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不给太子下药呢?”
“就是那种暂时性的药!待长姐的孩子稍大些,再解毒呗!”她紧接着解释一下。
从源头解决问题,不是更为简单且万无一失吗?
没有种子,即便良田再肥沃,也长不出东西啊!她的药超级厉害,绝对无人可查!
闻听此言,容莜宁与侯夫人皆是浑身僵硬,目瞪口呆。
她们在后宅争斗多年,心中所想全是针对女子的手段——
怎么就没有想到,从罪魁祸首的男人身上下手呢!
……
待容玖?踏出长信殿时,太子派近侍前来,请她去为其看腿。
容玖?在心中咒骂不止:二月初五坠马受伤,如今已过半年之久,猪蹄也应长好了!
片刻后,东宫正殿内。
容玖?把完脉后,又用小木棍简单地探查几下。
“恢复如初,能跑能跳,可随时策马上战场!”她面无表情地敷衍道。
“……”祁千胤何其聪慧,自然能听出她话中的敷衍之意,不禁心生疑惑,“九妹妹,我似乎未曾得罪于你吧?”
莫非又是因为自己那蠢笨的弟弟,而惨受牵连?
容玖?只是微微一笑,虽然笑得有些虚假且勉强。
“太子殿下,我刚从云州回京,尚未进府喝过一口茶水,便匆忙赶来东宫探望长姐!”
她无奈叹道:“我离京前已为您认真检查,腿伤恢复甚好,难道您自己毫无感觉吗?”
且闻前几日,太子还曾前往围场,尽情纵马驰骋!
更何况,许良娣已有身孕,太子还在此纠结自己的腿伤!
祁千胤顿时有些心虚,道:“此次你又救睿王一命,我理应致谢,故而备下重礼!”
“不用!”容玖?摆了摆手,“是宗玄聿开口相请,让我救外甥,毕竟我是睿王舅母!”
“咳咳咳……”祁千胤因这一声“舅母”而呛得咳嗽不止。
“太子殿下,我先行告退,您的小舅舅还在门外等候!”
话音落下,容玖?微微福礼,继而转身离去。
“稍等!”祁千胤急忙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事相请……”
容玖?脚步一顿,回首望去,脸上的不耐之色,已然难以掩饰。
“太子殿下,您请吩咐……”
祁千胤略作迟疑,缓声道:“许良娣身孕将近三月,呕吐依然剧烈,可否烦请你开副药?”
“倘若日后许良娣有危险,可否请你施以援手,保她顺利生产?”
言罢,祁千胤自觉言语不当,遂赶忙保证道:“日后定无人能撼动莜宁与孩子的地位!”
“九妹妹,实在是东宫子嗣……”
“太子殿下!”容玖?高声喝断,面露惊愕之色,“您觉得合适吗?莫非您是在说笑?”
“让我为许良娣开药?倘若她在药中掺入鹤顶红,诬陷我谋害皇孙,我该如何自处!”
容玖?只觉自己脆弱的心灵,遭受沉重的打击。
“简直是欺人太甚……完全不将我当人看呐!还有没有天理了!”
女子那悲愤欲绝的声音,霎时响彻整个东宫。
引得殿外的宫人,纷纷驻足观望,更有甚者,已前去禀报太子妃。
“九……九妹妹……你莫……你切莫如此啊!我……”祁千胤震惊之余,已然语无伦次。
“苍天啊!大地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容玖?依然捂着胸口,悲愤地质问。
恰在此时,宗玄聿不顾一切,蓦地从正殿大门冲进来。
见状,容玖?在心中默数,待他奔至自己身侧,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他怀中。
宗玄聿即刻将她抱起,毫不迟疑地朝殿外奔去。
“今日臣擅闯东宫,还望太子殿下恕臣不敬之罪!”
顷刻间,宗玄聿的身影已如疾风般消失无踪,唯有这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小舅舅……”祁千胤急欲追上去。
然而,他身形一顿,只见容莜宁正手捧孕肚立于殿门处。
其身侧还有他的爱女——瑾瑜。
二人皆是一脸凝重,眼中尽是深深的疑虑与痛楚之色。
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愤恨……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