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何须她出力?不过几个暗探而已,陵寝自有士兵守着!”“可她身为夫君的妾,没有为父亲服丧也就罢了,还在丧期蛊惑夫君,又怀一胎,实在是不知羞耻!目无礼法!更何况夫君让如月训练她,不就是让她出力的吗?不然她这棋子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安在我姜家做摆设的吗?”姜霂霖无法说出实情,她也不能说出实情。她要卢月训练曲水,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曲水有个自保的能力。“她只能听我一人的命令。”“夫君的大业已成,她就失去了活着的必要!”“所以你这是承认了?”“是,如月乃是夫君的正室,管教一个妾,还是有这个权利的。”“那她现在在哪儿?”“她死了。”“本将军不信。”姜霂霖微敛双目,抬手捏住卢月的下巴,沉声道:“她若是死了,慕辰不会找不到她的尸首。”卢月避开姜霂霖的目光。“看着我,你撒谎了?”“夫君与叶裳之间究竟有何契约?是否与那张龙椅有关?”“你无须知道。”卢月抓上姜霂霖捏着她下巴的手:“那日百官与众将士在德文殿拥你上位,明明这也是夫君要的,可夫君却没有登基,莫不是曾许下过叶裳什么,叶裳出了事,夫君就舍弃了那个位子?夫君,你如此在意的,究竟是与她之间的契约,还是——她?”姜霂霖松开她,转过身去:“我说过了,你无须知道。”第123章 寻下落卢月看着姜霂霖的后背又是追问:“那么夫君在意的是她腹中的孩子还是她叶裳这个人?”姜霂霖没有再说话。卢月便什么都知道了。“您接进府中的那个义子是否也与她有关呢?”姜霂霖忽然转过身,言辞很是严厉:“你离他远些!”“夫君竟这般紧张?”卢月的心更是沉了下去,喃喃道,“姜宴……姜宴……如此美好的名字……夫君是担心叶裳已经小产两次,日后再难怀上,才出此下策吧?若是如月没有猜错,叶裳一旦回到将军府,夫君就会把姜宴养在她的膝下?”“……”“如月费劲心思从一个平妻做到了将军的大夫人,却没想到连个孩子都没法怀上。自古嫡尊庶卑,可将军府却没有嫡子……如月真的想知道,有什么是如月做不到而叶裳能做到的?竟教夫君允了她如此重的承诺?”“……”“如月一片痴心尽数付予夫君,却得不到夫君的一丝心思,呵——”卢月彻底地心伤,跪下身来,向姜霂霖行了跪拜大礼,“夫君休了如月了。”“我不会休你的,我会养你一世,护你一世,若你日后有了倾心之人,我会动用军令让那人娶你,但是我绝不会让你成为二度被休的女人。”卢月蹙眉,怔怔道:“夫君还真是为如月考虑周全,可惜……如月爱夫君,已经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如何还能够爱上他人?”“来日方长,日后你会明白的。”姜霂霖说罢向门外走去,卢月忽然道:“姬妍若她在昭慈寺。”姜霂霖忽然驻足,可却没有回头,只是道了简单的两个字:“多谢。”卢月看着姜霂霖离去的背影,她的爱,不得不说还是留了一分的。她也只能把姬妍若的下落告诉姜霂霖,而叶裳的下落,她永远不会告诉姜霂霖。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家世才学,她虽无望,可她不认输。叶裳的下落,只能看老天让姜霂霖何时寻到,何时寻到就是何时,她不去说。这是她作为将军府大夫人最后的尊严。城外大营。姜霂霖下了马,白卯就跑来向她禀报:“将军,曲梦在阴地出现了!她是被姬洛、呃……被子羿乘乱救出天牢的!”这姬洛羿被革去了皇姓,他还是有些叫不顺口。姜霂霖停下脚步,狐疑道:“阴地?曲梦对她有意,可她却对曲梦无意啊?怎会冒此危险到天牢中救曲梦?”“将军只想着她二人的感情了,如何没想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必是想利用曲梦,得到曲家残存的势力!将军,您要当机立断啊,现在就要把曲家连根拔起!”“曲家……我不能动。”“将军,您怎么心软了?曲家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啊,虽然曲乐瑶已经没了,可是曲梦逃了啊!”姜霂霖一时烦躁,曲水若是不知她生死,又听说登基的不是她,万一到曲家寻求生机——“你派人去盯着曲家的动静!”“是,将军!”白卯得了命令,转身离去。姜霂霖向军帐走去,走了几步,却忽然立定,脸上一副惊喜之色。可这惊喜不过是刚刚爬上眉梢,她就开始不安起来。那个狂傲的帝姬敢冒死救出曲梦,如何能忘了曲水呢!她本就对曲水有意。曲水是生是死,都应当是被子羿给带到阴地去了。“白卯——白卯——”白卯已经走远,可谁叫姜霂霖这嗓门儿大呢,直直将他叫了回来。“去!把子羿给我软禁起来!”“用不用搜捕曲梦?”“不用搜,就困着子羿,不要让她有活动的余地!”姜霂霖猜的没错,是子羿把受伤的曲水带到了阴地。只是她没想到,在她动手搜查之前,这个狂傲的帝姬竟然对她主动出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