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出了皇宫寝宫。
见皇后亲自过去,不仅带了三皇子妃,连三殿下与九殿下也一道跟去,莫公公感激不已,急急在前头带路。到了皇太后宫里。
傅辞翊他们只觉周遭很是安静。
待行到皇太后跟前,只见她平静躺着,面色苍白,整个人仿若一下苍老了好多岁。
本就八十余岁的高龄,此刻愈发瞧着形同枯槁。
莫公公俯下身,轻声唤:“太后,皇后娘娘,三殿下,三皇子妃,九殿下都来了。”
皇太后虚弱地睁开眼。
“哀家实则活够了,但若是被人害成这般的,哀家死不瞑目。今日寻了太医瞧不出什么,想来是太医被人收买,亦或太医没有本事。”
倘若太医是被人收买,最大可能是龙奕。
龙奕虽然册封乔婉悠为皇后,但当年火灾的事,她也有耳闻。
所以她不怕找乔婉悠来说话,更不怕乔婉悠将她怀疑龙奕的事说出去。
全因她活得够久了。
倘若太医是被帝太后收买,那么寻乔婉悠过来,更是对极。
毕竟帝太后本就不喜乔婉悠这个儿媳。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讲的便是这个道理。
“太后说这些作甚?”乔婉悠吩咐,“芙凝,你且给太后瞧瞧。”
“是,母后。”
颜芙凝应声。
莫公公立时命人搬来一把椅子让皇后落座,余下三位主子则坐了圆凳。
颜芙凝伸手把上了皇太后的脉搏,只片刻道:“脉象确实弱。”
遂伸手把上她颈部脉搏,好半晌不吱声。
莫公公见状,问:“三皇子妃,您诊出什么了?”
“这几日的饭菜可在?”颜芙凝沉了声。
“自然是没了的。”
“今早的早膳呢?”
“早膳也倒了,太后说吃了人难受,就命人全都倒了。”莫公公如实作禀。
乔婉悠问:“芙凝,太后究竟如何?”
“倘若我没估计错的话,太后是被人下了毒。毒素剂量很小,脉搏不太把得出来,这或许是太医无法判断的缘故之一。”颜芙凝微顿下,又道,“下毒之人很是严谨,不是在饭菜中,那么就在茶水中。”
“茶水给我瞧。”
她伸出手。
莫公公立时将方才泡好的一壶茶倒了一杯出来,呈送至颜芙凝跟前。
颜芙凝端过,细细嗅了嗅,辨别后,道:“茶水没有问题。”
“茶水如果有问题,说明下毒之人就在皇太后宫里。”傅北墨分析道,“而今看来是饭菜问题。”
“饭菜不是小厨房所做,是御膳房统一送来。”莫公公道,“老奴今日中午就派人去查。”
“皇太后牙口问题在,故而她的膳食皆为软烂易消化,由专人负责。要查此事,应该容易。”傅辞翊淡声提醒,“不过,切莫打草惊蛇。”
莫公公颔首:“老奴会悄然派人查。”
皇太后艰难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坦诚道:“哀家命人去请皇后,本也不抱希望你能带儿媳来看我,让儿媳来帮忙看诊。而今看来,你这个皇后是当得的,能母仪天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