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苍白无力的解释,再次淹没于淡淡的药香中……
许久之后,容玖?垂眸用膳,温热的汤羹,触碰到微肿的唇,竟泛起一丝丝疼意。
“用些鲜笋,春日甚是鲜嫩。”宗玄聿似觉理亏,此刻极尽讨好之意。
“……”容玖?瞪了他一眼,“下次再敢咬我,定拔了你的狐狸牙,打断你的爪子,再砍尾巴!”
“好……此事岂用卿卿动手?我应当自己手起刀落……”宗玄聿闷声笑道。
“我近日在学着做荤食,往后回落霞山中,我每日为你做饭,可好?”
说话间,他伸手轻轻扯了一下女子的衣袖,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撒娇。
“……”容玖?咳嗽两声,只觉此刻自己的骨头,已有些酥软。
“你给我正常点!”她故作正经地抽出衣袖,“山中有婶婶做饭,那手艺更胜尚食局!”
“那我便为你洗衣梳妆……”宗玄聿倾身靠近,声音温柔而磁性,“你养着我好不好?”
容玖?紧抿双唇,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拜倒于美人计下。
“好,我养着你,生生世世只养你这一只白狐狸……”
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世人诚不欺我啊……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
“太子殿下,适才护国公府送来一位中年男人,乃苗疆细作,已潜伏于东祁多年。”侍卫禀报。
“苗疆?”祁千胤面露疑惑,随后缓缓放下手中兵书。
苗疆沉寂多年,如今夹在东祁与南诏之间,举步维艰,早已不足为惧。
紧接着,侍卫又将护国公府门前的闹剧详细禀明。
祁千胤稍作思考,沉声道:“既审不出结果,依规矩处置即可,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是!”侍卫领命退下。
“胡承徽今日有何举动?”祁千胤随即问道。
暗卫躬身禀报:“今日胡承徽一直待在屋内,侍女说,胡承徽染了风寒,正在歇息。”
“将死之人罢了……”祁千胤继而随口吩咐道,“胡承徽犯错,胡家也无需再留京中。”
今日之事本就疑点重重——
各国之间安插密探本是常事,不过是暗中窥探动向,几乎不会有任何明面上的异动。
今日这一出闹剧,显然就是冲着小舅舅而来。
确切地说,其目的是阻止小舅舅与容玖?的亲事,更像是私人恩怨……
然而此时,感染风寒的胡承徽,正倚在榻上惶恐不安。
“怎会如此!即便容玖?揭穿假孕药之事,也不应这样啊?至少会让花奴当场血崩……”
胡承徽喃喃自语间,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脸色苍白至极。
若非花奴不中用,她也不必冒险催动蛊虫,以致自己身受内伤。
花奴为南诏暗探,平素混迹于风尘之地,探查东祁官员秘密,然这些年却无甚大用。
此次仅因花奴年龄合适,她才会让其去“勾引”护国公……
“姑娘,老罗已自行招供,乃是多年苗疆暗探,现被关押于东宫。”侍女轻声禀报。
“棋子而已,无需理会!他的家人尚在南诏,自是知道该说什么!”胡承徽不屑道。
话落,她随手挥落床幔,隔绝一切外界视线,佯装躺下休息。
“姑娘,胡家传讯,胡夫人近日身体欠安,您是否要略作表示?”侍女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不必。”帐内传来清冷的声音。
胡承徽微闭双眸,调养内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胡夫人——那是胡若仪的母亲,与她南芸儿又有何干系……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