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可行的。 只看表情,是觉得有些难办。 毕竟蓝家的琉璃厂不是小产业,而且眼下又是在风口浪尖上。 过了一会儿,就在蓝礼觉得师父说的有点随意时。 “可以。” 这也可以? 没有去看蓝礼脸上得惊愕,宋远桥只是应下,就又说起了别的。 武当派不算富裕,这一点,从蓝礼穿越时最初的吃食就能看出。 可相比起统领北方的全真教。 但以武当的体量,真的会缺钱么? 更别提武当山出身那些在南宋身居要职的弟子。 也不明白诺大一个武当,为何要清贫度日。 得到的答案却令他感到莞尔。 走在山路上,俞岱岩看着路边对其行礼的道童们,嘴上挂起少许微笑: 山门建好了。师父就开始往山里拉人。 而我武当的生活来源,就是收一收山下田地的租金,得一份信众的香火。 想要药材,我武当有自己的药园。 门下弟子想有点营生,他们自己有手有脚,又有着一身的本事,足以令他们闯出一番天地。 就是我那些师弟们,时常回来捐上一些自己的俸禄银两,逢年过节的,给大家添几身新衣裳。 “就没人想着改变一下么?” “就是就是” 是啊,为何要改? 有几个向他这么奇葩的? 说笑着,俞岱岩领着蓝礼继续走: 从你大师伯算起。 从小就没什么主见,一贯都是在听你师祖的话,照规矩办事。 你师祖不提,你大师伯就不说。 说道这里,俞岱岩放声大笑,看摸样竟是有些豪迈。 “徒弟啊,师父我和你说。 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改! 害怕到头来,把事情闹得一团糟 所以啊。 聊着聊着,二人已然回到了自家门前。 “你们这一代,就目前来看,是当以一航、苍松、你、河洛、清风、张泽,六人最为出色。 但明月啊,你万万不可因此生了骄纵之心啊 年纪轻轻就已然抵达了宗师之前的门槛,一趟华山走下来,更是闯出了‘铁挂银钩’的名头。 说道这里俞岱岩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不过是一辈人,二三十载的岁月。 如今,又到了你们这一辈。” 绿衣站在其身边,似是正在劝阻。 话音落下。 “人甲,景川,你们两个又惹你们师娘生气了?” “师娘嫌弃我们给您丢人了” 看了眼一旁‘恨铁不成钢’的陆婉,俞岱岩摇了摇头: 日子还是平淡点儿好。 你师父的好日子,也就过不去下去了” 萧景川的语气有些哽咽。 “景川今日收了许多的田蛙” 听到田蛙二字,俞岱岩眼睛放光: 对了,再把我那几瓶黄酒拿出来咱们师徒几个喝上几盅!” 特别是秋天到了,肚子里满是肥油的大田蛙,咬上一口,那叫一个满足。 武当山的俞岱岩爱吃。 砂锅坐在炉火上,随着汤汁上味,浓郁的香味开始向外飘散。 庙中摆放着一破旧的邪神像。 东方白咽了下口水,小眼神中,是满满的渴望。 这位年轻一辈中,早早突破先天的东方姑娘,此时却是非常的狼狈。 说她隐藏武功突飞猛进的秘密,不告诉神教不说,还私通正道! 有推翻任我行统治的心思 教主任我行居然还相信了! 不甘心坐以待毙的东方白 几天几夜的追杀,遍布全身的血痕。 砂锅中的香味越发浓郁。 掀开锅盖,东方白直接下手去抓。 可舌头上却没有 一个心急,东方白的嘴里多出几个水泡,烫的这位新进宗师面容扭曲。 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东方白的目光还时不时的注视着外面。 虽然之前的人,已经被她杀光了,也杀怕了。 “教里那些老东西,一个个的都不长脑子么?我怎么可能背叛神教?” “这天底下,哪有给自家宗师喂三是脑神丹的?” 还是饿。 吃完了,还不等她去收拾。 这令东方白的神情一变,手中多出几根银针。 一个闪身,东方白直接躲到了神像后面。 “听说襄阳又要打仗了啊,你们说马帮主召集咱们去,是为了点什么?” “哈哈哈,这还用问,肯定是看咱们的日子辛苦,给咱们找个能吃饭的地方呗!” “不然呢?它马大元还指望咱们去和蒙古鞑子拼命不成?” “白费功夫啊” “那些个大贵人也不想想,咱们一没田舍、二没家眷,就是烂命一条。 “嘘!都小声点!这话可不能明着说,不然这饭” “嘿嘿嘿” 破庙里,几个乞丐也没什么防范之心,见庙里有个还温着的炉子,就直接把身上带着的各种干粮塞进去。 神像后,东方白闻言,忍不住眉头一挑。 教里不是说,蒙古人被北方的明教弄得焦头烂额么? 她这边还在思考,另一边,乞丐们则是再次出声道: “也不知我这身子骨,还能走上几次” 到时候大家都小心着点儿”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