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什么自流?什么自流??”沉吟片刻后,
这位来自于清北的古文教授,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诗: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水’自流……”
“依我看,林枫所空余下的这个字,应该填‘水’!”
“‘水自流’和‘今何在’互相呼应,这的确非常之雅……”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水自流?
听闻这清北教授给出的答案,众人细细沉思,
虽然说,‘水自流’填在这里也的确是看得过去,但是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水自流’填在这里,声韵是压上了,但意境远远就比不上之前,差之甚多啊!
“‘水自流’固然可以,但依我看,这并非最优解。”
一位成名数十年,来自于江南水乡的老牌文人,皱着眉头反驳了教授的观点:
“依我看,林枫所空余的这个的字,不应该填‘水’,而应该填‘船’。”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船’自流。”
浩浩汤汤的翻阳湖之上,
有三两位船家,正悠闲的轮渡这水泊之上。
该说不说,相较于清北教授给出的答案,这为成名数十年,来自于江南的老牌文人所对出的: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船自流!”
在诗词的意境之上,的确是要胜出一筹。
这填词一出,
立刻就引起了旁人的夸赞:“不愧是樊老,雅量,雅量.”
正当樊老颇为满意自己的填词杰作之时,
坐在他身后,
一位略微年轻的读书人,
顿时对于樊老的观点就开始反驳:
“船自流,虽然说放在这里也读的过去,但是我觉得这脱离了《滕王阁序》最初想要表达的意境。”
只见这位年轻人,沉吟半晌,然后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依我看,这林枫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诗词,不应该填‘水’,也不应该填‘船’,它应该填‘独’!连续起来应该读作——”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独自流!”
独自流?
虽然说,在声韵上稍稍欠缺了一些,可是要真的填下这‘独’字——
好像也没有毛病?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独自流。”
这好像,也说的过去?
经由这三人的开头,现场,顿时就引起了一阵争执之声:
“独自流?虽然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妥。”
来自于海外的留洋学者,沉默半晌,也终于开始表露起自己的意见:
“依我看,这林枫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诗,不应该填‘独’,而应该填‘各’!正确的诗词译解应该是——”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各自流!”
‘独自流’和‘各自流’,
虽然说,只差了一个字,但是这差的一个字和诗词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
却是完全不同!
一个‘独自’,一个‘各自’。
一个是单数词,一个是多数词。
你把这样两个意思完全就不相同的汉字放在一起,那能得到的诗词含义——
肯定是完全不同!
你要说填词,那肯定都可以填!
但是,你要说这两个字谁填的对?说不好,这真说不好……
正是基于这种情况,现场——
顿时就陷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争执之中!
你说你有理。
我说我有理。
你说的没有毛病。而我说的,也不就见的全错!
见到这林枫都从台下下来了,这人都已经溜没影了,却还能引发如此剧烈的轰动?
向往的众位嘉宾,直接都傻眼了:
“这林枫,会不会有点儿太过强悍了?”
众人直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便是文坛宗师所拥有的能量吗?”
正值向往众位嘉宾懵逼之时,
一直坐在主位之上,
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默不作声的胡翰墨。
在此刻——终于出声了!
只见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祁国强:
“依你看,这诗词当中的最后一个字,应该填什么?”
祁国强笑了笑,然后便朝着胡翰墨摆了摆手:
“你都填不出来,你让我来?”
“这是不是有点儿高看我了?”
在执政管理方面,祁国强的确是一把好手。
可是,要论起吟诗作画,文学素养,他在这一块的能力相较于胡翰墨,的确是差了太多太多。祁国强说的也是实话——
你胡翰墨都填不出来的诗词,你让我来填?
这不是打趣我吗?
“这么多词人都在讨论的诗词,如果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填出来了……”
说到这里祁国强停顿了下,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
“那,恐怕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就在刚才,祁国强还在和胡翰墨打赌,
这林枫究竟能不能写出一篇看得过去的诗词。
可是,但就从林枫目前的表现来看——
林枫,在临场发挥之下,不仅写出了一篇看得过去的诗词,甚至于——
他还直接艳压群芳!
创作出如此惊为天人乃至于冠绝古今的千古绝篇!
这让一直看好林枫的祁国强,可谓是狠狠的长了一把脸!
看着林枫在滕王阁主楼之上所留下的这篇《滕王阁序》,像是颇为得意一般,祁国强看向身边的胡翰墨: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行吧?”
这小子,不仅行,用通俗易懂一点的话来表示——
这应该是屌爆了!
原本,对于林枫的随意散漫还有些偏见。
可是经由林枫作下这一首《滕王阁序》之后,
胡翰墨对于林枫的偏见,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行是行,就是这小子,太吊胃口了!”
丝毫没有在意祁国强说了些什么,只见胡翰墨将视线再次投向台上,
看着《滕王阁序》的最后一句诗词,胡翰墨顿时便陷入了沉思:
“这诗词的最后一个字,它——”
“到底应该填什么?”
正值全场文人墨客因为林枫的这一通操作,争执不休之时。
一直站在滕王阁主楼之上,目睹着林枫作下整首诗词的庄韩。
看着林枫在诗词末尾,所留下的空白。
这一刻,他仿佛悟出了点儿什么:
“我,好像明白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