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统领,有主子的消息!”
此时,一名护卫飞奔而来,双手呈上一块白色锦帕。
“此乃属下在路边草丛中发现,虽非主子之物,但上面有暗号!”
闻听此言,叶琛精神大振,他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急忙接过锦帕,仔细地查看。
只见锦帕的右下角,赫然有一个鲜血绘制而成的半圆。
上方还有一条细长的蜿蜒血印,箭头恰好指向南方。
“立刻出发!主子安然无恙!让我们在南诏都城会合!”
叶琛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继而立刻带领护卫们离去。
如今看来,主子不仅平安无事,或许还得遇良机……
……
十月十五日的夜晚,容玖?被人劫持而离开洛京,转瞬之间,而今已至腊月十六日。
在水上漂泊整整两个月,容玖?终于抵达南诏的都城——太翮。
此时的东祁,想必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然而南诏,却是繁花似锦,草长莺飞。
自上岸后,她乘坐的马车犹如被囚禁的鸟儿,被自外牢牢锁住。四周的守卫甚是森严,暗卫与侍卫的数量,近乎数百人。
马车一路疾驰,未曾有片刻停歇,径直驶入南诏皇宫中。
“太子妃,好久不见啊……”
容玖?刚踏出马车,便瞥见一抹赤红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其声还是那么得令人作呕。
赫连?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来,张开双臂,脸上的笑容如恶魔般肆意张扬。
“太子妃一路舟车劳顿,还是让孤亲自抱你回宫吧……”
然而,容玖?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屑于施舍,转而从另一侧跳下马车。
“脏东西!丑人多作怪!”
她特意提高了声调,仿佛故意要让周围的侍卫与宫人,皆能听清她对赫连?的唾弃。
“咚——”
突然,一阵整齐的跪地声传来,众人皆伏地叩首,身体微颤。
“……”赫连?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容玖?所言的“脏东西”与“丑人多作怪”,竟然是在指他!
赫连?理了理红袍,徐徐上前,他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却明显透露出丝丝阴寒。
“容玖?……而今你只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竟还敢如此不知死活!”
他咬牙切齿间,猛地伸出右手,五指张开,企图掐住容玖?的脖子。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宫中清晰可闻。
赫连?瞬间僵立,右手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小指应声而断,呈现出诡异的弧度。
容玖?淡定地收回左手,甚至用袖口用力擦拭手指。
她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嫌弃”二字!
在场的宫人震惊之余,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恨不能遁入地底。
“主君!”苏绾回过神来,满脸惊愕地疾步上前。
紧接着,她看向容玖?,语气虽竭力抑制仍难掩怒意,“太子妃,您怎可伤及主君……”
“砰!”
苏绾话未说完,整个人忽地倒飞出去数米之远,继而重重坠地,霎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此时,赫连?缓缓收回右脚,对自己的断指视若无睹,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容玖?。
他的那种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好啊……失去内力与神力,竟还是这般霸道,不愧是孤的女人!”赫连?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
“女人若是一味顺从,岂不成了毫无生气的木偶?如此才更有趣嘛!”
“太子妃,请吧……去看看孤为你精心准备的金屋。”
言罢,赫连?悠然转身,其步伐潇洒肆意而不失贵气。
赤红锦袍上的两条四爪金蛇,于他行走间,仿若要冲破云霄。
容玖?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她身上的赤红长裙,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流光溢彩。
那曳地三尺的裙摆之上,两只栩栩如生的金色凤凰——
仿佛要冲破皇宫高墙的桎梏,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自由翱翔……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