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圣德帝怒斥一声。
“若情况属实,此信岂会顺利传出南诏东宫!以赫连?的脾性,恐怕容玖?抵达之日,便是宜欢的死期!”
自此以后,容玖?即为东祁和亲的永宁公主。
偏偏此事,东祁只能吃个哑巴亏!
“不会的……”丽贵妃紧捂胸口,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云姝,你此等行径,实乃通敌叛国之滔天大罪。”
圣德帝的这句话,犹如重锤砸在丽贵妃心头,令其霎时如坠冰窟。
“丽贵妃,念你侍奉朕多年,且诞育皇嗣有功,朕特赐你自尽,你那两位嫡亲兄长,也当以死谢罪,其家产尽数充入国库,其余人等流放北疆。”
“至于清欢……你大可放心,她依旧是东祁皇室的十一公主!”
话毕,圣德帝起身离去,甚至未再多看丽贵妃一眼。
今日丽贵妃胆敢向皇后下毒,又设计送走容玖?——
那么有朝一日,她或许会胆大包天到弑君的地步……
……
当日卯时,宫中忽然传出一道令人震惊至极的旨意。
宠冠六宫十余载的丽贵妃,因向皇后下毒,被圣上赐自尽,已于寅时殒命昭阳宫中。
圣上仁德宽厚,仅赐死丽贵妃的两位嫡亲兄长,其余人等皆流放北疆。
至于那富可敌国的乔家财富,自是充入国库之中。
此外,护国公府传出消息,昨日刚刚大婚的护国公与文安郡主,已于清晨离京出游。
毕竟护国公常年不在洛京,此举倒是符合他一贯作风……
辰时未至,东宫长信殿内。
“母亲,此事确凿无疑,是睿王亲口禀报于太子,我偶然得知……小九现在有危险!”
容莜宁压低声音,接着道:“您让父亲派死士暗中前往南诏,定要设法相助护国公!”
“你们莫要惊动任何人,我连太子也不相信!”她随即提醒。
事发突然,她不能轻举妄动,但多几人相助,总会增添些许胜算。
“你且放心……”侯夫人颔首,“你们母子三人的性命,皆赖小九所救,即便不为你二叔,我们也会义不容辞!”
人贵有信,当知恩图报,小九实乃平阳侯府之大恩人……
……
午时三刻,不知何方之江面,突降倾盆大雨。
容玖?躺在船舱内的锦榻上,怔怔望着船顶,许久之后,疲乏的身体终于稍有舒缓。
“可恶!”她低声咒骂一句,继而缓缓坐起身来。
她竟然被人装入木箱中,如猪仔般被抬来抬去!
实在是太丢人了!
此时,容玖?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裙,里面还是昨日大婚时所穿的中衣……
宗玄聿现在状况如何?想必已是心急如焚了吧?
师父和师兄定然忧心忡忡,红叶或许正在内疚自责……
“这么快便醒了?我原以为至少需得两三日之后呢。”
伴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自舱外走进一位紫衣女子。
容玖?仅是轻瞥一眼,便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而后懒洋洋地斜倚榻边。
丝毫没有被人挟持的惶恐,周身散发着一种——淡定自若的闲适。
“……”紫衣女子满脸狐疑,“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不想逃走吗?”
“有何好奇之处?实力不济,活该如此。至于逃走……此处乃江上,又正值寒冬,莫非我要跳入江中?”容玖?淡淡开口。
“我饿了,准备些精致的膳食,我喜食荤腥。”
话落,她起身下榻,行至一面铜镜前落座,轻轻梳拢着长发。
“……”紫衣女子震惊之余,还是命人去准备膳食。
“你……不愧是姑母的女儿,应当说不愧承继了景家凤命之血脉,难怪太子非你不可!”
紫衣女子随即介绍道:“我乃景家嫡次女景澜,我父亲与你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苏文茵只是化名,表妹,你的母亲姓景,单名一个苏字。”
景苏——
传闻中,十二岁便芳魂早逝的那位景家嫡长女。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