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姨,不过几日未见,您愈加容光焕发!”
容玖?不禁失笑,继而轻抚瑾瑜的脸颊,“就你嘴甜——话说瑾瑜是不是又长高了呀?”
“是的!”瑾瑜笑着点头,边说边用手比量着,“这三个多月,我又长高了这么多,您听我说……”
年龄相差七岁的姨侄二人,于美人榻上并肩而坐,低头说着悄悄话。
见此其乐融融的一幕,容莜宁只觉心中好似被一股暖流填满,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太子妃……”青莲再次进殿,低声禀报:“方才洛昭训吐血昏厥,太子殿下不在东宫,锦兰殿遣人来报。”
“不适请太医便是!”杨嬷嬷看了一眼容莜宁,“太子妃需要静养,岂能沾染晦气!”
容莜宁轻叹一声,“请太医吧,洛昭训之病情,怎会严重至此呢?”
莫非是因为——昨夜太子留宿于胡承徽院中,而悲伤郁结?
此时,容玖?的目光,似不经意间从容莜宁身上,移至杨嬷嬷那……
长姐似乎不知洛昭训被下药之事?
反之,适才杨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虽很快便恢复正常,但她瞧得甚是清楚。
杨嬷嬷乃是长姐的乳母,亦是伯母一手培养的心腹,忠心自是毋庸置疑。
如此看来,此事应是伯母吩咐杨嬷嬷暗中动手……
洛昭训缠绵病榻,不足为惧,但其有太后撑腰,又有长子傍身,未免日后再生变数,一了百了最是妥当。
伯母此举无错,一心为女筹谋……
午膳过后,容玖?又传授瑾瑜几招防身术,方才离开长信殿。
今日太子一直未曾露面,听闻是去往睿王府。
果真是同病相怜啊!兄弟二人皆是右腿受伤,哥哥伤在小腿,弟弟则是伤在大腿。
“文安郡主……”突然,一道燕语莺声自身后传来。
容玖?脚步一顿,回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绯色长裙的美人,正站在垂丝海棠下。
此人长相温婉,仪态端庄,然而眉眼却略带妩媚,乍一看去,竟与洛嘉兰有几分相似。
正主尚未离世,替身便已登场?
“妾身是太子承徽胡氏……”女子盈盈一拜,掩唇娇笑道,“今日得见文安郡主,真乃三生有幸。”
“……”容玖?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抱歉,我与你并不相识,就此别过!”
话落,她迅速转身,快步离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她还不忘拉着一旁的红叶。
一眨眼的瞬间,二人便不见踪影,消失于东宫中。
直至登上郡主府马车,容玖?才如释重负,随即灌下两口茶水。
“我现在真怕东宫女子,唯恐不慎落入圈套!早知便听话些,让杨嬷嬷送出宫才是!”
闻听此言,红叶不禁莞尔,“您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侠,竟也会有惧怕之人啊!”
容玖?长叹一声,“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倒还好!我只是烦那些小伎俩,罪不至死,却令人气恼!”
总不能因为,那些美人说了几句茶言茶语,她就将人咔嚓了吧!
“再者,我是太子妃妹妹,大家根本不是同一阵营!即便寻靠山,也不应找上我啊?”
容玖?略作思忖,又道:“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此人定是心怀不轨!”
她着实不擅交友,既然如此,倒不如直言不讳,退避三舍……
然而此时,东宫内的胡承徽,仍伫立在垂丝海棠下,双手紧紧攥着丝帕,似未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行事呢?难道我是洪水猛兽吗?”她凝眉困惑。
静默片刻,胡承徽徐徐离开,只是口中似在喃喃念叨——
“那张脸确实绝色无双,难怪太子不惜万里迢迢,亦要势在必得……”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