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1 / 1)

他细细地巡视,寸寸地抚摸,一丝洗过纹身的脉络纹理都没找到。 谢浮轻轻地笑起来:“没有洗掉啊。” 谢浮笑得眼眶充血湿润,他知足了。 哪怕过了五年多没吻没看,他照样记得每个字的位置和大小。 他张开唇齿—— 房门被踹开的响动惊醒了陈子轻,他迷迷瞪瞪不太清醒。 陈子轻骤然发觉谢浮在他边上,咬住了他的一块皮,刚好就是曾经留下纹身的地方。 “大家约好都别犯规,我跟季易燃在外面打地铺,你他妈进来吃独食!” 季易燃关上了房门。 “别打脸!都别打脸!”陈子轻大喊大叫,“我不想看到你们鼻青脸肿成为猪头!” 雨下了一整夜,两个大帅哥变成了两个猪头。 出租屋因此就只剩下不战而胜的季易燃,他利用冰箱里的食材,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 季易燃抿了口牛奶:“轻轻,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季易燃沉声:“谢浮太激动。” 季易燃只提了一句,没有深入地展开这个话题,他问倒:“他们有时换下来的衣物,还要吗?” 季易燃:“嗯。” 陈子轻喝一大口牛奶:“我自己放就行,你吃完回京市吧,最快也要中午才到。” 陈子轻随他去了。 他和这个人的爱情,不是情窦初开青涩躁动,也不是如履薄冰不断拉扯无限接近悬崖边,他们的情感顺序不合常规,逆着走的。 他们之间没有家庭上的阻拦,没有长辈的干扰,也没有彼此之间的猜疑和碰撞,以及争吵歇斯底里,相对来说比较平淡,一切都水到渠成,刚刚好。 他们的这段感情仿佛是跟前两段感情连着的,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进入社会走进婚姻殿堂,三个阶段三份情,勾勒出了一场人生大戏,是圆满的。 季易燃凝视着眼前的人,目光从他柔软的发丝到缱绻温柔的鬓角,一颗心浸泡在春水里:“轻轻,你想不想小花?” 季易燃眼底浮出柔和的光:“它在别墅,你可以去找它。” “我明后两天出差。” 季易燃征求他的意见:“跟我一辆车回去?” “好。”季易燃尊重他的决定。 季易燃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我早饭还没有吃完。” 季易燃低眉垂眼:“我以为你赶我走。” 444说他是奇观,奇葩,他觉得三个前任比他更适合那个说法,都是“奇奇。” 季易燃:“嗯。” 季易燃低头擦拭唇角:“会受天气的影响。” 季易燃道:“日常活动的时候,不会有阻碍。”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谈不上,但也确实往前走出去一截了。 牧羊犬没什么变化,还是陈子轻离开小镇时的样子。 “小花,我得走了。”陈子轻看时间,夏天七点多天才黑。他把手机放兜里,迎上牧羊犬温顺忠诚又可怜的眼神,狠心说,“我跟你哥已经离婚了,离婚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分家了的意思,所以我不好留下来的。” 陈子轻摸它的脑袋:“我去宾馆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就来看你,好不好?” “你乖呀,”陈子轻说,“小花乖。” 陈子轻好笑地抬了抬脚,牧羊犬很大一只,没有随着他的举动颠动,稳稳地趴着,像一块毛毯。 陈子轻弯了弯腰,悄悄地说:“你哥就很乖,他的这招几乎百试百灵。” 牧羊犬趴着不动。 牧羊犬挺长的睫毛一抬,颇有那么几分委屈。 想到自己正在奔向终点,陈子轻唉声叹气:“好吧好吧,我明天天不亮就过来。”准备好了。 陈子轻饭吃到一半,外面隐约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季易燃出差了,不是他。 陈子轻不想见那个带给他可怕压迫感的老东西,他匆匆忙忙就要走,到门外发现车停在旁边的迟家门口。 陈子轻顿时生出一种还不如是季常林那老东西的错觉,他这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子轻生疏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阿姨。” 陈子轻一刻不停留地走人,背后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随时都要扑上来把他剥皮抽筋的样子,他没有加快脚步,不慌不忙地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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