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练到这儿吧,我们该回府了。”“姐夫今日回的好早啊——”姜霂霖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轻笑道:“你想说什么?”“东扬还用说出来么?姐夫都知道!”“你这个小鬼!陈醉呢?怎么没在,叫上她一起吃饭!”姜东扬切了一声,满不在乎道:“她啊——回来的时候怀里揣了几本书就钻进她的帐子里去了,一下午都没出来烦我,也是奇了怪了!”姜霂霖望了一眼陈醉的军帐,笑了两声:“她怕是晚膳都用不着吃了!那就不叫她了,我们走吧,上马!”姜东扬麻利地上了马,姜霂霖坐在他的身后,二人一同骑着斩尘回了将军府。进了府,姜霂霖嘱咐他换身衣服就去膳厅一齐用晚膳,然后自己则回了自己的承月阁去。卢月前脚刚回来,正与曲水在她房中逗着小姜宴,乳母也站在一旁乐不可支。后脚姜霂霖就进了房间。乳母见到姜霂霖回来,上前行了礼。“来,让我抱抱!”姜霂霖大步走过去,从乳母手中接过小姜宴抱在自己怀里,可小姜宴刚刚看到她那张脸,就呜呜啼哭起来。“呃……本将军有这么可怕吗?”卢月笑着道:“夫君身上的杀气太重,小姜宴受不住!”姜霂霖尴尬地呼出一口气,把姜宴递给卢月:“好吧,那你来抱。”卢月摇摇头没有伸手:“如月整日出入圜土也使不得,还是让妹妹来抱吧。”姜霂霖又把小姜宴递给曲水:“那……你来抱?”曲水小心的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姜霂霖的手,热乎乎的,这还是她们自从齐国分别以来,数月之后的第一次肢体接触。“抱稳了。”姜霂霖轻声道。乳娘站在一旁,卢月凑到姜霂霖的跟前一起逗着小姜宴。姜霂霖难得的扮起了鬼脸。小姜宴终于不再啼哭,张着肉嘟嘟的小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等她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厨娘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多时。“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吭声?”“奴婢见将军一家四口甚是开心,就没敢进来打扰。”厨娘行了个礼做了解释,又问,“将军,大夫人,二夫人,晚膳好了,到膳厅用膳还是搬到承月阁来?”姜霂霖把拨浪鼓递给卢月,吩咐了下去:“去膳厅吧,东扬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她心情大好,年夜的时候都没这么开心过。“走吧,东扬应该已经过去了,用过了晚膳我们再回来。”乳娘从曲水手中接过小姜宴。姜霂霖一行就出了承月阁,去往膳厅。卢月已经吩咐过厨房,晚膳做的很是讲究。姜霂霖心知肚明,猜到了是她的嘱咐,很是安慰。姜东扬向卢月行了礼之后也入了席。“来,我们共饮一杯,”姜霂霖举起酒樽,扫过曲水与姜东扬,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卢月的身上。卢月心领神会,她终于得到了姜霂霖的认可,终于在姜霂霖看她的眼神中找到了丝丝柔情。“夫君,我们难得今日都回的早,如月有一事想请教夫君。”“圜土之事吗?可是有什么棘手的地方?若有困难,传小武去就行,这孩子手段狠辣老道,可以帮到你。”“倒不是如月的事情。”“那是卢府的事情?”这时曲水开了口:“将军,大夫人说的是曲水的事情。”“你的?”姜霂霖犹豫着道,“你不是也想入朝为官吧,这——”“曲水怎及大夫人的才能,万万不敢想的。”姜霂霖松了一口气:“那你是有何事?”曲水与卢月对望一眼,卢月冲她点了点头。曲水才缓缓道:“将军当知妾意,进了侯府是想要争夺曲家的势力,即便是争夺不成,也要削弱曲梦的势力。”“我自然知道。”“可曲水才疏学浅,未曾理过朝事,大夫人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即刻奏效的法子,所以——”“你们两个——”姜霂霖浅笑着摇摇头感叹道,“亏得本将军没登上帝位,不然不知你们要背着我做些什么事情了!”卢月嗔怪一句:“我们是在帮夫君。”“帮我?”姜霂霖轻哼一声,笑言道,“那你们自己想折去。”“若是如月与妹妹有夫君这般本事,就自己开府去了,还嫁予夫君做什么!”姜霂霖立时便呛了一口酒,干咳了好一阵才能正常的呼吸。心中暗道还好自己把这卢月收了,若是任这女子逍遥将军府外,还不知要在她掌权的路上添多少的麻烦!还有这曲水,一天比一天精,和卢月去了一处,更是长了脑子。一旁没吭声的姜东扬幽幽道:“看来今日的酒,姐夫不能白吃了——”姜霂霖闻言,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这个小机灵鬼也长大了!“夫君,你看……”姜霂霖放下酒樽,认真起来:“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想着这件事呢!且不说曲水手里有没有曲家的实权,现在曲湛已经在和我要权了。”卢月看了眼曲水,曲水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就这几日的事情。今日的折子有一半都是在问本将军这件事。曲湛从前仗着他的长姐曲乐瑶位居后宫之主,布下了好大一张网,即使是后来颓败回了赵国,可如今回来了,凭那只三寸不烂之舌把他与我将军府的关系说得亲近无比,那些朝臣们大半是会信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