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慎言!赵海尚未开口,你岂能断言里面之人是本宫的弟弟!”皇后声色俱厉,斥责道。
丽贵妃轻声啜泣,但此刻却只能强作镇定,继续狡辩:“宫人亲眼看见护国公在内……”
“参见圣上、皇后娘娘。”
突然,一道淡漠的男子声音,打断了丽贵妃的狡辩之言。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宗玄聿负手而来。
他径直走到容玖?身旁,面带笑意地开口:“适才我去御花园寻你,方知你在此处。”
“嗯……”容玖?微微一笑,目光似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衣袍。
同色同款的白衣,旁人看不出,但她却可一眼辨别。
这人素有洁癖,想必是在殿内沾染了污秽,才不嫌麻烦地前去更衣。
直到看见宗玄聿现身的瞬间,丽贵妃心中那最后一丝幻想破灭,她顿感通体生寒。
护国公在此,那殿内之人又是谁?
“啊!”殿内蓦地传来一声女子痛苦而隐忍的尖叫。
“这里面似在进行……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呢?”赫连?看热闹不嫌事大,幽幽问道。
圣德帝看向赵海,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诏太子在此,根本隐瞒不得!
赵海面露难色,低声回禀:“殿内只有七公主与贴身侍女……七公主似中了污秽之药。”
“圣上!”丽贵妃反应过来,继而痛哭哀求,“求您开恩,先让文安郡主救宜欢啊!”
幸而只有侍女在内,宜欢的清誉应未受到实质损害。
“……”容玖?垂首而立,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
七公主欲加害她与宗玄聿,难道她还得不计前嫌去救人不成?
圣德帝长叹一声,看向沉默不语的容玖?,无奈道:“文安郡主,七公主事关和亲,你且去看看。”
“圣上……”宗玄聿拱手回应,“郡主右肩负伤,右手不便活动,还是请太医诊治为好。”
丽贵妃几近崩溃,哭喊道:“即便右手不能动,但她总有其他办法,快去救人啊!”
容玖?按住宗玄聿的手,向圣德帝微微施礼,而后大步往殿内走去。
丽贵妃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须臾,她踏入殿中,只见七公主衣裳不整,面色潮红,在地上扭动,已然神志不清。
她的目光移至窗边的香炉,竟用上两种宫中禁药,真是舍得下血本!
不过,其中有一味药,应当不是七公主所下,哪有下药之人,不提前服用解药呢!
自然也不会是宗玄聿……毕竟七公主即将前往南诏,他绝不会让和亲公主在此有失。
然而,容玖?甚至未曾切脉,便直接转身离去。
如今她有伤在身,若为七公主彻底解除药性,则需动用内力,以致自己伤势加重。
自作自受的七公主,实在不值得!
“宜欢如何?”丽贵妃一见容玖?从殿内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容玖?并未理睬,而是径直走到圣德帝面前,直言道:“相思引与暖情二香同燃,目前有两种方法……”
“其一即刻行鱼水之欢,其二让七公主浸浴冰水中,至少两个时辰,方可无性命之忧。”
言罢,容玖?垂首退至一侧,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虽无性命之忧,但第二种办法,无疑会折损七公主大半条命。
赫连?察觉到丽贵妃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孤有伤在身,断不会充当解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况且,七公主和亲南诏,起初于丽贵妃而言,即便为两国关系,他也务必予以厚待。
然而如今,情形已然迥异!
想必这位丽贵妃,为免清誉受损的爱女遭受磋磨——
也会偶尔帮他个小忙……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