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估摸着从他这问不出什么,又看向自己人:“进来之后,没什么状况吧?” 居然还叫特殊服务?颜如玉呵呵一笑,心说:果然,傍富婆的小白脸,私底下都会乱玩。 这一响,像是下了什么封缄令,屋里登时鸦雀无声。 那头传来女人的轻笑,语气中带耍弄和不屑:“颜如玉吗?我是徐定洋。” “在房间里等得很无聊吧?真是抱歉,没法回去招待你了,让你白跑一趟。” …… 肖芥子刀口抵在她喉上,又是一记猛拽马尾,伏低身子,一脸凶相,用口型示意她:“说!” 话音刚落,肖芥子迅速断了通话,长揿关机,将手机扔回徐定洋的坤包,顺带着拈出2826的房卡:“行了,你快走吧。” 肖芥子微微一笑。 “是啊,你快走吧,从现在开始,你上了039号的册子了。我要是你,一秒都不停留,能跑就跑,能藏能藏,快啊,发什么呆呢,晚了的话,你连这酒店都不一定出得去。” 颜如玉缓缓放下电话。 颜如玉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别说话。 特么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总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却稀里糊涂的感觉。 今晚上,又扑了个空! 啤酒还是有点分量的,那个小白脸痛呼出声,双手抱头。 小白脸正痛得呲牙咧嘴,忽见颜如玉过来,面色转作惊惶,颤声说了句:“你想干什么……” 那人大惊失色,双手挠抓着想阻止,下一秒,已经被颜如玉搡倒在地,摔了个眼冒金星。 颜如玉怪笑:“女的,这是个女的!你特么告诉我,一个女的怎么叫鸡!那个鸡长什么样?” 颜如玉沉着脸听着。 但这身打扮,自己好像刚刚见过。 又指另一个:“你再留一会,屋里翻一遍,看看能不能翻到什么有用的。” 颜如玉皱了皱眉,只是入室扑空,也犯不上杀人灭口,再说了,这是五星酒店,杀了人也不好处理,闹出动静来反而麻烦。 颜如玉一走,那个手下就抖擞起来了:哪一行都一样,老板不在,下头的人必然自在。 说着,还恫吓似地一扬手,那女的吓地再次抱头,逗得他哈哈大笑。 他这完全是破坏式的翻找,把徐定洋的衣服拎起来抖抖,把粉盒打开了往台子上磕磕,顺带还勾挑了一根金手链、不动声色地投进裤兜。 他抓住把手抹推过来,一个轻飘飘的,拉链半开,一看就知道里面没什么花头;另一个挺沉,而且上了密码锁,打不开。 那女人哆嗦着进来,含混不清地说了句:“那是老板的箱子,我,我不知道。” 密码是三位的,那个手下接连试了“000”、“999”、“123”,都不对,一时心浮气躁,又吼那女人:“你老板生日多少?做助理的,这个总该知道吧?”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床头,瞥了眼床上,偷偷伸出手去,勾了根真丝睡袍上的拦腰系带。 他心中大喜,一把掀开盖子。 那人猝不及防,刹那间呼吸困难,一手去抠抓丝带,另一手往后抓,狠狠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那女人也猜到了此刻性命攸关、松手即死,哪怕脖子都被拽得抻长、脸上的五官都变了形,也死咬牙关、忍痛绝不松手。 女人血红了眼,手上依然持续用力,又过了会,才脱力般终于松手,身子止不住筛糠般乱抖。 重新站起,她长长吁了口气,拖着箱子往外走。 肖芥子拿到房卡后,耐心地等了会,终于看到颜如玉带着个手下匆匆离开。 里面居然有人说话,也就是说, 两个人,一对二,她有点拿不准:万一里头的人有枪呢,那她进去了,岂不是活靶子? 正心急火燎间,又听到里头有滚轮声,正向房门口来。 门开了,一个长相斯文清秀的男人拖着行李箱出了门,像徐定洋一样,他步履匆匆,直接往客梯那走,压根都没留意肖芥子。 刚刚徐定洋是跟她说过,酒店房间毕竟不太私密,所以,把姜红烛装在箱子里了。 肖芥子快步走到门边,又附在门上听了听,同时目送那个拖箱子的男人,在他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的同时,刷卡进屋。 万幸,电梯来得很慢,那个男人还在,电梯门打开时,肖芥子刚好赶到。 她在电梯的楼层感应处刷卡,她订的酒店房间,在12层。 “叮”的一声,12层到了。 客人纷纷往两边,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她伸手抓住身侧行李箱的推手,仿佛那是自己的箱子,很自然地往外带。 肖芥子没事人一样款款一笑,凑近那男人,轻声说了句:“松手,不然我就喊,说你贩卖人口,箱子里有人,刚还杀了人,松手,放你去逃命。” 电梯门开了,伴着箱轮的滚轴声,肖芥子拖着箱子下了电梯,趁着门将关未关时,回头看了一眼。 apdiv style=apottext-align:centerapota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