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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不咸不淡:“哦,明白了,所以你想心疼,只是做不到。” 一根指节伸进水里,搅乱了魂影,伴随一声:“对吗,轻轻。” 年轻人的脸色一寸寸地阴冷下去。 “你不心疼,你钓鱼而已,怎么会心疼。”周今休忽而一笑,他就那么笑着拿起锅扔在水池,打开水龙头放水。 陈子轻忍不住地想,铲个锅这么大劲,破洞了可就没法用了。他撇撇莫名其妙就不对劲的年轻人,费劲巴拉地找了个话题:“今休,你以前穿衬衫不打领带。” 陈子轻下意识提了一嘴:“那你怎么不换条领带,天天打同一条。” 陈子轻脱口而出:“不会啊,你长这么帅,随便什么款式的领带搭配领带夹都很适合你。” 铲子跟锅底摩擦的难听声响停止。 就在台子上的香烛快要燃尽时,周今休取下领带夹,两指夹着把玩片刻。 陈子轻说:“喜欢啊。” 陈子轻没隐瞒:“是呢,我喜欢蝴蝶,尤其是……” 那头不知是谁打来的,说的什么内容,周今休只偶尔“嗯”一声,态度不冷不热,注意力始终在燃烧的香上。 陈子轻茫然。 年轻人的个人世界秩序十分严谨,追求有始有终。 香灭了。 他刚要有一只。 周今休闭眼,后背火烧火燎有什么欲要张翅,连带着皮肉都滚烫刺痛,他太阳穴突突乱跳着低低喘息,下腹绷到极致一下下抽紧,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无机质的颅内高潮。他做同性恋才多久,就到了这地步,这小道他是临时踏上去加速前行的,生怕慢了,赶不上吃热乎的,让人捷足先登。 差不多,怎么都行。 难不成他有隐形的绿帽癖? 六天时限的倒数第二天,陈子轻为了让自己降低焦虑就叫222给他放寂寞烟火dj版。 严隙醒了。 他虚弱地躺在陌生的小户人家屋里,伤得不轻的脸上尽是可怕之色,裴清然跟他说阵法细节,某个东西倒着放就不会成功,所以他倒着放了。 裴清然知道了他的背叛,算计了他一把。他误打误撞成了伤害那人的致命一刀,悔不当初引发情绪激动,导致再次陷入昏迷。 周今休口述相关信息。 如果严隙连“错”的阵都不弄,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他为什么要弄呢,不弄就有负罪感?裴清然是救他命了吗? 陈子轻对周今休说:“你让你的人给严隙带句话,他就是爬,也要爬回华城。” 陈子轻急了:“这话必须带到,严隙不能死。” “他还有用。”陈子轻嘀嘀咕咕,“等我用完了,我就不管了。” 不对,替身的待遇是不同的。 周今休的听力天生就出色,他闻言,心跳徒然漏了半拍,那一霎那间,梦中的小和尚仿佛转过身,不再是庄惘云的脸。 周今休盯着眼皮底下的这张脸,背脊阵阵发麻,那只蝴蝶抖动翅膀,他半晌都没发声。 完了,完了完了。 系统:“最后一个,等你多时了。” 系统:“我只不过是两个世界下来,对你的蠢有了认知,早做了准备。” 小任务走的是一如既往的尬风,陈子轻照着虚空的诗歌念。 周今休起初一愣,之后见他疑似走火入魔,就单手扶住额头。 似是没眼看。 周今休放下手,意味不明道:“跟那次陪你看同志片要观后感一样,这次也要听后感?” 周今休心道,怎么,你的任务比我的还多,我拯救那一波家庭,你拯救地球? 在这不久,走投无路的庄矣给周今休打电话,透露了他在秋水湖发现的奇怪东西,他没试探陈子轻的魂魄是否还在,不敢问,怕是自己不想听的结果。 已经知道怎么破阵的陈子轻想的是,先改动阁楼的主阵。裴予恩之前发给他的视频打开,夜色下的镜头里,阁楼显得阴森可怖。他的语气稀松平常:“没人可用了,我晚上去老宅走一趟。” 空气顿时就稀薄了起来。 陈子轻:“……”他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和尚要的剥离法,暂时让陈子轻困在他的公寓,他怕老宅或者阁楼有东西伤到对方的魂魄才出此下策。 后半夜,陈子轻才等到周今休回来,他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了?” 陈子轻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没得到回应,他洗着手偏低头:“还要等?你不是不在乎权势财富?” 周今休关掉水龙头,慢条斯理地甩着手上的水:“你是不是该冷静一下,我怎么感觉你在这之前很焦虑,似乎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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