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浅井家。
因为浅井泽喜还要在医院陪刚生产的井原西子,所以这顿晚饭只有浅井雄彦夫妇和青山秀信跟浅井绫吃。
温馨的灯光下,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因为考虑到青山秀信的喜好,以热食居多,四个人分别两两一对坐在桌子的两侧用餐。
刚下班的浅井绫没换衣服,只脱了制服,白衬衣搭配黑色长裤,头发系成单马尾,简洁大方,英姿焕发。
“去医院看过孩子了吗?”穿着毛衣的浅井雄彦气质儒雅,随口问到。
“去了。”青山秀信点点头,笑着说道:“恭喜伯父和伯母喜得乖孙。”
“现在孙子有了,接下来就盼外孙了啊。”浅井雄彦意有所指说道。
浅井绫闻言一脸无奈,“爸~”
“伯父,我很传统,未婚先孕总是不好的。”青山秀信矜持的表示。
浅井雄彦脸一黑,你小子搁这儿装糊涂是吧,“什么时候调回东京?”
之前青山秀信说等他调回东京就和浅井绫结婚,这眼看去北海道也快有一年了,都没有调回来的意思啊。
再一转眼,他宝贝女儿都要二十七了,奔三了,总不能三十多岁才生孩子吧,大龄产妇可有一定危险性。
而且女人老得比较快,青山秀信升得也快,万一等浅井绫年龄拖大了风华不在,青山秀信不想娶了咋办?
“这还得看干爷爷那边是怎么在安排的。”青山秀信摇了摇头说道。
他的命运他自己也不能做主。
提到彦川十郎,浅井雄彦脸色稍缓了一些,说道:“细川户熙自八月份就职首相,到现在三个多月,精力全花在内阁人事了,关键是人事都没摆弄清楚,对各方妥协,各方都对他不满,他自己阵营也对他不满,估计长久不了,要是彦川前辈想更进一步的话,明年或许就会调你回东京。”
“伯父说的更进一步指的是首相之位?”青山秀信听懂了他的意思。
浅井雄彦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细川内阁作为终结了自民党几十年执政的首届非自民党内阁,国民对其寄予厚望,可现在看来他们满足不了国民的期望,国民接下来反而会怀念和重新相信自民党,所以下一届自民党很可能会重新上台执政。”
“而由于细川等原自民党多名高层脱党,彦川前辈如今成了自民党最大的山头之一,如果明年又要重新组阁的话他会是首相的有力竞争者。”
以前彦川十郎是没机会的,他之所以有机会还和青山秀信有关,正是青山秀信通过一系列的事情,使得彦川派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大大增强了。
否则就算下一届内阁自民党重新上台执政,也没有彦川十郎的机会。
“国民看见的只是议员们在电视上互相指责、打嘴仗、拉票,但看不见的是私下里的明枪暗箭,权力斗争是要流血的,彦川前辈如果明年真的要争,那肯定会调你这把尖刀回来为他披荆斩棘。”浅井雄彦继续说道。
连一家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都可能将对手送进监狱,更不要说涉及到国家权力归属的斗争,只会更激烈。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说道:“如果干爷爷真有机会的话,我当孙子的自然是当为其马前卒,尽绵薄之力。”
“你是回来当刀的。”浅井雄彦加重了语气,沉声说道:“不管彦川前辈是赢了还是败了,你这把刀都会得罪很多人,将来成就会因此受限。”
“伯父,你想得太远了,我现在才是个小小的警视正而已,几十年后的事谁说的准?”青山秀信不以为然的笑笑,他不怕得罪人,因为他从来就没指望靠这些人的支持登临高位。
他将依靠的是军警,是枪杆子。
没有政客能限制他未来的成就!
浅井雄彦皱了皱眉头,苦口婆心的说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起点已经很高了,可以想一些更长远的事,不要只顾眼前,丢了以后。”
“伯父,没有干爷爷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这个人尽管有许多难以评说的毛病,但唯独知恩图报!我做不到在干爷爷需要我全力以赴的时候却为了虚无缥缈的以后而退缩。”青山秀信面色一肃,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浅井雄彦眼神有些复杂,头一次觉得青山秀信死心眼,但同时又对其感到放心,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浅井绫说道:“哎呀,爸,你就别管他了,赶紧用饭吧,都凉了。”
深知青山秀信人品有多败坏的她才不信他那番屁话,根本就不担心他会为了报彦川家的恩情而耽误自身。
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算计。
只能说她雀食了解青山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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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青山秀信接到了许久未联系的理查德的电话,约他在第一次见的酒吧碰面,他欣然带上礼物前往。
这回见面不在大厅,在包间。
他推门而入,就看见一身白色西服极其骚包的理查德正嘴里叼着烟随着音乐扭动身体跳舞,而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的安妮则坐在沙发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