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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爸做事。”孟一堃说,“他爸在搞什么风水,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请了风水师跟道士住家里。” “行了,我知道了。” 章女士心里一动,默认了。 章女士说:“他很安全。” “不是在你儿子的跪地哭求下答应不下手了吗,章董言而无信,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迟帘盯着他妈:“要我订婚还是结婚,你才能把人放了?” 办公室气氛结冰。 章女士平静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她跟丈夫千算万算,自以为一切不会脱轨,结果不会再坏,没想到儿子会为了段早就成为过去的感情开车撞发小,之后人在国外被看管着养伤,都要费尽心思在国内安排人守着顾知之。 走出办公室的迟帘一停,他倒退几步,回头:“原来我砸东西是遗传,我就说怎么这么难改。” 章女士气得午饭没吃,开会前她喝了点温水,秘书敲门进来,汇报说:“老板,这好像是小迟总送您的礼物。” ——《不要做情绪的奴隶》。 国内这边,陈子轻压根不知道他换个身份办事会引发蝴蝶效应,他只在季家陷入了他的困境。 还不是一点,是一大口。 季常林倚在床头闭目养神,一股子恐怖至极的阴煞威压从他身上散开,如淬了毒的利剑刺向四周的一切,又像是恶鬼堆里爬出来的猛鬼在发怒,腥烂发臭的味道融进空气里。 陈子轻闻着香味,他感觉自己有点恍惚,这香不对劲,迷心智的。 地理先生腿软地扑通跪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个事,他说他是被谁收买的,要他在季家下咒。 季常林叫亲信进来,一派心平气和的样子:“把老先生送回他主子那里。” 陈子轻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季常林挥手,他才转身出去,用掐出深紫指甲印的手摸着心口大喘气,就这么在鬼门关走了一回。 竟然有人敢算计季常林,他还真就被算计到了,看来他也只是个凡人。 陈子轻没有长时间去思虑老者的生死,因为季氏的核心人物过来开会,季常林要他在场,他一个道士显得格格不入,却没人把他拎说出来开展任何话题,都无视了他的存在。 会议结束后,陈子轻被留了下来。 陈子轻顾不上季易燃的担忧,他对季常林说阁老大臣们里面有个内鬼,并明确指出对方身上画了对季常林身体不利的符文。 我的妈,季常林故意的,为的是考验他。幸好他没藏着掖着。 季易燃那边一时又没法谈上。 这晚季易燃迟迟没回来,陈子轻的日常还没完成,他有些着急,却又不能露出来。 甚至在他说完五句以后,露出“才这么几句”的神色。 季常林说:“周道士,该你了。” 季常林和他下了四十多分钟,胜败已分,他败。 季常林靠着椅背,神态有些许倦色:“你也不错,能跟我僵持这么久。” 陈子轻一副不变告知的表情。 古井起了一丝波纹。 季常林接起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挂掉,朝坐在他对面捻棋子的人说:“我儿子遇到了鬼打墙,出不去,劳烦周道士去将他接回来。” 季常林笑:“我知道周道士嫌麻烦,但别的人我不放心。” 陈子轻勉为其难地应下了这个事情。 陈子轻轻松甩掉跟他过来的保镖们,径自进去了。 陈子轻上下打量季易燃,再看他脚边那滩灰烬:“是你自己搞出来的鬼打墙啊?” 陈子轻的鼻子动了动,说:“你还喝酒了。”去把保镖带进来前,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 黑衬衫黑西裤,平静无波的眼睛和面孔,所有结合在一起的视觉冲击是,干柴烈火,野草和长河。 令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在发酵。 “你不说,那我说。”陈子轻搬出跟暧昧不沾边的血腥残酷话题,“季易燃,你爸可能涉嫌命案,你会报警吗?” 陈子轻说:“那捂不住的吧,就算你家想捂,你们对家也要使绊子,到时闹大了舆论失控,你就成了杀人犯的儿子。” 仿佛是在说,全世界我只在乎你的态度。 季易燃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坦荡深情:“都是你。” “不奇怪。”季易燃顿了一会,“这几年,我一直都喜欢你。” 季易燃说:“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单纯只是我想对你告白。” 季易燃从车前盖上面下来,他一步步走向带给他灵魂共鸣的人,腰背弯下去,略显卑微地开口:“我定过一次婚,可我还是干净的,你要我吗。” 让人难堪的寂静在蔓延,季易燃宽阔的肩膀垮下去,他的面部微微颤动,嗓音低浑:“你不要。” 陈子轻莫名有种欺负小朋友的错觉,他踢了踢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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