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运气不是很好——游戏机店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明晃晃的写着,“周日休息。”她叹了口气,转身却撞上一个人。“抱歉抱歉。”沈清芜连退两步,埋怨起自己的笨手笨脚,可等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明艳的面容。被她撞到的女人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颜色清浅,可偏偏让人移不开眼。让未来的检控官直接看呆了。“你好漂亮啊。”沈清芜脱口而出。女人轻笑一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沈清芜这才恍然回神,再次道歉,“抱歉,我叫沈清芜,刚刚有没有撞伤你?”“没有。”女人摇了摇头,显然没有介意,她转身就要离开。沈清芜见状,急忙朝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微微回头,露出一个精致的侧脸,“我叫岳明月。”随后她再没有回头,只留沈清芜愣在原地,嘴里喃喃,“妈妈,我好像恋爱了。”第22章 天蝎座彭亮杀父案在社会上的反响很大,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彭亮这个人是天生坏种,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也有说彭建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的,歹竹出不了好笋。鹿鸣野最近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起诉的事情交给了况蓝笙,她只管做警察该做的事。可偏偏她遇到了麻烦事。那条小黑狗像是成了精,一开始被警局招安,可这小家伙安静不了一点。警署给它安排了单独的宿舍,可这小家伙总是能趁着大家不注意跑出来。每一次都跑去重案组去找鹿鸣野。渐渐地,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可今天,鹿警官下班回家,发现自己的家门口多了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从警署跑出来了?”鹿鸣野有些无奈。“呜呜呜呜~”小狗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湿漉漉的双眼中满是委屈。“Madam鹿,你们警署就是这么对待功勋犬的?”况蓝笙的声音自走廊尽头的电梯处传来。鹿鸣野转头,看到刚下班的况蓝笙身穿黑色的法官袍,手里拿着不少的文件,身后还跟着沈清芜这个跟屁虫。“鹿警官,现在警犬是可以带回家来养了吗?”沈清芜小心翼翼地觑着鹿鸣野的神色,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难道这不是违纪的吗?”鹿鸣野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解释,“它是自己找过来的。”况蓝笙的唇角轻轻勾起,她最近可听说了不少关于这只小狗的传言,听说现在已经是警署的小霸王了,除了鹿鸣野它谁的话都不听。“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申请一下的。”况蓝笙打开房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鞋柜上,这才抽空看向鹿鸣野,“听说因为它,现在你们整个警署都鸡飞狗跳的。”“这事你们律政司也知道了?”鹿鸣野扶额,只觉得丢脸,好好的警署成了这个“越狱犯”的跑酷场所,丢脸都丢到别的单位去了。况蓝笙点了点头,“好心”的给了一个建议,“为了警署可以正常工作,我建议可以由你来养。”“可……”鹿鸣野蹙眉,欲言又止。况蓝笙想起鹿鸣野规整如样板房一样的家,觉得自己出了一个好主意,想来要是有那条小狗在,鹿鸣野的家或许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变化。“鹿鸣野你不会是不想负责吧?”况蓝笙眯眼打量了一番还在纠结的鹿鸣野,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要知道,它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养在其他地方的。”鹿鸣野语塞,犹豫了半晌最后咬牙说道,“行吧,我打申请。”况蓝笙含笑,“那我就不写举报信了。”“什么举报信?”鹿鸣野顿了一下随即变脸道,“这么点小事你都要举报?况高检你会不会太小气了?”况蓝笙挑眉,“遗弃可是很严重的罪名,这是你们警署的警犬,如果鹿警官不来管它的话,它要怎么生存?我可是听说,这个小家伙在警署不吃不喝只想跑到鹿警官这里来。”鹿鸣野举手投降,语气无奈,“你就放过我吧,你知道我说不过你。”“算了。”况蓝笙朝她招了招手,“我这里有起诉彭亮杀父的细节证据,明天开庭,你要不要来看看做补充。”鹿鸣野略微思索后点了点头,“好,没问题,这次这小子肯定跑不了了。”“对的。”况蓝笙招呼着鹿鸣野和沈清芜进屋坐下,她去给两人准备饮品,连小狗的面前也多了一个喝水的小碗。“证据很充分,彭建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配合之前陈晓凡家里摄像头拍摄的视频资料,完全可以证明彭亮就是凶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认罪。”鹿鸣野耸肩,这个小子也是一个硬骨头。“没有关系,我们手上的东西足以让他牢底坐穿。”鹿鸣野听着况蓝笙的报告,一边翻开着手边的资料,她的视线落在一页全新的报告上,这一页纸况蓝笙没有做任何的标注。就是这么一张看似不重要的报告,让鹿鸣野愣住了。那是一个烫伤,彭建尸体上的烫伤。远远看上去像是某类金属盒子上凸起的商标,浅浅的印在大腿的位置。没有任何的标注,代表着对于这个案子来说,这并不是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个烫伤只有半截,明显是老伤口了,与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所以鉴证科也没有把它作为重点的排查线索。可偏偏它旁边有一张复原出来的,完整的图案,那是鉴证科的好事者——王玲玲的杰作。就是这张完整的图案,让鹿鸣野停止了所有动*作。“这个伤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鹿警官?”见鹿鸣野半天没有动作,沈清芜凑了过来,发现鹿鸣野对着一张伤痕照片发愣,忍不住好奇问道。沈清芜的声音将鹿鸣野的思绪拉了回来。“没什么。”鹿鸣野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尽可能的用着最平常的语气回复沈清芜。她的脑海里满是那个图案。鹿鸣野在得到父亲相框中的徽章之后,就开始了对星座的研究,她记得这个残缺的图案还原之后,是天蝎座的标志。“鹿鸣野你没事吧?”况蓝笙见她又在走神,皱眉思索着警署是不是最近的案子有点多,把她给累到了。鹿鸣野摇了摇头,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什么也没说。现在可不是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这么多年了,关于这个徽章的线索鹿鸣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是那个徽章的印记,并不是徽章的原件。那这个徽章会在什么地方呢?这些徽章对于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来说,是不是有着别的特殊的含义?叮咚——鹿鸣野的手机响起,是李惠珊发来的信息。鹿鸣野甚至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信息,蹙眉打开,果然是催婚的。“Madam鹿,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啊?”看着鹿鸣野频频走神,况蓝笙不由得有些担心。鹿鸣野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担忧,她又摇了摇头,“我没事……”话还没有说完,况蓝笙就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视线落在鹿鸣野的未息屏的手机屏幕上,“催你相亲的?”鹿鸣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况蓝笙,不愿再和她讲话。看到师父和鹿警官的相处模式,沈清芜总觉得有些奇怪,师父和鹿警官之间怎么好像有一点点暧昧呢?*港城中心医院李惠珊有些气恼的看着女儿已读不回的界面,“这个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家女孩和你们老鹿一个样子,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你呀还是不要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妇产科的董华珠医生如是劝道。她是李惠珊的多年老友了,两人自小学开始就是朋友,直到后来选择科室的时候才分开。如今虽不在同一个科室,可在休息的间隙,两人还是会抽空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你知道什么。”李惠珊白了自己的老闺蜜一眼,“就是和她那个爸像我才担心,我们家老鹿走的时候……”剩下的话李惠珊没有说出口,她的眼眸中氤氲起了雾气。董华珠看出自己老闺蜜的脆弱,幽幽叹气道,“可你现在这么催婚,也不是一个好法子,只会把孩子越推越远的。”李惠珊叹气,她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孩子和自己离心,可她实在忍不住为自己的孩子担忧,生怕鹿鸣野重蹈她父亲的覆辙。话题过于伤感,李惠珊转移了话题,“你还是不要操心我了,说说你们科室是什么情况,最近怎么突然这么闹腾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