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1 / 1)

竟然是个年轻人,一袭青衣,身形颀长,面若冠玉。 陈子轻不感兴趣地就要收回视线,孙班主似有感应地朝他这个方位看来,他们视线对上。 不应该啊,这个孙班主不是才来吗? 但在这之前,他确实没见过孙班主。 铺子里的老板跟小厮都不见人影,看热闹去了。 见四人没一个出声的,陈子轻紧紧抿嘴:“你们不会是想现在就回去吧?” “街上这么多人,你留下来做什么,当肉饼?” 陈子轻往后扭头,管琼随后,末尾是魏之恕,秀才在他们中间,三人没掉队。 “那你卖掉换猪仔。”邢剪说得跟真的一样,“到时论斤称,你争点气,让师傅多换两只猪仔。” 走了一会,他听见了清脆响亮的敲锣声,前面有杂耍! 人非常多,里三层外三层,高矮不一。 杂耍队的小姑娘端着个盘子绕圈喊:“各位乡亲父老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好!” 陈子轻看不到表演的是什么节目,他前方有个孩童骑在爹爹脖子上手舞足蹈,天真无邪地叫着:“枪,枪。” 发顶一沉,有宽如蒲扇的手掌按上来,他挣了挣,听见一道嫌弃的逗趣:“别人有大马骑的时候,你看你那眼馋样。” 陈子轻转身面对邢剪,仰起头就要解释,却见邢剪屈膝,他一时怔在原地。 陈子轻下意识环住邢剪的脖子:“师傅,怎么……” “骑上去。” 春江花月夜 犹如一片叶子,一片羽毛落在他肩头。 “师傅,我们去那边。”陈子轻找最佳观看地。 小徒弟察觉到他的目光,向下瞅他,眼里满是期待:“师傅啊。” 陈子轻借助邢剪的高度,如愿将被层层包围的杂耍班子收进眼底。 那大当家的上演的看家本领,并非是陈子轻以为的吞枪,而是将长枪的尖锐枪头抵着喉结,一点点向前摁压,枪身随之弯曲。 周围看到此情形的都憋着气,一边不忍,一边用余光瞄,全程都替大当家捏一把汗。 平时这个杂耍班子就用头顶顶缸,倒立着走,舞剑耍大刀,喷火之类,哪有这精彩。 杂耍班子的小姑娘又敲锣绕场走,求捧人场捧钱场,大部分群众都,少数往她的盘子里丢铜板,叮叮当当响中夹杂着她跟师兄弟们的道谢。 歪了,掉小姑娘脚边了,陈子轻抱着邢剪的脑袋,指尖扣上他面部小麦色皮肉,肚子紧贴他后脑勺,上半身往那个方向前倾。 陈子轻正热血时,抱着邢剪脑袋的双手被钳住,向两侧拉开,他一怔。 陈子轻:“……” 邢剪松开他的手,避开他湿腻腻的呼吸:“下来看人头?” 邢剪握住他的两个膝盖,五指拢在糙热掌中:“别矫情!” 陈子轻坐直身子,垂在邢剪身前的两条腿晃动几下,忽地一停。 陈子轻为了避免这件惨案发生,就把脚向邢剪背后勾了勾,鞋面蹭着他的背肌,不舒服就朝下移动几寸,挨上他窄硬的后腰,鞋尖碰在一起。 见到这一幕的魏之恕更是眉头紧皱:“师傅怎么让小师弟骑他脖子上,这不是胡闹吗。” “呵。”魏之恕怪笑,“在大师姐心里,师傅就没糊涂的时候。” 魏之恕的所有神色褪去,他垂下细单眼皮,散漫地“嘁”了一声:“要不是我们,谁陪他,义庄里的尸体还是邪祟?” “找他干甚,”魏之恕不乐意。 魏之恕好笑道:“听大师姐这意思,秀才变成小师弟的心头宝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管琼道。这是她观察出来的结论。 “你去找秀才,我去师傅跟小师弟那边,我让小师弟骑我。”魏之恕捏着修长后颈,“他以前常骑,有经验,骑的人跟被骑的都不会受伤。” 魏之恕不爱听这割裂岁月的话,他的不快在心底涨满溢到了脸上,却在对上管琼清冷如月的眼后,硬生生咽下了那股攻击性。 师姐弟二人没料到秀才不在杂耍班子四周,不知何时离开的,去了哪里,他们在几条大街和多个小市上好一通找,最后在一条深巷找到了曹秀才。 管琼拉不住魏之恕,她不得已地取下发髻里的碧玉簪,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这才让他在刺痛中恢复些许理性。 曹秀才精神恍惚:“我在看张家门口的那一对石狮。” “大师姐,你听到了吧,他是在找死,那我怎么也得成全他,” 曹秀才轻声道:“当真是气派。” “大户人家不都这样。”魏之恕瞪着眼前的窝囊样,小师弟竟然与他交好数年,脑子长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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