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x老去(3)(1 / 1)

不知从哪个巷弄里冒出来的早餐摊贩推着小车,车上堆满了新鲜的食材和烹饪工具。小铲子在铁盘上忙碌翻转着蛋饼,每次蛋液倒上去就嘶嘶作响,很快就凝固成形。 乌奇奇排队买煎饼,她转向身后的老人,用卡金语说:“[早上好啊!真香呢。]” “[十年?!哇。]”乌奇奇垫脚尖越过人群张望,没有在简陋的菜单上看到类似的选项。 乌奇奇努力矫正自己的吐字方式:“[嗯,是因为我口音不够地道吗?]” 这一声历经沧海桑田的感叹迎来了乌奇奇的兴趣。于是应她的询问,老人略微追溯了和妻子的旅行,声音中带着沉甸甸的怀念。 飞坦蹙眉,满脸不悦不能再明显了。尽管流星街更脏,但在这种路面姑且还算干净的城市里,这一口黄痰很刺眼。 老人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鞋底抹去了地上的污迹:“[抱歉抱歉,瞧我这陋习,多没礼貌。你们俩是哪儿人呀?]” 她摸着头上的卡通动物发夹,隐晦地说:“[我们来自一个充满星光的城市。]” 他与这位王婆子像老朋友一样交谈甚欢,很快就递给乌奇奇和飞坦各自一份香气四溢的煎饼。 乌奇奇代替他接过了煎饼。 “[聊天需要勇气吗?我比较话多啦]”乌奇奇挠挠头。 乌奇奇的词汇有点不够了。飞坦的耐心也快不够了。 “[是吗!很多人不跟我说话,不喜欢分享,所以我刚刚听得也很开心。]”可惜她的卡金语还是太生疏了。刚刚的对话并没有完全理解。她点点太阳穴:“[我会记住故事的~还有您很爱她这件事。]” 他背着手离开,融进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飞坦强行闯入视野,揪住她脸蛋:“喂,你怎么连卡金语都会?” 他满脸黑线,把合上的雨伞甩到肩上扛着。有人似乎低着头在赶路,正要撞上他们,被飞坦一个胳膊肘顶了老远。轮到乌奇奇满脸黑线了。飞坦还从这倒霉的人身上偷了个钱包,然后他飙了两下冷气,顺利插队,给她买了几个不同口味的包子,她立马眉开眼笑。她时而勾住他肩膀,时候挽住他手臂,一路吃吃喝喝,将那老人家说的话转述给不感兴趣的飞坦。 对乌奇奇来说就还好,她打游戏一向是同时接取好多任务,能接的全接了,然后去到哪就做哪个。有时候太多,反倒是忘了。 中午时分,目标仍无踪迹,但他们偶然发现一家闪着五彩灯光的游戏厅。 一排排嘀嘀哒哒、闪烁着的街机让较为冷清的游戏厅显出一种空虚的热闹。汗水的酸臭味和专属于硬币的那股金属味充斥鼻腔。洒在地上的甜腻汽水还在冒泡,被二人跨了过去。 当大盗变成小偷会怎么样呢? 偷来的几枚游戏币很快就被飞坦用毫无技术含量的赌博类游戏换到了更多,当然是凭着出老千的本领。他用后背挡住监控镜头的视线,投币之后猛地一晃台子,那积攒许久的游戏币就成堆地噼里啪啦掉了下来。他面不改色地弯腰把赢来的奖品捡起,多到口袋都塞不下,剩下的他懒得拿就放在了原处。 飞坦分给她一堆游戏币。“被偷的人到时候会大吵大闹,碍事。” 一对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在方方正正的舞台上激烈对决,二人踢踏的步伐和屏幕上的箭头与音乐同步,准确踩在对应的 女孩将长长的校裙收高了许多,膝盖上方的裙摆随着节拍旋转,她的男搭档似乎为了清爽而梳了个小辫子,黑发中夹几条金毛,校裤故意穿得松垮,要掉了的感觉。二人秋季外套挂在跳舞机的扶手上。他们看起来已经玩了很久,汗流浃背的,机器操控台上放着的矿泉水都快喝完了。 乌奇奇轻推飞坦,但他不动如山,只是用那种‘你想也别想’的眼神瞪着她。 狂妄的话音刚落,体贴的飞坦给她选了地狱模式,勾起唇角说:“哦,我看好你。” 眼瞅着她晕头转向,狼狈倒地,飞坦扑哧一笑。那两个高中生更是夸张,直接半搂在一起爆笑。 乌奇奇用激将法怂恿飞坦:“有本事你来啊。” “……为什么我身边都是变态呢?”乌奇奇仰头含泪问苍天。 得到夸奖,那女孩甩甩马尾辫,擦去额头的汗水。“你的眼睛一直在上下满屏幕地追踪音符,越看越晕。要放松,不去看就能看到了。多玩,身体会自动跟上音符的。”说完,她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 “我们玩了四年了,这附近几所学校里就没有我们的对手。新手的话还是玩玩简单模式吧。顺带一说,我叫小周。”高个男孩搂住女孩的腰,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关系,眼睛警惕地看着飞坦,惹得飞坦翻了个白眼。 女孩靠向男朋友怀里,自我介绍说:“我叫文静,其实一点也不文静。”她又吹了个泡泡,啵一声裂了。“你们俩也是逃学吗?” “不可能吧!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啊。”文静的泡泡又吹破了一个。 文静打量着他们,把嘴里的口香糖粘在了操作台下面,从兜里掏出块新的放嘴里嚼。“你们俩发色不错,哪家做的?我妈超烦,说只要我敢去染了就给我剃秃了,唉。” 三人就这么看着乌奇奇飞速的进步,身姿越发轻盈。 文静忘了嚼口香糖。“你是什么人?这是itube上流行的那种隐藏摄像头整蛊吗?职业玩家假扮成菜鸟的那种?”她左看右看,像是在找摄像头。 “你们玩不玩枪战?”小周问,已经搂着女友的肩膀走向游戏厅的另一边了。 在一台射击类游戏机前,飞坦颠了颠塑料枪支,这家游戏厅有点劣质,连个金属的枪托都没有。 另外三人已经不是在打怪了,而是在跟飞坦抢怪。飞坦还不去复活战死的队友,后期一个人打完整个游戏。 小周听到女朋友这么夸奖别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沮丧,然后郑重提出:“喂!我要挑战你!” 小周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小狮子守护自己领土的样子。“什么游戏都行。随你选。” 由于正值上学和上班的时间,游戏厅里相对空旷。格斗游戏噼啪敲键的声响亮且富有节奏。 连续两局败北,男生不信邪似的又开了一局,他最拿手的游戏被那个满脸写着无所谓、好无聊的家伙打爆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出了自己新想到的连击方式,这是他在网上还没看到过别人使用的,也是他还没有练习好的。 “原来还差了一招,怪不得一直打不出来。”男生难以置信地看着飞坦:“大、大神!!牛逼,我服了,你赢了!” ‘走’的意思是指走去游戏厅别的地方。 “大、大神。”乌奇奇也服了。她曾以为自己游戏打得很好,直到遇见飞坦被啪啪打脸,逼得她只好发展更多投机取巧的方式来应对。 乌奇奇得意握着篮球,靠在投篮机上问:“那最后的战绩怎么样?” 乌奇奇努力回想那个穿红色运动服的高 飞坦对她已经从爆青筋变成冒黑线了。“你这女人,答案就永远不会说我,是吧?” 飞坦借机揉了揉她谄媚的小脸。“啧,真是个黏糊的家伙。” 他顺口答道:“才两个月零五天。” “……我记性好。” 他咂舌,给了她屁股一脚:“快点。还玩不玩了?” 飞坦那双贼好看的金眸斜视她:“那就弯腰,撅起来。” 飞坦揪高了面罩,习惯性遮住上扬的嘴角。他把游戏币投入相连的两台篮球机,投篮比赛同时开始。 “都说让你快点了。” 飞坦瞪她:“作弊。” “哼。” “……小飞飞是什么鬼。”他发牢骚但是一串名字浮在舌尖上,出乎预料流畅地吐露出来:“主要是和阿芬、窝金、信长吧。偶尔有玛奇、侠客、萨拉跟小库。”应该还有其他的小鬼,只是名字和面孔都模糊不清了。 “你觉得呢?” 乌奇奇撅起嘴:“为什么不玩啦?” 那时候的库洛洛比他矮,侠客和他一样高。他和侠客总是羡慕窝金的身高。库洛洛却笑嘻嘻地掉书袋子:天是要由高个子撑着的,所以才有那么多大人~我们矮点挺好。 她那副痴汉样让飞坦心里那种发笑、想揍她、爆青筋、冒黑线的冲动统统混杂在一起。最后他只是弹了一下她额头:“又这幅德行看我。你呢?以前玩什么?” 飞坦拍掉了她的手。她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其他热门的体育项目。 在她口中,这也是朋友,那也是朋友,在飞坦听来简直匪夷所思,他都搞不懂‘朋友’这个词的意思了,是说平常来往最多的人吧?但是比起人类,她更常提到的是那些所谓的‘小精灵’。说到朋友,飞坦脑中果然是会浮现芬克斯那张无眉怪的脸,要论熟悉程度,或许有其他几位团员,或许还能算上那个团长。 在一个昏暗的角落,他们再次碰上了那对高中生。 “大神?你在说我??啊哈哈~e走着走着~”乌奇奇得瑟到走路都飘了起来。她自来熟地走在文静身边,两个女生聊着彼此都看过的少女漫画。文静悄悄跟乌奇奇咬耳朵,眼睛不断瞥向飞坦,俩人嘻嘻笑笑,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脸都红了。 飞坦双手插兜,跟在三人身后走进快餐店。他看着那位小周把汉堡套餐托盘放到桌上,又看看自己那个‘冒险伙伴’——乌奇奇毫不客气地抓了一个来吃,甚至已经在物色买给飞坦的那个了。 被她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她,乌奇奇咧嘴一笑:“呐,飞飞,你不吃,我吃了?” 他认真听着三人聊天。好奇她到底是怎么能跟谁都聊起来的,为什么她有那么多能说的?为什么谁都想跟她聊?听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莫非是她曾经驯服动物的职业优势?……他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小周融不进去,扭头试着和他聊天,但飞坦只是费解地看着男生,为什么跟她 大概是眼神太凶恶,吓得小周闭上嘴,缩了缩脖子,只是埋头吸着饮料。 手牵手,文静和小周夜间漫步街头,身边是火车道边的树篱。 文静有些宠溺地笑他:“结果是你更喜欢那个男生啊!” “没事啊,夜晚散步挺浪漫的,而且还能锻炼身体。” “哼,那你最好对我更好一点!” ———— 飞坦的唇贴在乌奇奇脖子上,亲咬出一个又一个吻痕。 她的头无力地撇去一边,酥麻感随他的吻,沿着颈部一路上移,不断扩张,直到她唇角。“嗯、嗯?什么意思?” 那酥麻感瞬间蔓延到神经末梢,乌奇奇环住他的腰,低声呢喃他名字好多次,他一直听着,像是在期盼某种答案,但她并没有揭露谜底,只是引领他冰冷的手掌穿过她衣服,覆在她跳动的胸口处,说:“飞坦,我也有一样的感觉。” “是吗?但你不就是喜欢我这点?” “嗯?你不喜欢我嘛?”话音刚落,就被他不安分的手拨开了胸罩。“唔、在、在这种地方你也要做?!” “我、唔。”她没有抗拒地转过身,手扶在墙上。“所以说,我也变得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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