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苦参、黄柏、蒲公英煎水,早晚坐浴,可缓解痒症。另内服汤药,外敷凉药,不出两月便可痊愈。
“然有一点,在用药期间,切不可再行房。此症易复发,即便痊愈亦需注重个人卫生。”
认真交代完医嘱,容玖?将药方交予医女,看向怔愣的女子。
“你……你说可以治愈?”女子似乎才反应过来,仍有些难以置信。
“只要按时用药,谨遵医嘱,此症不难治愈。”容玖?再次强调。
“姑娘,现下随我去取药吧。”医女上前言道。
女子恍惚着转身离开,但行至房间门口时,她忽而又小跑折返,对容玖?福身行礼。
“我年前已赎身……不会再有……待我病愈后,必来重谢!”
话音刚落,她又提起裙摆,快步随医女离去。
那抹背影与适才判若两人,宛如枯萎的鲜花,得遇甘霖……
第二位是一位美貌夫人,其身着华服头戴珠翠,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双眸难掩疲态。
“大夫,我想求副生子药方。”她直截了当地开口。
话落,她身后的丫鬟双手呈上一个精致木匣,放于容玖?面前,继而亲自将其打开。
“……”容玖?眉梢微挑,不禁微微移开视线,只因金灿灿的金条,险些闪瞎她的双眼。
好一位富婆!知道她最喜欢黄金!
“这位夫人,此次乃义诊,万和堂分文不取。”容玖?轻笑一声,“夫人菩萨心肠,可捐些至育婴堂,以助那些孤苦婴孩。”
“大夫不知,我家夫人是育婴堂最大的善客。”丫鬟轻言。
“……”容玖?点头致礼,“夫人善心令人钦佩,不若我先为夫人把脉?”
“自是应当……我本姓陈。”美人露出右手皓腕。
“实不相瞒,我十六岁嫁人,至今已有八年,却膝下无子……夫君与婆母待我甚好,为我遍寻名医,甚至请来太医看诊……”
“太医?”容玖?打断,“名医暂且不论,既有太医看诊,难道未诊出夫人无子之因?”
陈夫人想了想,回道:“太医说我身子弱,不宜有孕,需得滋补,终归是日日服药。”
容玖?缓缓收回手,竟不忍打击这位善心的女菩萨。
且不提太医之真假,为银子胡言乱语的太医亦不在少数。
“夫人,这些年来,你未曾自己寻过大夫吗?”她无奈询问。
陈夫人轻轻摇头,“婆母与夫君为我所寻皆是名医……且我出身商户,高嫁伯爵府,自要遵守规矩。”
闻听此言,容玖?瞬间脑补了一出年度狗血大戏。
日渐落魄的伯爵府,为金银而求娶富商之女,却又瞧不上人家出身,不愿让其诞下子嗣……
“那你的夫君是否纳妾?或是已有子女呢?”容玖?再次询问。
“嗯……”陈夫人面露苦笑,“夫君也是没有办法……但仅有一位妾室,还有一双儿女。”
“那位妾室是婆母的娘家侄女,为人很本分,夫君待我一直很好。”她特意强调。
容玖?无言以对:“……”
“夫人,你服用多年避子药,已伤及身体,此事任何大夫都可诊出。”她直言不讳。
这位夫人已明白她的意思,或许早已心中有数。
“我还能再生育吗?”陈夫人垂眸低低问了一句。
“夫人仁善,但愿上苍降福,但我无能为力。”容玖?如实告知。
与其说是避子药,但其实与绝子药别无二致。
谁知,陈夫人未见悲痛,反而露出一抹淡笑,“多谢大夫解惑,金银我会捐至育婴堂。”
言罢,她微微颔首致意,遂缓缓转身离开房间。
“小姐,这位夫人会如何做?”红叶轻声问道。
“得过且过,继续装聋作哑,其实她早已察觉,今日只为证实。”容玖?喃喃自语。
每年义诊之时,皆会遇到世间女子的各种不幸事……
只可惜,她终是普通凡人,既不能起死回生,亦无法解救众生……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