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野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那个他们警方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的人。“你在看什么?”龙波凑过来说道。鹿鸣野把手机关机,“没什么,和女朋友报平安,怎么?你出来的时候,没和安娜说吗?”“说了,还被安娜警告了。”龙波把身上的毯子拢了拢。鹿鸣野挑眉,猜也猜得到安娜警告了一些什么。“她不是怕你去那里消费吧?”鹿鸣野觉得有些好笑,实在不能把眼前正经的龙Sir和那种灯红酒绿的场所联系到一起。龙波委屈的嘀咕了一句,“那可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觉得我会去那样的地方。”鹿鸣野见状,笑而不语。一旁的古振雄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说道,“在那个国家,这是一个合法的行业。”“古叔,你去消费过?”鹿鸣野的眼里带的一丝八卦的光,这人是谁?可是警署的二把手,他如果去过那种地方,的确是爆炸新闻。古振雄白了她一眼,“你个臭丫头,让你胡说八道。”“我这是合理的猜测,毕竟古叔你一直都没有结婚。”“切。”古振雄表示不想和这个混丫头说话。鹿鸣野无心睡眠,她的视线挪到一旁的窗户上,飞机缓缓升空,穿过平流层,黑夜在一瞬间褪去,云层之上已经是夜尽天明。真美,鹿鸣野在心里如此感叹到,可惜的是况蓝笙并不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她把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拍了下来,发给了况蓝笙,“你看,这个真的很漂亮,我们有时间也一起看。”“好。”回复的很快。鹿鸣野浅浅的笑着,室女座的伴侣啊,总是喜欢用秒回来给自己极大的满足感。她的视线落在古振雄的身上,心里感叹了一句古叔的感情状况。室女座,同样也是一个,宁缺毋滥的星座……第72章 罪恶高悬,让苦难昭雪况蓝笙最近的案子总是离不开渎职两个字,Andy的案子延后了,重要证人徐展不知所踪。按照鹿鸣野给自己的消息,徐展估计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怎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啊?女朋友去出差,不习惯了?”Robin把最新的案子资料放在她的桌子上。况蓝笙揉了揉眉心,最近她的确有些焦头烂额,“那倒不是,只是最近怎么有那么多的案子是和公职人员有关系的。“我觉得你这个问题说的很好。”Robin笑着说道,“我们吃这一碗饭,可很多人却并不满足从这一行里面获得的报酬。”况蓝笙听到这里,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她想到自己的好朋友Linda,刚刚毕业的时候,她不就是因为在DOJ不挣钱,所以她选择去做律师。“而且你看,很多人不像我们这样,在其位谋其政,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办事当然要受罚了。”Robin把那些不能随意说出口的话,肆意的说了出来。况蓝笙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人可不是这样的性格,成天笑眯眯的,与世无争。“我很难想象,这些话都是你的嘴里说出来的?”Robin的笑意更甚:“是吧?看来,在况高检的眼里我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呢。”“师父。”沈清芜准备好了资料走了过来,“我们现在应该出发了。”况蓝笙看了看时间,果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今天和小徒弟有一个案子需要共同出庭,不过这一次的她只是一个参与者,而沈清芜才是主控官。“好。”况蓝笙起身,和Robin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了。这时Robin提醒了一句:“我给你的那个文件,你记得看一下。”况蓝笙点了点头,顺手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走了,毕竟自己这一位上司鲜少有催促自己工作的时候。况蓝笙有些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了。等到了法庭,沈清芜做着陈诉,而况蓝笙则是在翻看着手里的案子。这个案子是控告徐展的,也就是之前鹿鸣野查的那个案子。没想到,警方的进展居然会这么快,这些文件是重案组签署的,可并不是鹿鸣野签署的,她已经去了国外。现在的重案是安娜在做主,李安肖因为之前Lily的事情,导致了警署的人不再像以前一样信任他。警署抓住了几个有关的人,可惜这些人都不是主犯。从鹿鸣野那里,况蓝笙明白这个案子的主谋从来都是徐鹏,而这些人连自己的老板到底是谁都不清楚。合上手里的资料,况蓝笙一边思考着,一边听徒弟的陈诉。“按照港城的法律,家暴致人死亡等同于谋杀,被害者在数次求饶的情况下,得到的不是丈夫的饶恕,而是更加可怕的殴打,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甚至是确认被告是故意谋杀。”沈清芜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况蓝笙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徒弟也成长起来了,以后自己不再需要陪她上庭了。可就在况蓝笙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被告席上的人举起手,“我的妻子是靠做那种事养活我们的家庭的,我知道以后气疯了,我想问问大家,如果你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是做那种事的,你们的心里真的还能接受吗?我只是太害怕了……”说着,那人竟然在法庭上痛哭了起来。况蓝笙的脸色一白,看着律师席位上的人,那是一个自己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律师,不过看他的样子,是知道小徒弟的事情的。就在况蓝笙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律师站了起来,“我的当事人说了自己的苦难,请问在座的各位遇到这样的事,是不是会十分的难过?认为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你说是吧?沈高检。”况蓝笙正想要站起来,替小徒弟狠狠地打脸。可沈清芜先一步开口了,“做那种事养活一家?说起来不应该是被告觉得羞愧吗?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没有给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优渥的生活,一边看不起自己妻子的工作,却花着你口中的脏钱,又会是什么高尚的人?”“我只是喝了酒……”被告看到了法官的脸色变了。况蓝笙也静静地看着法官的表现,今天的法官正好是罗兰。好像Andy的事情对她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喝酒?”沈清芜打断了他的话,“那只是你犯罪的借口罢了。”沈清芜看向法官席上的罗兰,“法官阁下,据我们调查的显示,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喝醉的人,当天喝了酒之后还去打了牌,试问一个醉酒的人怎么可以控制牌呢?还是说,陈先生只能控制手里的牌,不能控制刺向自己妻子的刀?”一语定乾坤,况蓝笙的心这下子可算是放在了肚子里,可把她吓死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来这么一招,真是够阴险的。这个案子很顺利的宣判了,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况蓝笙还没有从自己徒弟的气场里面回过神。“师父?”沈清芜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已经结束了,我们得离开了。”“你怎么想的?和你在法庭上说的一样吗?”况蓝笙问道,在她看来岳明月这个名字和苦难挂钩,而以前的沈清芜太年轻,不能把月亮从苦难里捞出来。沈清芜收拾的手顿住,“是我做的不够好。”她的声音几近哽咽,她没有想过岳明月有着那么黑暗的过往。“我不怪她,我也想过,如果是自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沈清芜的语气平静。她像是在这一段感情里*死过了一次,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爱人。“我一直以为你很介意,因为你的妈妈介意。”况蓝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的记忆回到那一天的花店,那一天的岳明月是那么的无助,像是一朵随时会枯败的花。沈清芜蹙眉,她知道妈妈并不喜欢姐姐,也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不过自己怎么会不喜欢月明也,“师父,你从哪里知道的?我不喜欢姐姐的过去?因此十分的介意?”“那一天我见过她。”况蓝笙说出了那天的事情。对于徽章也有所了解的沈清芜陷入了沉默,那个组织和她的生活,除了岳明月以外没有任何的重叠。比起靠近那个组织,她更希望可以和岳明月一起过普通的日子。可听到况蓝笙和自己说的话之后,沈清芜陷入了茫然,她完全不知道这些。“师父,她真的是那么说的吗……”坚强了许久的面具像是要垮掉了,沈清芜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来自己也是害死她的人之一啊,沈清芜悲观的想着。“她是这么说的。”况蓝笙叹息,“那个时候你们都还不够成熟。”“是我不够成熟,一心想要靠近她,希望她可以彻底接受我,可真正的爱不是这样的。”苦涩的笑爬上了沈清芜的嘴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