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以母亲遗物之名,欲将那玉镯戴于你手,但你太过警觉,终是未能得逞!”
“幸而有丽贵妃与宁王相助,方将你从婚房内劫走!妹妹啊……你终究还是输了!”
此时此刻,容之墨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恶心嘴脸。
或许是昔日生活太过压抑,如今一朝得势,他着实想要发泄一番。
“我输了……你赢了吗?”容玖?笑意盈盈地问道。
“自然!”容之墨强作镇定地回应。
他心生烦闷,为何时至今日,妹妹还是这般盛气凌人!
“妹妹,我们乃是亲兄妹,你已贵为郡主,而我却一无所有!既无爵位又无金银,只能在侯府仰人鼻息!”
“妹妹的存在,本应是为兄长的前程助力,你不仅不助我,反而要与我断绝关系……”
“妹妹,从今往后,你安心在南诏做太子妃、皇后,生下嫡皇子!将来我为荣安王,亦是国舅,更有用之不竭的金山银山!”
言语间,容之墨神情兴奋,仿若已然立于那万人之巅。
“哦……”容玖?轻应一声,“原来你今日所得之地位与财富,还是仰仗我这个妹妹啊。”
“你……这皆是你欠我的!”容之墨紧咬牙关,低吼出声。
“罢了,墨儿……”景老夫人终于缓了过来,“你二人终归是兄妹,日后还需相互扶持。”
“孙儿知晓,外祖母。”容之墨赶忙满脸堆笑地回应。
景仲叹息一声,“你承继你母亲的凤命血脉,注定是南诏皇后,切不可再肆意妄为。”
三十年前,年仅十二岁的景苏,假死逃离南诏,自那以后,景家再无凤命女降生。
幸而苍天庇佑,国师竟在东祁云州偶遇一位天生神力之女。
他们经过多重调查,才知妹妹当年胆大包天之举。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寻回容玖?……
“请问……这凤命血脉,你们究竟是如何测出的?”容玖?不禁有些纳闷。
难不成仅凭那天生神力的体魄?
“你问那么多做甚!”景老夫人不悦地开口,“此乃景家家主之秘,连老身也不甚清楚。”
确切地说,当世知晓此事者,唯景家家主与国师,以及南诏皇帝。
“外祖母,咱们先回去吧,让妹妹在此好生思量。”容之墨谄媚地搀扶着景老夫人。
“且慢!”容玖?忽地出声。
“兄长,妹妹我有……一件要事要告知你们。”她的声音轻柔,面上满是乖巧无辜之色。
见状,容之墨轻哼一声,好似终于见到容玖?服软。
于是乎,他还特意搀扶着景老夫人一同上前,景仲亦靠近倾听。
毕竟,如今的容玖?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且戴着金链,身上无任何防身之物。
况且,即便她脾性暴躁,也无人认为她敢对亲人下手。
“有什么事情,快些说吧!”容之墨趾高气昂道。
“赫连?,你怎么又来了?”
容玖?冷不丁的一句话,令面前这三人一同转头望向殿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她以风驰电掣之速抽出景仲腰间的那把短剑——
紧接着,她未有丝毫犹豫,用尽全力猛地刺入容之墨的心脏。
容玖?是一位出色的医者,自然清楚如何一击致命。
趁众人惊愕之时,她又将短剑在手中狠狠转了一圈。
刹那间,容之墨胸口鲜血如注,甚至溅射到她的脸上与发间。
还有一大股血流,溅入她微微张开的口中,而后顺着她的喉咙,直直滑落于腹中。
“容之墨,你我各走各的路,若你日后心怀不轨,伤我分毫,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你!”
身着一袭红衣的绝色小姑娘,此刻满脸血污,手中紧握着染血短剑——
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一字一句,重复着昔日之言语……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