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1 / 1)

周今休径自去沙发那边,他周身全然没了在酒吧的放松慵懒,浮现出来的是令人心惊胆战的戾气和压抑:“开始吧。” 男孩被一击阴森森的冷眼钉在原地,那眼神很不正常,是发疯的前兆,当事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一点。 男孩脱下风衣,里面竟是一件红布金线的袈裟,而他的背包里是佛家所需物品,他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和尚。有头发的和尚,还俗了。 自己做不到,就找了内行。 周今休没有半分寒暄的迹象,天知道他都多怕那个灵魂不在了。 他因为这个突如其来得意外,意识到那灵魂的重要性和意义远超他想象,他如同行尸走肉。 听完周今休的叙述,和尚点头道:“关于招魂的法事并不复杂。” “如果是招怨鬼的话,恐怕……” “好。”和尚双手合十,“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和尚拿着佛珠念了一会经文,以后便拿出一个装水的铜碗。 “嗒!” 血珠随着水波左右摇晃,聚而不散。 周今休阖起眼眸,脑海中出浮出了去年十一月至今的一幕幕。可他只清楚庄惘云的皮囊,没见过那个灵魂的真实模样。 陈子轻静静的站着,看着和尚,也看着周今休,他一时没想清楚待会儿要是真的现行,要说点什么。 和尚愕然。 几个字背后,给人一种极大的涩然,周遭空气像是被抽走,氛围有些窒息。 “那就想象。”和尚掐佛珠,“你想象你要见的人。” 周今休的右手假肢按着左手腕部指甲刀留下的伤痕,再次合起眼。 “施主果然不是怨鬼。”和尚口诵佛号,抬头看向陈子轻笑道。 说着和尚一抬手里的铜碗,陈子轻的魂影随即没入其中,碗里血珠也瞬间化开,无数的血丝交织,最终竟成了张人脸。 周今休蓦然按住碗口,他仿佛重获新生,全身骨节都在作响,微抖的上半身深深地弯折下来,高挺的鼻子贴着水面,如一个吻:“你是谁?” 我的妈呀,我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周今休眼神深不见底。 我们初次见面,我却有种久违的感觉,灵魂都在亢奋地发出嗡鸣,多荒唐奇妙。 好半晌,周今休缓慢道:“原来你长这样。” 他试图拿到主动权的样子既心酸又努力。 周今休凝视碗中人脸,任由他暂握主动权,等他说完才开口。 陈子轻欲言又止。 陈子轻心说,是啦。 陈子轻摇头。 陈子轻:“……别问了。” 陈子轻顿了顿:“那我随便说个名字,你也不知道真假。” 他把手伸进混着淡淡血腥的水里,仿佛进入水中魂魄的身体里,深放片刻才直起身,将那只湿淋淋的手擦在脸上抹在唇边,任由水珠随着他带笑的眉眼滚落。 我发癫了 此次也是一样。 周今休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继续问他的姓,问他的全名,看似有商有量,实则强势偏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陈轻轻? 周今休在这件事上格外严苛,紧跟着就问他名字里的第二个字是哪个字,在他说出来后陷入沉思。 陈子轻一颗心提上来:“你别拿我的名字去查人口找我的家庭背景。” 陈子轻:“……”那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就像有些问题,其实没那么重要,完全可以剪掉。它们的存在,弊大于利,会遮挡他的视线,影响他的关注力。 记不清是多久没被人这么叫过了,陈子轻怔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才体会到姗姗来迟的动容,不禁泪流满面。 “轻轻。”周今休转而又唤了声,不再是连名带姓,而是亲昵的小名。 “你抢来的身体才用了四个多月,就被人抢走了。”周今休说,“怎么这么蠢。” “我更蠢。” 陈子轻默认了他的前半句。 水里的魂在他指尖点点头,他散漫道:“怎么不去找庄矣,那位的房间比我的更接近楼梯口,离你近一点。” 周今休再次贴近水面,带着强大迫人的气场:“那是由什么决定?” 周今休的气息喷洒在水上,激起淡淡涟漪,他笑着说:“烧完就烧完,不是还有吗,香都烧没了,就把我点着了烧,我这具身体够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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