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立刻坐过去：“怎么啦？” “疼你就说啊。”陈子轻把手伸到他空裤腿里，摸他膝盖。 梁津川的气息不动声色地乱了几分，他没惊扰送上门的关心。 梁津川把他的手拿出来，放在另一处。 陈子轻的手心跟手指下有青筋鼓跳，他后背发麻。 陈子轻的手抽不出来，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掌按在他脑后，将他往下按，他的鼻尖虚抵着布料，感受到了热腾腾的气息。 梁津川散漫地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 梁津川任由自己叫嚣着渴求进入身边人，他不给丝毫甜头：“那我拭目以待。” 就像梁津川今晚发疯甩出荒谬的第二人格，是因 可他第四个标注关系到梁津川，他们朝夕相处，他总会在不经意间丢出颗枣。 陈子轻木木地薅了把浓密的头发：“你的第二人格是怎么出现的，什么时候出现的啊。”你什么时候对我动了那个心思的。 陈子轻撇了下嘴角，梁津川对他第二人格的描述是，背德，庸俗，低贱。 陈子轻拍掉手背上的蚊子，到目前为止，梁津川没有问我喜不喜欢他。 陈子轻回想梁津川今晚的表白，怀疑他除了各种因素那么说，还有个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察觉到梁津川看过来，那目光很不对劲，陈子轻警惕地东张西望一圈：“你现在就要跟我睡觉啊？” 梁津川想到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露出恶心的表情，他手抖动，腹部绷起来布料渗出黏印，眼底有点红：“你不认为我肮脏龌龊？” 不杀死第二人格，那今后他阴暗面的所作所为都是第二人格干的。 陈子轻很容易就能捋出脉络，他认真地问：“我认为你肮脏龌龊，你就不那么想了吗？” 陈子轻给他一个“那你问什么”的眼神。 骗道德，骗伦理，骗世俗，骗这个骗那个，就是骗不了他自己，也骗不了面前这个人。 纸糊的桥。 有多疼，就必须有多爽。 不想便宜自己。 “你又不给我睡，问什么。”梁津川躺在草地上看月亮，看星星。 电子音炸响，系统说：“奇奇，你明知自己重欲还看，要做一朵在晚上盛开的向日葵？” 系统：“自创的第二人格，发疯想草你就欺骗那不是自己，那是第二人格。一直发疯，就说是第二人格杀死了第一人格，没见过那么能秀的。” 系统：“自我厌恶，自我沉沦，等他放弃挣扎的时候，就是两个人格融合的时候。” 系统：“……”揣着明 “你不是长期受原身的设定困扰吗，瞌睡有人递枕头，枕着睡了呗。” 嫁有钱人。 这是逃避现实的一种办法。 不过，梁津川有了第二人格，那后面还会不会有第三人格，第四人格，第五人格…… 是个有病的。 系统：“吓到了？” 系统：“……不至于你捂什么肚子。” 系统：“屏蔽。” 系统没回声。 系统：“期待肚子有小叔子的形状？” 系统：“哟，还知道自己是宿主。” 系统：“还没干就疼了，提前疼找感觉。” 系统：“就在这里拉呗。” 系统：“怕被他闻味道？我们奇奇有偶像包袱了。” 下了山坡，陈子轻走一段路碰见梁云，他问过二婶的情况就让梁云帮忙去山坡看着梁津川。 他想返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希望梁津川能藏好，别在第三人面前露出来。 梁津川根本不需要藏。长在深渊困住他的丰腴恶果一离开，他的反应就没了，体温下降，死人一样躺着。 梁津川淡声：“不想去。” 梁津川没有要聊天的迹象。 过了会，她忍不住打听：“嫂子去陪读是他自个儿瞎起劲吗？” 见草地上的人没有动静，梁云说出想法：“要不我让我妈劝劝他，不让他跟着你去首城了，他在卫生所的工作 不知道怎么回事，梁云莫名地打了个抖，她搓搓褂子下面长出来的鸡皮疙瘩：“哥，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