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圭先坐下吧。”
“是。”
朱棣见人都齐了,厉声道:“把人带上来。”
说完,吴映月和那个小内侍就被带了进来。
“奴婢参见陛下,二位殿下。”两人跪在地上,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二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光鲜亮丽。
“陛下把这二人带过来是?”朱瞻基确实是状况外,只好先开口问个事情经过,不然那是一点对策也没有不是。
“是这样的,瞻圻说,之前那件事他之人指使了这个小内侍打探消息,至于让这个宫人从你书房里拿东西的事情他一概不认,说是你设的局,故意让他跳进去的,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所以朕就让你们都过来一趟,毕竟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不是。”朱瞻基大概的向他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陛下打算如何为瞻圻证明呢?”朱瞻基饶有兴致的问了句。
“太孙殿下不为此辩解一下吗?”朱瞻圻以为他听到这话会立马急得跳脚没想到他这么镇定剂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我都不着急,弟弟这么着急做什么,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自己心里清楚,而我自己有没有做过,我也清楚,不是嘴上说几句辩解的话就可以的,好了,咱们就等陛下来决断吧,您说呢皇爷爷?”朱瞻基最后看向朱棣。
“阿圭说的没错,行了,先别吵了。让这两个人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朱棣随后看了一眼王景弘,王景弘立即会意。
王景弘走上前去,严肃道:“你们二人还不快把事情经过从实招来。”
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内侍先开了口,“奴婢名叫小宇子,是膳司局的,从前就是赵王府中的,三年的时候,赵王安排奴婢进了宫,开始就是普通的杂役,直到五年的时候,奴婢才收到赵王殿下给奴婢传递的消息,开始的时候就是打探一些东宫的消息,主要是太子殿下的消息,顺便放一些自己的人在东宫做内应,这位宫女是一年多前家中获罪,被罚到宫中的,是汉王殿下的人,但是开始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流,频繁见面是半年前,本来是准备让她成为太子的人,可是怎么也到不了太子身边,后来等到太孙妃怀孕,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从太孙殿下的青云殿下手,开始也是不顺利,太子妃把东宫保护的犹如铁桶一般,多方努力,才把人放在了太孙殿下身边,后来的事情就是奴婢单方面联系她,她告诉奴婢一些青云殿的消息还有就是挑拨太孙殿下和太孙妃的关系,让彼此产生嫌疑,这样奴婢们才能有机会乘虚而入……奴婢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了。”
“哼,你干的事情也不少嘛?”朱棣所注视着朱瞻圻。
“皇爷爷,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大部分都是不知情的,那个时候父王还在京城,很多事情都是他和三叔安排的,我接手他们这些人没多久。”朱瞻圻立马推卸责任。
“你倒是撇的干净,既然如此,你待会把你父亲,那个混小子给你留下的人都给朕,以后这些个瞎事,以后不要再做了。”朱棣警告道。
“是,孙儿明白了,可是皇爷爷,孙儿真的不是。”
“朕知道了,你父亲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你父亲都准备学李世民搞玄武门之变了,他什么不搞干,行了,你小小年纪不要学那些不好的事情。”
“知道了。”朱瞻圻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把他父亲拖下水,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朱瞻基听到这,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出明显不是冲着他来的,那他这个好弟弟到底准备做什么呢?
朱瞻基回忆起了,上一世,也是朱瞻壑去世之后,原本对自己父亲很是尊敬的朱瞻圻,突然多次向皇爷爷上书,说是二叔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二叔自然是不承认的,直接说和自己这个儿子断绝关系,可是最后皇爷爷还是按照祖制,册封了朱瞻圻为汉王世子,直到被皇爷爷发现朱瞻圻多次给二叔传递京城里的消息,还想造反,皇爷爷才把人贬到凤阳守陵。
朱瞻圻今天这一出,明显是想拉二叔下水,恐怕今天过后,二叔连每年的朝见都不必进京了。
既然不关他的事,那他就不用担心了,朱瞻基随即拿起身侧的茶水喝了起一口。
“你父亲想来还是没死心,要不是他做的这些事,也没有今天这一出,眼线都放到朕这里来了,他想怎么样,朕还没起呢?就想夺权篡位吗?”朱棣怒不可遏。
朱瞻圻垂着头沉默。
“你口口声声说让朕给做主,为你申辩,你看看,这才一个人说话,就都是你的事,你之前还攀咬阿圭,行了,其他的朕都不想听,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朱棣一阵头疼,转头又对着朱瞻基说,“辛苦阿圭跑一趟,你先回去吧。”
“是,孙儿就先告退了。”朱瞻基起身道。
“陛下,奴婢有话说。”突然,半天也没说话的吴映月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连本来准备离开的朱瞻基都停下了脚步。喜欢如果不废后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