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是去见了陆一鸣,那天他跟我说,让我做他的太子妃。”田姒羽含情脉脉地看着林梵:“我和你早已情定终身,固然无法接受陆一鸣的心意,所以我拒绝了他。”陆一鸣是个极度自负的人,从陆一鸣来林府的那晚,林梵就知道了他的脾性,被田姒羽拒绝过的陆一鸣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林梵担忧地询问道:“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林梵没有问起,田姒羽本不打算说出来的,既然林梵已经察觉,田姒羽也不再隐瞒:“他赐了我一杯毒酒,此毒每月会发作一次,不致命,只是要忍受些痛楚罢了。”田姒羽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身无关痛痒的事一般,可田姒珏和林梵都知晓,田姒羽毒发的那刻该有多痛。“陆一鸣以为,毒发后的我会忍受不了痛楚向他低头求饶。可是他低估了我对你的爱,我忍受了三年从未向他讨好过半句。后来他意识到留不住我,所以才让我有机会和你们相见。”林梵心疼地捉紧田姒羽的手询问道:“他至今为止都没有给你解药,是吗?”田姒羽点点头:“陆一鸣说,他已经知道了你们要帮安宁王起义的事。”“所以他要我们放弃起义,还要助他早日登基,他才肯给你解药,才肯放过你,对吗?”此时田姒珏打断了田姒羽的话。田姒羽再次点头回应:“其实我知道你们之所以会投靠安宁王无非是想帮我复仇罢了,既然我现在还活着,你们的确没必要再冒险去找安宁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说,除去他和我之间的那丝爱恨情仇,或许他会是个一代明君。这几年里,当今圣上沉迷女色荒废朝政,幕后都是陆一鸣在帮忙管理着朝廷,很多政策都在他的管理下得到了改善。”正如田姒羽所言,在陆一鸣执政期间,百姓的生活的确过得比以前好了。就比如说减少了赋税、开拓了经商外贸之路、修建了桥梁和水利等等,无一不是造福百姓的壮举,也难怪连田姒羽都为陆一鸣说起了好话。在陆一鸣和陆安之之间,田姒珏和林梵一样的想法,还是更偏向陆安之多一点。毕竟陆一鸣伤害过田姒羽,还有皇后还曾经派过黑衣人要暗杀田姒羽,二人皆是心中有恨,要易主,难。田姒珏不明白,既然陆一鸣已经给田姒羽赐了毒,那就说明他并没有想要了田姒羽的命,那为何皇后还要派黑衣人去暗杀田姒羽?田姒珏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田姒羽解释道:“由始至终,皇后把陆一鸣都只不过是当做她谋权上位的一个棋子罢了。她想操控陆一鸣登基后垂帘听政,她想做一国之主。在得知我拒绝了陆一鸣的消息之后,她觉得我配不上陆一鸣,怕陆一鸣会像当今圣上一样沉迷女色,为了以绝后患,才派了黑衣人来暗杀我。当陆一鸣知道我有危险时,是他只身一人把我救走的。那时候你还在和黑衣人搏斗,无暇顾及到我,陆一鸣就是那时候把我拉下了马车。我极力反抗惊扰了那匹马,马儿受惊乱晃,失足掉落悬崖,而我在挣扎的过程中遗落了一只鞋在悬崖边。我惊慌呼救,当你转过身之前,我已经被陆一鸣捂住口鼻,从悬崖边的另一个方向抱走了。因为那边是茂密的树林,估计你当时看到马车坠崖,以为我还在马车中,只顾着在悬崖边上观望,没有留意到我在树林这边状况。那时候我多怕你也跟着马车一起跳了下去,可我挣脱不了陆一鸣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慢慢消失。”说完田姒羽已经泪流满面,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没有一刻松懈过。平静了半晌后田姒羽才又继续说道:“后来陆一鸣把我囚禁在这里,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每次来,陆一鸣都会问我同一个问题‘想清楚要做他的太子妃了吗?’然后我每一次都会坚决地拒绝他。直至有一天,他过来告诉我‘林梵已经移情别恋,娶了我的最疼爱的妹妹田姒珏为妻。’那一刻的我心痛极了……”田姒羽闭上了双眼,试图想阻隔泪水的滑落,然后徒劳无功,依旧泪如雨下。“事情不是姐姐想的那样的!”“你误会了!”田姒珏和林梵试图解释,只见田姒羽苦笑了一声并摇摇头,伸手抚上了林梵的半边脸:“我心痛的是,怕你把小珏当成了我的替身,也怕小珏为了完成我遗愿,傻乎乎地替代我嫁给你。在你们三朝回门的那天,我对着秋菊以死相逼,她才同意偷偷放我出去看你们一眼。”田姒珏回忆起那天曹管家说过门外出现过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就是乔装打扮后的田姒羽。“那时候的我在不远处偷偷观望这你们,然后我发现了,你们有可能是假成亲。而促使你们假成亲的原因,估计是因为我。”田姒珏为之震惊,急忙询问道:“姐姐是怎么发现的?姐姐就没有怀疑过梵哥哥真的有可能会变心吗?更没有怀疑过我会喜欢上梵哥哥吗?”林梵虽然没有问出口,但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田姒羽,急切地想听到她的答案。田姒羽依旧保持着和林梵十指紧扣,用另一只摸了摸田姒珏的头顶,宠溺一笑:“因为我看到,你们的眼里都没有彼此,更没有肢体的接触。由此可见,你们并非如我所猜想的那般,但为何你们会如此?答案显而易见,只能是因为我。你们俩都是我此生最重要,最信赖的人,你们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清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