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侍女武功平平,但若换作其他精于此功法之人,则另当别论。
宗玄聿在旁宽慰:“如今南诏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平民与郡主,身份地位终究有差。”
毕竟无论南诏还是东祁,和平皆不足十年,同样经不起战乱……
“就是啊!咱们不要杞人忧天!”容玖?表示赞同。
她的人生准则,向来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容玖?正欲关上窗户,视线却倏地投向左下方。
南诏队伍之中,为首那辆华丽车驾的车窗,似乎自内打开一角……
“啪嗒!”
宗玄聿伸手关上窗户,彻底隔绝了容玖?的探究目光。
“你再用些汤羹,这段时日为着我的病情,你消瘦不少,眼看入夏,需得好生滋补。”
说话间,他挽起衣袖,盛一碗文火慢炖的人参雪蛤红枣汤,又欲亲自喂给容玖?。
“我自个来……”
容玖?嘿嘿一笑,赶忙接过,低下头默默地用完。
有一种瘦,叫做别人认为你瘦……
与此同时,南诏太子的车驾内。
赫连?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冷白修长的指尖,抵着鬓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护国公……不过尔尔……”
他微阖双眸,淡淡问道:“这东祁皇帝又欲让何人和亲呢?”
“丽贵妃之女,七公主祁宜欢。”
回话的粉衣女子,正是在对面认真煮茶的苏绾。
双十年华的女子,容貌娇美,为南诏太子的伴读之一。
“……”赫连?嘴角轻扬,声音里似裹着刀子,嘴角的弧度轻蔑,“贵妃之女配孤这皇贵妃之子,皆是贱命,还真是般配啊!”
闻言,苏绾垂眸不语,只专心致志地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须臾,她低声禀报另一件事,“赤羽已发现了赤练的踪迹,恰是在文安郡主府内。”
“哦?”赫连?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还以为小东西背主,原是来寻找真正的主人啊!”
畜牲怎地也沾染了人的恶习,竟学会了认血脉呢?
苏绾取出一粒赤色丹药,放进刚煮好的参茶中,随后小心翼翼地端至赫连?身侧。
“主君,看来南玉娇所言,数月前的外出寻药,应是偷偷跑来东祁,以便寻找赤练。”
赫连?优雅地端起茶盏,缓缓饮尽这杯宛如血水的参茶。
“那个蠢货……”他嗤笑一声,“将孤的赤练都养得如此愚笨!”
南玉娇愚蠢,南芸儿自大,国师那几个弟子,皆是无能废物!
不过南芸儿临死之际,倒是做了一件正事——至少让那二人的婚期,不得不延迟。
“苏绾……话说孤的太子妃,还算是与你有些血脉相连吧?”赫连?忽而幽幽问道。
“属下不敢……”苏绾垂眸回答。
赫连?微微挑眉,“你祖父与容玖?的外祖母,是嫡亲兄妹,你们勉强算是姐妹吧。”
“你们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呢?”他面上似有些疑惑。
紧接着,他自问自答,“莫说你这出了三服的,便是亲舅舅家的表姐,也毫不相像……”
更有甚者,同父异母的姐妹,即便容貌有三分相似,然于血脉之上,也是大相径庭。
恰似他的母妃……与他那位传闻中的亲姨母……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