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1 / 1)

还是当年住的那个四合院,那时他们没有挂卖,现今价值暴涨了多倍。 梁云来的时候少,也就周末住个一晚,在会客厅那边的客房休息,跟他们的主厅卧房有一定的距离。 从后院到三进院的主厅,陈子轻汗都走出来了,他把车钥匙放在小熊肚子里:“津川,你去房里躺着吧。” 陈子轻一怔:“你平时不都在网上写吗?” “噢,好呀。” 当陈子轻把,梁津川已然收回视线,拿起了毛笔。 陈子轻再次生出了诧异的感觉。当年在敬老院,陈子轻无意间得知梁津川小时是左撇子,两只手都能用,他就让梁津川以后都用左手,梁津川没顺他的意,只有把他惹生气了,才会为了哄他高兴的满足他。 陈子轻很快就被宣纸上的瘦金体吸引走了心思。 陈子轻没听过,不清楚是不是梁津川自创的,他揣摩诗歌里讲的是人生和遗憾,每个选择背后都对应着一个遗憾,怎么选都会遗憾。 应该不是梁津川自创的吧,无缘无故的写这种诗歌做什么。那就是他最近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一时兴起的写在了纸上。 连接着他尾音的是,梁津川突兀的问声:“你叫什么?” 梁津川再问:“你叫什么?” 梁津川微笑:“老婆,你叫什么?” 是。 “我叫轻轻。” 梁津川看似颇为平静:“哪两个字?河水清清的清?” 梁津川笑出声:“那你应该叫重重,很重的重。” 梁津川唇角挂着宠溺的弧度:“说的是分量。” 眨个眼的功夫,那首诗歌的下面就多了两个字——轻轻。 对啊,多少年了,梁津川早不问,晚不问,为什么是今天问呢? “轻轻。” 梁津川侧身而坐,长腿屈着朝向他:“坐上来。” 梁津川把他圈在怀里,面颊蹭着他的发丝和耳朵,喉咙里发出深长的叹息:“我的老婆轻轻。” 梁津川低笑几声:“轻轻爱我。” 从这天开始,梁津川叫他老婆“轻轻”,一天叫很多遍。 陈子轻听他吹了会口琴,托着腮说:“你这段时间都没应酬,一下班就回来了。” “好啊。”陈子轻谨慎地打听,“你事业上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陈子轻将信将疑。 陈子轻惊讶地说:“我也要上电视吗?” “我会紧张的。”陈子轻吃一块苹果,也喂他一块,“你不知道,我从来没上过电视。” 陈子轻斜他一眼:“你带给我的第一次可多了,不差这个。” 采访很顺利。 这场采访登报了。陈子轻看完手拿剪刀,沿着板块一点点剪下来,拍拍,抚平整,放进一个文件收藏夹里。 最新一份报纸是他刚才放进去的那份,2011年夏天。 陈子轻数了数收藏夹后面的章页,看够不够用,不够就再买一个备着。 陈子轻想,说不定他能在这个世界待到牙齿掉光头发花白呢,到那时他就戴老花镜,捧着报纸读给梁津川听。 老了也可以拿出来留念,或者以梁津川的名义,把那些奖学金捐给哪个孩子。 他希望他能看着梁津川寿终正寝。 那就不能吧。 陈子轻大惊失色:“谁啊?现在还有谁能搞倒你?” 陈子轻狐疑道:“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陈子轻说:“可你已经有权有势了。” 陈子轻心疼地说:“那你低调点,树大招风,你不做最大的那棵树就好了。” “我把集团卖了,去一个大公司当ceo,借用对方的势力给我们做保障,条件是带公司上市。” 梁津川唇角疑似上扬一分。了,他满脸无语:“你还说不骗我!” 梁津川透露,他即将聘用一支优秀的团队管理集团,在那之后,他就在幕后操控,只在重大事情上做决策,其他事不过问。 梁津川面色不悦,嗓音冷冷的,发着神经:“怎么,每天看我的时间多了,嫌碍眼?” 梁津川重新握回他的手,接着一寸寸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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