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旦事关自己,莫说是区区妾室,就算是正妻甚至孩子,男人也舍得放弃。
更遑论太子本是无情的皇家人……
“长姐,那你摔倒之事,便是丽贵妃母女担责了吗?”
容玖?仔细地收起银针,一边与容莜宁随意交谈。
“丽贵妃现已是乔妃……”容莜宁无奈地摇摇头,“此事尚在调查,但真相恐难大白。”
一串失踪的珍珠璎珞,或已历经多人之手……若真要深究,十一公主遗失御赐之物,反倒是重罪!
此与瑾瑜首饰被浸毒之事,简直如出一辙,矛头皆指向洛嘉兰,可又缺乏确凿证据。
自古至今,后宫中之无头冤案,实乃多如牛毛……
“长姐,府中豢养的死士,除了家主之外,还有何人有权调动?”容玖?突然发问。
容莜宁略作思忖,“死士向来只听从家主之令,但作为少主,亦会有部分自己死忠。”
“譬如平阳侯府,死士唯有父亲方可调动,但如今已逐步交由之翰。”她解释道。
闻言,容玖?眉头微蹙,似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长姐,你曾说过,洛太傅仅是挂名的太傅,并无大才,且为人糊涂,偏又循规蹈矩?”
“不错!”容莜宁颔首,“当年太后强行举荐,父皇又刚登基,便给予太后这个薄面。”
洛太傅愚孝且惯子,为洛天奕收拾诸多烂摊子,可谓草菅人命!
因而,洛家祖宗都看不下去,天降祠堂牌匾,收走洛太傅……
“长姐,你觉得洛二姑娘,是个怎样之人?”容玖?蹙眉询问。
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当初开元寺刺杀之事,洛太傅那般懦弱之人,或许不敢做!
如今洛老夫人与太傅皆死,洛家唯余一对龙凤胎兄妹。
偏偏洛天奕残废且无能,听闻洛老夫人丧事,皆是洛嘉媛一手操持。
此种情况,倒是与她和容之墨那废物极其相似……
“洛二姑娘?”容莜宁想了想,“比洛昭训稳重聪慧,心思缜密,颇有笑里藏刀之意。”
“当年我失子……不是洛老夫人便是洛嘉媛,在背后出谋划策,否则洛嘉兰脑子不够!”
或许正因洛嘉兰心思简单,太子才会对其那般宠爱……
“小九,其实此次之事,我曾怀疑过洛嘉媛,但那人在府中守丧,倒是无从查证。”
容莜宁冷笑一声,接着道:“然太后疼爱她,她亦时常进宫陪伴,不难培养自己人……”
只可惜,如今竟毫无证据!
此刻,容玖?心生纠结,倘若真是洛嘉媛派人行刺——
那么洛太傅已代女赴死,她是否还要继续报仇呢……
少顷,容莜宁暂且歇息,太子前来长信殿,容玖?则于东暖阁为其检查腿骨伤势。
“九妹妹,昨日嘉兰多有冒犯,我代她向你致歉。”
祁千胤并未迂回婉转,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言明。
“无妨,洛昭训身体有恙,难免心绪不宁,我不会与之计较。”容玖?面无表情地回应。
将死之人而已,她又何必在意!
“九妹妹真乃医者仁心!”祁千胤轻咳一声,语气略带几分心虚,“嘉兰本性不坏,只是自幼不喜读书,有时说话欠缺斟酌。”
“九妹妹,可否劳烦你帮忙,救嘉兰一命?无需再生儿育女,只要免于病痛折磨便可!”
祁千胤的态度极其恳切,甚至不顾君臣之分,拱手向容玖?行礼。
嘉兰仅有一子,且目前来看,彦儿实在是难当大用。
只要日后嘉兰无法生育,自然对莜宁没有任何威胁。
因而,此番他亲自开口,容玖?应会给予些许薄面……
“太子殿下言重了!”容玖?无奈地轻叹一声,“您既已开口,我怎敢不答应救治呢?”
储君亦是君,她为臣女,自然“不敢”不从啊……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