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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一关,外面的雷雨声就被阻挡了不少,只有雨点敲窗的声响。 系统:“下午刚过两点。” 这个事他是不是问过别的代班系统了啊,不记得了。他有些怅然:“三哥,宿主都是边走边丢记忆的吧。” 陈子轻难掩激动,那一定很漫长呢。 男人平躺,手垂在两侧,是个规整的姿势,却无端给人一种压抑感,好像他不能轻松呼吸。 陈子轻托着腮自说自话:“雷声这么响都没醒。” “大哥,你爬人身上我也就不管了,可你怎么能往人耳朵里爬呢,这就有点过分了。” 陈子轻把蜈蚣捏死,丢进了垃圾篓,他闻闻手,有点臭,只得去洗了手才回房接着睡。 钱伟也渐渐恢复陈子轻初见时的精气神,他不再疑神疑鬼,小曲哼着,恋爱谈着,滋滋润润。 有回瞥到一食客付账,陈子轻眼尖嘴快地说:“那钱是假的。” 陈子轻走到收银台仔细瞧了眼:“就是假的。” 钱伟是看作精不顺眼,却不想让食客闹事。他对茉莉抬下巴:“你看看。” 餐馆里的其他客人都看过来,食客的脸色变了变,他一把挣脱钱伟的钳制,从茉莉手中抢了他的那张五十就走,恶狠狠道:“一个个的全都睁眼说瞎话,下回别指望我再来吃饭!” 陈子轻第二天就给茉莉买了个验钞小灯,还教她使用方法。 陈子轻发现茉莉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他脸上:“看我干什么?”他冷哼,“你不会以为我是免费给你的吧,二十七块钱,拿来。” 陈子轻瞪她。 陈子轻拿走钱,一副“不信任她人品,怕她少给”的样子,一张张地数了过去,确定没少才收起来。 陈子轻竭力维持人设:“少来,谁管你喜不喜欢,哼。” 望向春人在地里,她想到弟弟就打来了电话:“小遥,你这会儿在哪?” 望向春问道:“工作呢,咋样了?” “吃什么呢,吃得那么香。”望向春说,“这眼瞅着就到七月了,是找工作的旺季不?” 望向春:“……” 陈子轻纳闷:“姐,你到底不放心什么?” 陈子轻愕然:“你怕他欺负我?” 陈子轻:“……家里不是该割稻子了吗,你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陈子轻一下没反应过来,初恋?谁啊? 陈子轻恍然大悟,初恋是原主那富二代前男友。 “姐,我就待在张慕生这边,他对我挺好的,他家里对我许诺的方方面面,他都做到了。” 陈子轻说得就跟真的一样:“也可以啦。” 陈子轻说:“那你能踏实了?” “小遥,你钱还够花不?” 望向春是信了的,她没走出过大山,不清楚外面城市的物价,觉得弟弟才去西宁没几天,那些钱不可能都花光了。 陈子轻“嗯”了一声:“知道啦。” 有天早上,陈子轻吃早饭的时候,不经意间从张慕生买回来的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招工信息,上面写的待遇很好,工作内容也不难。 没打算真的争取到这份工作,只是想走个过场熟悉一下这个时期的应聘流程。 老板一家子留陈子轻吃了晚饭,他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邻居,聊着下了楼,得知那家人一直都很热情,每次都会留前来找工作的人吃饭,有时候还会塞点吃的。 陈子轻出了小区就和那邻居各走各的,去公交站台要经过一条阴暗的巷子,他走着走着,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了一点轻响。 像是什么东西摩擦地面,慢慢悠悠,不轻不重,令人压根发酸的同时感到极深的毛骨悚然。 不管了,陈子轻马上加快脚步。 陈子轻一刻不迟疑地改变方向,他一路朝南,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陈子轻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车前:“你,你怎么在这?” 陈子轻没顾得上问是什么朋友,他撑着腿喘气,后背潮湿泛冷,心跳往嗓子眼蹦,声音还是哑的:“那正好,你载我回去。” 他回头看自己跑过的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走。” 陈子轻坐不住,很快就疲软地趴在张慕生背上,无视男人的僵硬,在心里问三哥:“那会儿发生什么了?” 陈子轻做了一晚上噩梦,他精神萎靡地坐在餐桌前,习惯性地想看看报纸,发现桌上没有。 陈子轻上午心神不宁,大半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下午他去完厕所就在附近走走,经过一报亭,身形停了下,想去买一份报纸打发时间。 说的是昨晚哪儿发生了一起命案,是这段时间的第几起了,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这是个死变态。 因为变态第一次犯案是四十多年前,都成悬案了,还被网上贴吧里的人命名为“铁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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