美好。不过那是没有寄出去的信,仿佛是一段不可述说的感情。 进来的是保姆,悬着的那颗心落了下来,不过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下滑着,沿着下巴滴在裙子上。 她走了过来,把我扶起。刚才太慌张了,我心神都还没有安定下来,身子使不上劲,只能依靠保姆了,我坐在了床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我很想象缘分这一个词,要不然我和温的每一次见面都会是咖啡厅呢?还有一件相似的事情,我们每一次讨论的话题都是同一个人—李修哲。她的外甥,她深爱男人的儿子,而我呢?我爱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 从我一进来,她巡查的目光就一直盘旋在我的身上,也不知何时,我也学会了坦然面对,还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镇定自若地喝着我的牛奶。 我放下了杯子抬起眼眸,嘴角笑着说“谢谢你的夸奖1 我双手还是很规矩地叠放在了桌子前,细细地打量着这一个我认识了很久,但是很陌生的女人,我和她就那样僵持着,也没有过多久,我开口“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出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把眼前这一个高高在上,礼仪修养良好的女人招怒,这算不算是我能力的上涨? 哈!她讪笑了,如同,我说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她笑时眼角出现了皱纹,尽管她多么的精心保养岁月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谁都无法逃脱岁月的洗涤。 她的话让我有一些惊讶,数目太大了,我料想了一些内容,只是没有想到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有大,内心不是不忐忑,可是我却咬紧了牙关,假装淡漠的说“我知道1 她的语调一声比一声尖锐,脸上的肌肉激动地颤抖着,我就保持着自己的安静,望着她,等她平静一些了,我说“三年前,我爱他,我想成全他的梦想,于是我离开了他。现在我还会告诉你,我爱他,可是我还有了另一个身份——母亲。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我想孩子能正常地生活着,幸福地笑着,我没有怂恿阿哲,我只会尊重他的决定。” “是的1我爱他,所以想嫁给他,我想和他组成一个家庭,这一点有错吗?如果是,那我想一错再错了,那怕冠上自私的头衔。 有一些人用恨来纪念自己的爱情。 那个他,彼此心知肚明,我点头,她那双夺目的眼睛像是一颗璀璨的珍珠蒙上的一层灰,不过很快水雾散去了,她扶了一下自己微凌乱的发“他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我不清楚心底怎样的一份爱能坚持自己一直都孑然一身,那怕以为自己的姐姐报仇这样荒唐的理由都让自己坚持下去,那怕是以恨的名义而去爱着。 原来所有秘密是李延年原本爱的人是韩嫣,温晴爱的人是何赫,结婚后,李延年爱上了温情,可是温晴爱的人一直都是何赫。他们的故事里,谁辜负了谁?又是谁被辜负了呢? 水流画着弧线,在阳光下折射着五颜六色,他的身上也镀上了一层古铜色,如同一个站立着的雕塑,我双手背着了后面,慢慢地走进了。 他没有控制住喷洒都浇到一个地方了,泥都被冲走了,菜当然受到恶劣遭殃。不过有谁会计较这一些呢? 他伸手把我落下来的刘海挽到了耳根,目光有点质疑,语气也是焦急着,在他的记忆里,我的主动通常都代表着有事情发生吧!他问我“怎么了?” 脸上带着满满的骄傲,他笑了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抱住了我大气球般的肚子“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夸一下我老婆很美丽。” 他笑了,终于我明白他爱上我的一个理由了,很简单,我可以让他笑得很开心。 此刻我明白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我们都很幸运,彼此都不曾辜负对方。 他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呆到了深夜,然后进了卧室,当时,我没有睡着,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就匆匆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