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借此深入鞑靼内部,甚至修建井字型的水泥路面,切断大大的骑兵来往纵横的机动性。
殿下你应该明白,咱们中原的士兵擅长步战,缺少马匹,缺少骑兵,如果在茫茫草原之上,与他们作战,太过被动。
而如果咱们调集大军,深入漠北,耗费又巨大,
可是利用这种掘进的方式,一步一步地将咱们的防御推进,给大明几十年,这些城镇就会如同一道道的城墙,把鞑靼人挡在更远处,您觉得如何?”
晋王听完之后眼前一亮:“先生,您这可真是泽被万世之策。
好,我也和宣府总兵赵怀德一样,深入到漠北,寻找几处合适建设城镇之地。
同时刚好利用大明商会西洋分会筹建之基,让山西的晋商提供他们之前的晋商贸易伙伴。
使之在大同关外形成巨大的市场。
本王在山西也这么多年,了解这边晋商。
他们贩卖羊肉、羊毛羊毡,获利颇丰,他们应该有现成的经商对象。
先生,您让我把晋商给召集起来利用他们,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
陈寒喝了口茶,“先前倒是没想到,到了宣府之后发现他们搞得如火如荼,才发现鞑靼人也不一定想着要打仗,
可能他们也想稳定下来,只是碍于咱们这边经常发动北伐,无法稳定。
而如果咱们建设几个边城重镇,今后便能够以此为点,带动整个边关往前推。
说不定还能多占据一些疆域。”
陈寒这个建议让晋王很是心动。
他们这些当边关的藩王建功立业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但如果能够为朝廷争到一点疆域的话,那也能够在自己的履历表上面增添光辉的一笔。
想到这里晋王,眼前也是发亮:“好,既然先生您都这么说,那肯定有前途。
我一定尽快把周边给走一遍,然后给您带去一份合适的方案。”
两人商议完了之后各自休息。
陈寒在太原府逗留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边他接见了太原府宝钞都提举司和税务稽查司的官员们。
也去看了看,他们如今建设这两个衙门的一些情况。
同时也是在等待着从宣府那边赵怀德带过来的资料。
终于等到了十七天的时候,从宣府那边赵怀德的绘制的资料到来了。
查看完了赵怀德的资料之后,陈寒没有过多的在太原府停留。
而是打道回府,向着京城而去。
这一路又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京城。
算起来这一次他离开京城足足有五个月。
连过年的时间他都在外边。
实在是对于自家妻子太不负责任。
对江都郡主他满满的抱歉。
身为自己的妻子,聚少离多。
原本他应该主持改革,在京城不动如山才是。
可最近这两年的时间他都没怎么在京城呆着,除了布置一下改革的事宜,就是到处跑。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回到京城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一个让他欣喜的消息。
原来在他往宣府、大同、太原府去的这两个月。
从辽东辽阳铁矿挖掘出来的铁矿石,第一批已经开始起运。
从辽阳一路往南,经由济南府,再由齐王和鲁王,派人押送回京城来。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陈寒,还是相当欣慰的。
至少表明了自己走的这条路是对的。
到时候红砖厂,玻璃厂,水泥厂,钢铁厂同时进行,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那将是工业改革的开端。
将会为大明王朝注入以及新的活力。
当陈寒在书房看到从辽东寄过来的信件之时格外的开怀,江都郡主此时已经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来到了书房。
看到陈寒的表情,略有一些吃味:“你呀你,估计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都没有现在这么高兴。”
陈寒看到自己的妻子,脸上的表情,又想到自己最近这两年的时间,所做的这些事,还真的是十分的抱歉。
他上前一步将妻子给搂在怀里,然后又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则蹲在江都郡主的身边,用耳朵贴近江都郡主的肚子。
听着里边胎儿的规律而有节奏的心跳,心里面没来由的觉得安宁许多。
他抬起头,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妻子:“娘子,这两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如果不是认识了我的话,你可能会有一个安稳的家庭。
可是认识了我之后,却要日日为我担忧,我真是愧对你。”
江都郡主依旧是那个脾气泼辣的江都郡主,
听到陈寒的话之后他眼嘴轻笑起来:“瞧你,还像个男子汉吗?
你现在可是国公爷,怎能如此婆婆妈妈,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要真对你有一丁点的不满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对你如此的放纵。
你是胸怀天下的人,你又来自于后世,你脑子里面装的那些学识,对如今的大明来讲,那是多么巨大的宝库。
而我身为你的妻子,如果只能成为你的绊脚石,那我还真就是那个不明事理的小女人了。”
陈寒抬头看向了江都郡主,“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怀着孕,我却不能在你身边日日照顾,实在是愧疚的很。”
江都郡主抚摸着丈夫的脸庞,“有你这句话,就比任何陪伴要好的多。
身为皇家中人,我明白,大部分的婚姻都是交易啊,唯有我朱幼薇的婚姻,是那样的幸福而且美满。
我不仅嫁给了我喜欢的、钦佩的男子,更发现我的丈夫,乃是经天纬地之才,
用了区区的两年时间,就将我大明的江山推向了极盛之时,这可是能够载入史册的。
今后即便是你我两人都埋入了坟墓当中,史书里边也会浓墨重彩的记录这一笔。
我都能够想到我的墓志铭里面一定会写上,由于虔国公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所以让他在外边可以以放心大胆的去开拓;
由于有这么一位好妻子,才能够让虔国公心无旁骛的为大明的江山,做更多的贡献。”
听着江都郡主一本正经的挺着个大肚子,说着那些戏台里边才会有的词汇,陈寒哈哈一笑。
接着眼角有泪。
他怎么能听不出来,这就是江都郡主在安慰他。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
可这样的一位妻子就敢于将丈夫推向外边,让丈夫去做事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