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警官,如果答案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怎么办?”“怎么……”鹿鸣野没有说完,王玲玲接着说道,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泪,“你还记得岳红吗?”鹿鸣野的瞳孔震了震,思绪回到那个地下室。那个毅然决然的人贩子,选择把自己和那些秘密全部一把火烧掉。如果真相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鹿警官,你心里的正义是什么样子?你觉得你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吗?”王玲玲还是那副悲戚的模样看着她,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轻,可却像是一击重拳狠狠地砸在鹿鸣野的心头。那个时候,鹿鸣野也问过自己,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嘛?让岳红死在那一场无边的大火里,如果自己拿着那些东西回到警署,让一切尘封的东西全部露在青天白日下。那些女孩是否可以承受得起真相大白的阳光?“鹿鸣野。”王玲玲擦掉眼泪,恢复了平静,就像刚刚用那种眼神看着鹿鸣野的,是另外一个人。鹿鸣野愣了愣:“怎么?”“去看看你的女朋友吧,我算了一卦,她今晚有点危险啊。”“啊?”鹿鸣野顿了顿,不应该啊,现在她在最高检实习,只要徐鹏的案子开庭结束她就可以离开了。难不成,还有人会阻止……鹿鸣野的瞳孔一缩,想到那个转移到了内陆关押的人。“派人去看看徐展,是不是还在监狱里?!”说完,鹿鸣野抓起一旁的外套冲了出去……王玲玲挑眉,看着外面不算好的天气:“凶险之相,但愿来得及。”第101章 警察和检控官,多么正义的一对啊夜里九点,况蓝笙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要说内陆和港城有哪里不一样,那便是可怕的酒桌文化。况蓝笙作为最高检的新人,在酒桌上难免的被多灌了几杯。还好她酒量不错,现在虽走起路来有一点飘飘然,倒也不至于倒下。今天首都的天气不好,轻微的雾霾,能见度没有很低。况蓝笙是不习惯这样的天气的,若是在港城遇上这样的天气,怕是她出门遛狗都会给小汪戴上防毒面具。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那么简单的路,今天显得十分的漫长。雾气上头,在八点京城的街头变得浓了几分。况蓝笙往酒店方向走去,走进一条胡同,四周静谧的可怕。前方好像有个人,她没有去看,侧身躲了过去。这个时间了,况蓝笙只想早一点回去休息。“小姐,麻烦问一下皇冠酒店怎么走啊?”一个陌生的男音响起,况蓝笙的心里警铃大作。这个男人操着一口港普!这里可是在首都,如果来问路的是一个其他地方口音的人,况蓝笙可能都不会有那么的抵触。“抱歉,我不知道。”她没有停下脚步。那个人似乎跟在她的身后,“小姐,你不要那么着急走啊。”首都的夜晚,况蓝笙却在这*一条自己走了半个月的路上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当然还有自己的心跳。别过来,别过来,况蓝笙不停地对自己说。她可不相信那人真的是来问路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港城人,况蓝笙只会认为对方是来寻仇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鹿国华还活着,她知道,所以那把伞的主人真的是鹿鸣野吗?她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小姐……”可那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消失在了迷雾里。况蓝笙的脚步一顿。“快离开。”女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况蓝笙听得有些不真切,可那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抱歉……”刚刚那手拍在她肩膀的一瞬间,朦胧的醉意醒了一半。可半醉半醒之间,她也不能马上确定那个声音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那人并没有再回应自己,况蓝笙明白,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她没有犹豫,立刻离开。而在那无人的巷子里,刚刚对况蓝笙动手动脚的男人,像是只丧家犬一般躺在地上哀嚎。“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奉命行事。”鹿鸣野没有管那么多,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男人哀嚎出声:“老大不会放过你的。”鹿鸣野只管打,也没有暴露自己是谁,这些人费尽心思的,不就是要把自己逼出来吗?“你记住。”鹿鸣野矮下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后领,揪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撞向了地面,“老子最讨厌你这种无聊的男人了,你刚刚是想占便宜吧?”“我……”男人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鹿鸣野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走了,警察来了。”就在鹿鸣野眼底闪过一抹凶光,况蓝笙去而复返。听到她的声音,鹿鸣野的眼底恢复了一片清明。况蓝笙和警察一点点的靠近,鹿鸣野转身跳入了迷雾里……况蓝笙走近,看到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女士,刚刚跟踪你的,就是这个男人嘛?”警察上前问道。况蓝笙点了点头,“是他。”“可他……”警察看着这人的惨样欲言又止。况蓝笙知道他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道是谁救了我,而且这位先生的伤情情况应该达不到起诉标准吧。”警察有些呆愣的看着况蓝笙,“抱歉,您是……”“我是最高检的。”况蓝笙没有说自己是检察官,毕竟自己现在只是在实习。“是这样啊。”小警察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个小姐居然是最高检的工作人员。难怪警察会有疑虑,毕竟况蓝笙的口音并不像是一个本地人。等做完了笔录,况蓝笙的酒算是彻底醒了过来。回到酒店开始和沈清芜视频通话。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DOJ那边属于自己的工作,很大一部分移交到了沈清芜的手上。“处理起来应该没有问题吧?”况蓝笙记录着沈清芜的问题。沈清芜点了点头:“我只是不想用那么卑劣的手法,毕竟我是检控官而不是律师。”“所以,那个律师在法庭上说你同性恋的事情,还是让你不高兴了?”沈清芜耸了耸肩:“我不care这个的,倒是他很快就付出了代价,今天那个法官JJ啊,他也是个gay来着。”听到这,况蓝笙失笑了。“看来你在港城过得挺开心的,岳明月呢?你们还在闹不愉快?”在况蓝笙看来,岳明月没有跟着一起会港城,多半就是在闹不愉快。说到岳明月,沈清芜的脸色变了变,“没有不愉快的,只是她现在国外散散心罢了,等一切结束了,就回来。”“一切结束?”况蓝笙自嘲的笑了,“什么叫做一切结束?”“汪汪汪。”小汪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况蓝笙在听到它的声音的时候,由衷的笑了笑,“它在你那里乖不乖,你怎么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了?”毕竟,那个时候在T国,小汪的情况很不好。况蓝笙见它的时候,它就在笼子里大喊大叫。“师父,我觉得你在和我开玩笑,这狗太棒了,哪里像你说的情绪不稳定有攻击性?”沈清芜的话音刚落,沈佩红的声音响起,“小汪,给奶奶拿点卫生纸。”说完,小汪叼起桌上的卫生纸就跑出了画面。见状,况蓝笙松了口气,“那个时候,评估师说它不适合家养,还说让它安乐死。”“还好师父你坚持了下来。”“对啊。”况蓝笙的眼中潋起一抹苦,“不然鹿鸣野回来了,会难过的,小汪很粘她。”“师父,我想说,这么长时间了,你真的觉得,Madam鹿还活着吗?”沈清芜不愿看到况蓝笙这个模样。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许是经过了漫长的深思熟虑才说了出来。况蓝笙失笑着看她,:我以为,你是最不可能问我这个问题的。”沈清芜别过头,没有去看她的眼眸。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以为姐姐已经死了的。“抱歉。”“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在她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珍惜……”和况蓝笙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沈清芜挂断了,接着她拨打了女朋友的电话。“姐姐?”“这里很美。”岳明月诚实的报告着自己的近况,“而且这里是雇佣兵的禁地之一,我也很安全。”听到她安全,沈清芜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今天师父和我通电话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