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猛地变了，身形一闪，往西方追去。 悬崖上的雪如洪水般往下倾斜。 渡厄叽叽歪歪：“乖乖，现在一块冰都能割伤你了，真是让我好没面子。你还是找个地儿坐坐吧。年纪大了，别整这么多激烈运动，千里追爱不适合你，你比较适合寿终正寝。” 渡厄：“什么？” “风停渊？！” 她用力抓着风停渊的胳膊，好像在判断他是不是真人，声音颤抖：“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风雪吞没了渡厄的声音。 她伸手去摸男人的脸，额头是滚烫的，鼻尖却是冰凉的。 风停渊长睫上全是晶莹的雪粒，像是镀上一层银边。 “你不……你不……”苏厌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她抓着风停渊的手，恶狠狠道，“你跟我来。” 炽热的篝火在隔开风雪的洞穴里哔哔啵啵地燃起，温暖的气流和寒风交错。 火光在风停渊漆黑的眼里跃动，睫毛上的寒霜一点点融化，变成湿漉漉的水汽。 苏厌从怀中的荷包里翻找半天，摸出一颗殷红的丹药，递到他唇边，戳了戳：“这个给你吃。” 苏厌凶道：“毒药！毒死你！” 又在笑，还敢笑！ 那是鬼王太阴给她的丹药，炼製过程阴损残忍，药效却很好，据说能包治百病，苏厌受伤了吃一颗，发烧了吃一颗，腿断了也吃一颗，总归没什么大用，也没什么坏处。 掺着雪粒的风在洞穴外呼啸，衬得洞内格外安静温暖， “嗯。” “好。” 风停渊听着，过了一会，推开了身上的被褥，又过了一会，指尖勾着脖颈处的系带，拉开了白貂大氅。 “嗯。” 苏厌握住他的手，感到他手心都是滚烫的。 女孩向来没什么距离上的自觉，不把他当个男人，总是随意地靠得很近。 柔软白皙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不安分地四处摸了摸，指尖像是小猫的抓挠，胡乱擦过微痒的睫毛。 他修长的手指收拢，将她的手强硬地推开：“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风停渊的眼眸总是平静如水，无欲无求，可此时却漆黑而深沉，压抑着似火焰般燎着的欲望。 竟然有些……可怕。 她脑子一顿：“不对啊，他就给了我一颗啊？” 一瞬间，记忆的洪流涌过来。 苏厌不明所以：“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