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般无奈之下,不过是自身能力之欠缺,以及心中有所偏爱。
太子待洛嘉兰之心甚于长姐,此乃毋庸置疑之事。
另有一点,长姐贤惠心善,终究无伯母那面慈心狠之手段,日后恐将难以震慑后宫。
身处宫斗之中,长姐却从不会对后院女眷与幼子下手。
故而不得不承认,皇太孙若能得圣德帝亲自教导,必会青出于蓝……
一炷香后,文安郡主府门前。
容玖?刚走下马车,便看到了两个剑拔弩张的男子。
白袍与红衣对峙而立,犹如两只即将决斗的雄鸡。
此时,祁千尧一见到容玖?,赶忙快步上前,急切说道:“我有要事想与你当面说明!”
见状,宗玄聿沉声提醒:“她现在需要休息……”
“小舅舅!”祁千尧冷声打断,“我有正事要说,还请你先回府,此事不便让你知晓!”
“够了!”容玖?语带不耐,“我今日很累,只想回去休息,睿王若有要事改日再言!”
言罢,她头也不回地步入府中,顺便给了宗玄聿一个眼色。
“玖儿!”祁千尧突然开口,“你那先天弱症可有好转?”
他大步走到容玖?面前,神情严肃地问道:“你既医术精湛,难道无法医治自己吗?”
“医者难自医,睿王难道不知?”宗玄聿伸手扯住祁千尧。
“让开!”祁千尧低喝一声,用力甩开他的手,“本王在问文安郡主,与护国公何干!”
见此情景,凌风与叶琛,迅速闪身至各自主子身后,两人皆紧握佩剑。
此时的容玖?,已疲惫至极,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难以站立。
她抬眸直视着祁千尧,“睿王这是在质问我?还是怀疑我装病?然这与你有何干系!”
闻之,祁千尧凄然一笑,“你与我解除婚约的缘由,便是身体羸弱,你说与我有何干系?”
周太医与李太医诊过脉,都道玖儿是先天弱症,甚至可能活不过十八岁。
自那以后,他苦寻寒神医,只为让这病秧子无恙……
然而,倘若这所谓的病情,皆是玖儿为了与他退婚……而故意作假,那他又算什么?
容玖?强撑着精神,见祁千尧这满脸痛楚的模样,只觉心中烦闷更甚。
“先天弱症为真,但死不了,且不能生孩子。即便如此,我也不接受未来夫君纳妾,故圣上同意退婚!”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对睿王并无半分情意,仅此而已!”
话落,她伸手一推,直接将祁千尧推至几步远,继而快步入府。
容玖?着实难以理解,她对睿王既无骗财之举,亦未行骗色之事,这人何须如此?
或许这些天潢贵胄,自认为生来便能拥有世间万物——
故而,难以接受被女子拒绝???
眼见郡主府的大门紧闭,祁千尧只得将心中的烦闷,化作熊熊怒火,对准宗玄聿。
“小舅舅!此乃本王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玖儿生非分之想!”
“即便这些年,你不常在洛京,本王对你亦算敬重!结果呢,你竟然这般横刀夺爱!”
此时此刻,祁千尧脸色阴沉,声音中更夹杂着些许恨意。
宗玄聿依旧泰然自若,似乎对这番言语毫不在意。
“容玖?是我唯一心之所求,此生无人可及。我自问未有对不住你,故而无需歉疚。”
“此处乃郡主府大门前,我们不应在此喧闹。舅甥一场,我便陪你去演武场切磋一下剑法。”
言罢,宗玄聿转身离去。
祁千尧冷哼一声,“早就听闻护国公虽身体不佳,但剑法一绝!本王还从未领教过呢!”
话落,他大步流星地跟上,那气势仿佛要去攻城掠地。
他打不过那个“土匪刀”,难道还不敌一个药罐子嘛……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