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沅开了窗,屋外一点冬日浅薄的光便照进屋里,她将那身衣裳对着阳光细看,翻来覆去一点一点研究分辨,偶尔在一旁的绣绷上用针试着还原些什么,这一整天便就这样过去了。 这些也是冬葵昨日带过来的,陆赐送给沈良沅在宫里打发时间用。 只是晚间做了梦,梦里她还与陆赐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对着针线看的太久了,梦里她竟然在教陆赐绣花。 第二天醒来时沈良沅莫名地笑了,因为这个有陆赐的梦,她没有那么低落,心情好了些。 而没有沈良沅在身边的陆赐,连续失眠了两日后,这天睁开眼,想到还要再过一天才能进宫,心里便有些后悔,他当初就该跟皇后提隔一天进宫一次。 这还是昨日他带着那张起居注去了沈府给沈太傅看过后,沈太傅思忖良久,说可以给他引荐的一个人。 只是昨日原本要直接将人请到沈府,没想到人却不在,如今沈良沅在宫中,陆赐不好连着两天都去往沈家跑,于是便让沈太傅帮忙带话,邀他那位友人今日过府一叙。 大家应该知道这是谁吧!23333 彼时陆赐正在书房里等着,然后便见文竹引了个人进院里,一进书房便笑道:“王爷您看这是谁来了!” 陆赐:嗯? 其实金大夫在敲开王府的门,发现门后等着他的是文竹这位熟悉的小哥后,心里就对陆赐的身份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金大夫对自己这运气啧啧称奇,谁能想到呢,他竟然是帮王妃调理了月余的身子,想想竟然还挺有成就感…… “所以金大夫的故友便是沈太傅?” 他话音落下,已经有下人送了茶上来,陆赐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在金大夫喝了一口茶后,他拿出自己昨日按照起居注上的一些的信息重新写过的一张纸。 原本陆赐是更偏向于陛下被人下了毒,但用毒很少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想到这儿,陆赐突然记起他认识金大夫时他说自己以前是个苗医。 他们与中原交流甚少,自然医术也只是让人“略有听闻”,很少有人亲眼见过一二。 然而在刚刚这一瞬他突然想到,御医署的御医看不出的东西,是不是确实有可能不是中原医术中的常见病症? 金大夫只觉得自己身上感受到一阵灼热的目光,叫他压力怪大的,但还是凝神细细将纸上的内容看了,渐渐眼里露出一点惊讶来。 陆赐点点头:“是一位长辈,已经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看过许多次,但都瞧不出是什么病来,前阵子人突然昏迷在榻一直未醒,家人十分着急,我昨日与沈太傅说起,他便与我推荐了您老,只是这位长辈如今不方便面诊,我这才只能将这些写下,金大夫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