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高h)8k+(1 / 1)

她看见电梯的数字停在了往上两层。 “……”她咬紧唇,复尔按下电梯,循着方才洛珩停留的层数追去。可她忘了,酒店内部装潢一模一样,走廊是清一色的暗红地毯,无数个延伸出去的房间犹如一个注定循环的莫比乌斯带,她每往前走一步,方才女人冷淡的态度便灼伤她一分。 唐言章垂下视线,找寻一圈无果后,她站在电梯口又等了一段时间,直到自己腰身发软才作罢。 唐言章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冷的指尖,明明是盛夏,她却觉得身子始终暖不起来。 只是这个梦太过模糊,后半夜她蜷起四肢,试图借此方法给自己回暖,却又凭空将自己捂出一身冷汗。 艺术展来的人远比唐言章想象得要多,或许是因为自由开放不需购票,又或是临近商圈,周末无所事事的人比较多。她步入会场时,才发现要在这种人山人海的情况下去寻洛珩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她站在展厅入口不远处,接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一次性纸杯边缘印了些许口红印子,她轻轻一抹,那些红色便化作了指腹上的痕迹。 明媚的少女换了一身可爱裙子,发尾染成玫红,昨日在酒店走廊没有细看,这下借着敞亮的室内光线,唐言章终于看清了阮澄十八岁的模样。 “学姐~” “你怎么在这儿啊学姐,你的画在那一边。”阮澄抱着洛珩的胳膊,往展厅入口旁指了指,“喏。” 洛珩动了动,顺着阮澄的动作往那边看了看,又很快收回视线。 “看到了…灵感?”洛珩不可置否地眨眨眼,掌心被少女牵住,她侧目,“想好报什么大学了吗?” “答非所问。” 洛珩忽而偏过头,与她凑得极近,却没有展露多少笑意。 阮澄哆哆嗦嗦地后退一步,有些心虚。 “好嘛。再看一会儿。”阮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痒的侧脸,牵着她往展厅入口走,“我和同学约好了,下周去毕业旅游。学姐你一定要想我哦!” “唔…说实话,还没有具体目的地,我们打算先买高铁票北上,去到哪算哪。” “一周吧?”阮澄支支吾吾,顺势掏出手机,“到时候我给你发照片。” “回黎城吗?你家人都在那。” 阮澄的“学姐”二字,能被她甜甜的尾音弯出好几声调。 “哼,冠冕堂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多娇气呢。要不是我每周来两天给你续续命,聊聊天,通通风,吃吃饭。我看学姐你啊,指不定哪天就醉死在……” 她摇摇头:“好了。” 洛珩离场离得早,虽然此次画展有她参与展出,但习惯了一个人日复一日地对着画布,长此以往,再参与到这种社交场合就总是有些格格不入。 车内烟味很重,还混着些劣质的香水与皮革的闷味,洛珩甫一坐上,胃便有些翻涌。 “不用。”洛珩垂眸,半撑着脑袋,“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洛珩的住所在沪城一老区里的老小区,远不及新区那些高耸入云装修精美的楼盘,只低低压在一片茂盛绿植中看不清轮廓。栏杆全都生起暗红铁锈,灰白的砖瓦楼梯还印着上个世纪的痕迹。 繁华城市里的老小区就像被时代发展下抛弃的老人,它步履蹒跚,节奏缓慢,虽然早已落后于世纪,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年代独有的生活节奏。 扶手上是墙体落下的灰,倘若有人粗心,一蹭,便会沾得满手尘。 底下不远不近的脚步声一顿。 “六楼。”洛珩开口。 “——咔哒。” 洛珩将手放在门把上,没有往身后看,也没有转过头。 “怎么不进去?” “又下雨了。”洛珩稍稍推开门,将灯按开,“屋子比较乱。” 之前她曾与洛珩同居过,也曾去过她的租房与住宅,无一例外,矜骄的女人都将住处收拾得极为雅致且富有格调。连点的香,花瓶与装饰物的摆放都很有讲究,干净而温馨。即便是短租的出租屋,她也做了些简约的装潢,那台唱片机依旧让唐言章印象深刻。 未想过眼前的场景。 曾经的洛珩喜欢养些花花草草,而眼前昏黑老旧的出租屋里,除了一眼看尽的酒瓶与烟头,竟无其他生活痕迹。 洛珩弯腰,拾起腿边的几个瓶子,又将它们放到了门口绑着的垃圾袋中。 玻璃瓶在洛珩的手里叮当作响,碰撞出一片清脆。而唐言章只被这铺天盖地颓靡又病态的生活环境震得浑身发冷。 你明明有着那么优越的条件,明明曾经是那么骄傲的孩子。 唐言章走上去扣住她的手,眼尾下垂,鼻尖因触动而变得有些泛红。 洛珩的动作一顿,摇摇头。 “……好。” 房间里倒是没有外头那么触目惊心,可唐言章依旧看出了妥协的生活意味。 唐言章颇为痛苦地闭起双眼。 “我请假了。”唐言章骤然睁开眼,往前一步靠近洛珩,“…我请了长假。” “……洛珩!”唐言章的神情近乎哀求,“我们聊聊好吗?不要这么急着…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这样。” “是老师不对…小珩…倘若当初我再多信任一下你,如果我细心一点,再仔细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唐言章哽咽着抚摸上洛珩的侧脸,“对不起,是我陷在了过去,是我没有做好准备。明明说过要努力的,可总是下意识地去躲避,去害怕。也从来没想过我的挣扎有没有对你造成影响。” “我好想你…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也有好多好多事想听你说…”唐言章睫毛翕动,晶莹的水珠悄悄挂在眼睑上,声音极轻,“可以吗?” “……都过去了。”洛珩抚上她的手背,稍稍施力拉开了触碰,眼睛微弯成一轮月,“都是过去的事了。” 唐言章当即咬紧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雨幕沉沉,隔着叶影悄悄砸在了窗柩上,淅沥嘲哳间,将午后奏成了黄昏。 唐言章忽而挡在她身前,横在门与人之间,抬眼对上洛珩辩不出情绪的眼眸中。 “我没有讨厌您,从来都没有。”洛珩有些痛苦地阖眸,喉骨上下涌动,半晌,她睁开眼,睫毛轻颤,原本平淡无波的音调有了些起伏的叹息。 唐言章的四肢末端一点点凉了下去。 “……工作重要,不是吗?” 洛珩也没有催她,只不再同她对视,眸光隔着屋内潮气,虚虚落在唐言章身后某个物件上。 许久,唐言章轻声开口。 她转过身,将洛珩方才打开的门再度关上,隔去了一些光线,她自下而上,迎向洛珩睫毛轻颤的双眼。 “可是……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洛珩缓缓抬眼,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出,尔后极轻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了。” 像被毒箭射中的阿喀琉斯。 “这样……”她喃喃。 她背过身,伸手将房门反锁。纤长又布满薄茧的五指轻轻点在了后颈处,将散落在肩上的长发拨去颈侧,摸索着触碰到连衣裙的拉链。 唐言章垂着头,双齿咬住衣领,慢吞吞地,像电影中的慢镜头般,一点点拉下拉链。 “…不要这样做。”洛珩后退一步,有些沙哑。 “我想这样做…” “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你。那么现在,你也不要拒绝我,好吗?” 洛珩 “唐言章。” “那就不要发抖。” 年长女人轻微施力,带着她低下头,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被拉得极近。 “……洛珩。”她轻声呢喃,睁着眼眸,失焦般轻轻触上了她柔软而冰凉的双唇。 她品尝到了嘴角逐渐渗进的微咸液体。 “……是这里吗?”唐言章嗓子喑哑,她捉住洛珩的手腕,一遍遍轻啄又一次次将自己的气息往上覆盖。 唐言章没有回答,只轻柔捧着女人的脸,指腹摩挲在那块有些湿润的肌肤上。 雨幕沉沉,连带着黄昏都不似以往铺天盖地,只藏在了厚重云层中,浅浅的,向外晕了一些光。 洛珩睫毛轻颤,她仰起头,微微张开唇喘息。 朦胧的夕阳自复古老旧的窗帘透进狭小的画室中,为她们半边身子都打上了些许暖黄色的光。洛珩蓦然盯着唐言章折着些许银白的耳钉出神,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上忽而展露出一种状似触动的神色。 下一刻,骤然睁开的双眸氤氲起水雾,她垂下眼,双唇紧抿,推开了年长女人。 “为什么?”唐言章缓缓摊展开一个哀伤又悲恸的笑,嘴角微扬,再一次去够洛珩的手,半牵引半强迫着她。 唐言章将她的手拽到胸前,四指顺着洛珩手背灵巧贴进微张的指缝间,又挺起身,让她的掌心去触碰自己发冷的肌肤。 她又想撒谎了。 她再一次凑上前去吻洛珩的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在她唇瓣的抚慰下翕动,挠得她浑身发痒却又不知如何纾解。 洛珩仰头,指尖从她乳峰往下跌落,停靠在年长女人凹进去的腰线当中,眉头紧蹙。她试探性地勾起内裤边缘,身上人便顺从地抬高身子任她脱去最后一层衣物。 “嗯……” “……洛珩。”她哑声,“抬头看看我。” 她们都看不清对方。都只能借着印象,凭着记忆去描摹印拓对方轮廓。 在车上就已经翻涌起来的辛酸胃液又有燎原之势,她痛苦闭上眼,咽不下去的钝痛长久麻痹着她的神经。 她们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唇舌相抵挑逗,泪水唾液交缠。在极尽的贴合研磨中,淫靡与情欲的气息上涨,渐渐盖过了原本缠绕在她们二人之间的,宛若死灰一般的痛楚。 “洛珩。”她再一次喑哑着唤她姓名,一边浅浅捏着她骨节分明的食指,一边捂住她的双眼。 她勾着洛珩后颈,鼻尖如画笔,在耳后轻轻描摹着爱人的气息。腰身自上往下,一点点,一戳一浅,缓缓地吞吐进她的手指。 洛珩的视线被年长女人伸手蒙住,但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上人剧烈的颤抖。 “摸摸我……”唐言章哑声,埋在她耳侧近乎气音地哀求,“……求你了。” “…唐言章。”她声音缄冷而平稳,却又带了些雨的潮湿,仿佛叹息,又好似只是隔着时光陷入了过往。 她的眼泪蜿蜒汇聚在洛珩凹下去的锁骨上缘,原本遮挡着视线的手因一波波情潮而变得酸软,只堪堪贴在女人额间,指缝透出的空隙足以让后者看清她的模样。 但她没有动。 她的吐息黏腻在洛珩的耳畔,舌尖舔舐着,临摹着她的耳廓,直到女人原本白皙小巧的左耳变得与她一样通红灼烫。 在她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年长女人的身体明显变得颤抖,但顷刻,又再度覆上自己,把所有掌控权追了回去。 却没想到这份痛苦反而让唐言章变得更为主动。 洛珩久违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与倾诉都压进洛珩耳膜中,“你的家…李云,倩倩,张律师…所有跟你有关联的人,我都…哈…我都找过了。” “可是…我都没找到…”她的吻再度回到她的唇瓣,压着手,又一次往下塌,试图让自己内里酸胀酥麻的甬道得到些许抚慰,“我还给你发消息…” 洛珩垂眼:“我换手机了。” 年长女人不再压抑自己临潮的喘息,婉转低浅的呻吟间,伙同外头的雨幕一同丝缕凿进洛珩严丝合缝的心脏。 她知道曾经的洛珩对于自己身体的迷恋及渴求。 倘若说囚禁是洛珩走投无路下的最终抉择。 只是无论她怎么亲吻,如何碰触,曾经勾着笑的漂亮双唇都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在她的舔咬下变得殷红,稍稍离开半会儿,就又失去了血色。 她的身体好冷。 洛珩忽然开口,声音清亮,语调却平稳低缓。 “做完这一次,您是不是就愿意回去了?”她抬眼去够年长女人的视线,插在她穴内的右手突然发力,找准熟悉的粗糙点位便狠狠顶弄上去,拇指顺着肉缝一抹,将粘稠淫靡的体液涂抹在阴蒂上。 “哈……”唐言章仰起脖颈,在此起彼伏的水声与情潮间,她双臂展开,紧紧抱住她的爱人。 “不可能…” 唐言章双眼弯如窗外悄悄爬上的皎洁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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